?”
“据蹲点的探子来报,曹路现身了,现在正往北镇抚司方向而来,看那架势简直是自寻死路。我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他吩咐道,“琅桓,你在地牢附近埋伏。九安,你在前院负责埋伏,做后援,必定来他个人赃俱获。”
“是。”
“只要他曹路敢擅闯我北镇抚司,不管他救不救得出颜孝若,这个罪名就足够让东厂彻底覆灭。日后的京都,就都是我萧乾的天下了。太后?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没了颜孝若,她就等着被废吧!你俩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啊!”
“……是。”
走出房门,琅桓严肃了脸色,“太后她……咳,怎么会和一个阉臣有染呢?那颜孝若……罢了,真是不想提他。不过上宫里那些长舌妇,真是闲着没事,竟凭空抖落出这些传言。”
“别在人后论短长。”
琅桓反驳道:“我只是为兰成抱不平啊!她和我一样大,还年轻,如今却被人逼得活在水深火热中。”
“你哪只眼睛看见太后水深火热了?”
“两只都。”
“思越都没担心呢,你就是多管闲事。有空啊,还是管管你的傅城圭吧,太后她虽然和你同龄,但在我看来可比你厉害多了。我先去埋伏了,不送。”
琅桓临近跳脚,“骆九安,你……”
他折身看他一眼,忽然认真道:“切记小心。”
“别废话,小爷我知道。”
皓月当空,可众人皆知必然将会有一场恶战。果然过了约有半刻钟,有脚步声靠近了。只见几个人堂而皇之的向地牢门口走去,趁着月色,琅桓定睛一看,却发现最前面的人竟是傅城圭。
下意识的,他松开了手中的剑。
“别担心,是自己人。”
不过,这么晚了,他来地牢做什么?莫非是要例行查问?思索之间,傅城圭已经下去了,琅桓则继续隐藏在暗处守株待兔,等待真正的敌人。可时间一滴滴的流逝,始终不见曹路的身影。莫非是探子的密信有误?或者曹路根本不是来北镇抚司了?
地牢里,萧乾派了重兵把守,几乎密不透风。行刑室里,皮鞭的声音不曾停歇,自从商昭走后,颜孝若依然被羁押着,用在他身上的刑罚亦在加倍。那是傅城圭下的命令,虽不足以顷刻至死,但却是折磨人的好办法。
萧乾看在眼里,十分受用,便将颜孝若的案子一律交给了傅城圭处置,他不再插手。因此,傅城圭才能畅通无阻的走进行刑室,并且以密查为由提前屏退了所有守卫。
他一把挥开行刑官,抽出绣春刀直直架在了颜孝若的脖颈侧:“颜孝若,你还是不肯昭吗?那好,既然你不愿昭……那就不昭了。”
下一瞬间。
之见绣春刀侧砍而去,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行刑官就顷刻间倒在了血泊中,似是死不瞑目,眼珠子瞪得老大。傅城圭收刀入鞘,扫了眼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嫌恶:“他不愿昭,那你就得死。”
傅城圭身后有一人掀开斗篷,上前连忙跪在颜孝若身前,分明是曹路:“属下来迟,请督主恕罪。”
“时间不多,别磨蹭了。”傅城圭迅速解开了铁链,颜孝若几乎是无力跪倒在地的,流水的大刑,再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若不是知道傅城圭是故意为之,只是为了让萧乾放心的将案子交给他,曹路差点都想揍死他了。分明知道督主的身子动不得,他还给他上大刑。
傅城圭颇有眼力见的将曹路的眼底暴怒的火气照单全收,没有反驳的将一枚药丸塞到了颜孝若嘴里,道:“曹路,日后我随你处置。快带督主出去。记着,往西侧小门去,那里是我的人。”
在傅城圭的示意下,曹路很快安然的脱身了地牢。而在外等待许久的琅桓却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这时骆九安忽然带人从前院冲了进来。
“琅桓。”
“怎么了?”
“可有人进去地牢?”
“……有。”
“糟了!”
☆、不平
两人匆忙进入地牢,行刑官的尸体横陈在地。有一黑色斗篷人影背对他们,像一团黢黑的雾气。
骆九安执剑质问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不说话,只是将身侧的绣春刀缓缓拔出,那把刀看起来眼熟,琅桓心里一惊,走到那人身前,惊讶道:“傅城圭……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
骆九安仍旧没卸下心防:“看见形迹可疑之人了吗?”
傅城圭面无神情:“没有。”
骆九安上前查看颜孝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暗自低语:“按理说不应该啊。”
“我们奉命瓮中捉鳖,没捉到鳖,差点把你当贼人捉了。你怎么了,脸色阴沉沉的?傅城圭,你怎么不说……”
下一秒……
琅桓睁大眼,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反射着银光的绣春刀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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