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薛氏。
“夫人,娇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薛氏揉了揉眉心,实在头疼。
陈娇一进来,就掩着帕子开始哭,让薛氏不免觉得有些厌烦。
薛氏皱着眉头,坐下来:“娇娘,今儿我有些累了,若没有旁的事,你便先回陈府吧。”
陈娇立马止住了哭,泪眼盈盈的看着薛氏:“我……我怀疑表哥身边那个丫鬟是个成了精的狐媚子!”
陈娇告诉薛氏,薛瑞是和着了魔似的,魔怔一样从轮椅上下来,木然走到湖边,又是如何在婳婳的引诱下,跳进湖里。
其实陈娇什么都没看到,这都只是她的猜测,却听得薛氏眉头紧皱,心疼不已。
甚至忘了去思考,陈娇的描述里有个漏洞,那就是她只字未提薛祺的存在。
“夫人,那个婳婳,一定不能再待在表哥身边了!”陈娇语重心长的说着,还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薛氏点头,她的心里揪心得很。
想到自己的儿子身边,竟藏了这么个祸害,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想到那婳婳的容貌,她觉得娇娘说的,实在是八九不离十了。
自从儿子提了那婳婳做贴身丫鬟,她就感觉自家儿子变了许多,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能再让那丫鬟留在薛瑞身边了。
看到薛氏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陈娇脸上露出笑意,继续说道:“夫人,我看,倒不如把那婳婳发落到庄子上去,随便许个庄稼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反而对她来说是好事。”
薛氏有些犹豫:“只有犯了错的丫鬟才会被发落,这婳婳……”
“夫人,婳婳难道没犯错吗?她没有照顾好表哥,害表哥遭罪,便是十恶不赦的大错了!”陈娇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似乎在心疼薛瑞受了这么大的罪。
薛氏眸光微闪,开始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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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醉醉一大早就觉得薛瑞很不对劲。
他虽然着了风寒,但除了有点头疼脑热之外,并不严重。
大夫说了,薛瑞的脑子没有任何损伤。
但她却很怀疑,薛瑞的脑子会不会进了太多水而坏了……
因为从早上她打了帘子进来开始,直到快用膳的现在,薛瑞的目光,没有一刻离了她。
往常他都是在呼呼大睡的,如今染了风寒,更应该嗜睡才对。
可自打尧醉醉进了屋子,他就立刻睁开眼。
然后一双眼睛珠子,围着尧醉醉上下打转。
尧醉醉不得不看向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可她稍微往他那边看去,薛瑞就会立刻闭了眼睛,只剩下纤细而长的睫毛轻轻晃动。
尧醉醉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在屋子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不再多看他。
如果他有事,肯定会说的。
一直在等着薛瑞说话的尧醉醉,等了一个上午,他连个屁都没放,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却又一话不说。
尧醉醉突然莫名有了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薛瑞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但是又不敢说,只好小媳妇似的看着她,哀怨的气氛在他身上萦绕着。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尧醉醉便端了膳食进来。
喂薛瑞用膳,向来是她的工作。
“少爷,大夫吩咐过,您受了风寒,不可食辛辣之物,所以今天的菜素了些。”尧醉醉看着盘子里一片青白相间,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这位少爷不肯吃东西。
不过幸好,薛瑞不挑食,她送过去,他便张嘴。
只是眸光低垂,不肯和她对视,更是连一秒钟的视线都没落在她的脸上。
“少爷,这大芥菜是奴婢亲手腌的,放了三日,如今倒是青白间错,鲜洁可爱。”尧醉醉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只好自夸自卖起自己做的菜来。
薛瑞垂着的睫毛眨了眨,轻轻咬了口大芥菜,越发显得幽怨,活脱脱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少爷,这水芹在汤内加盐焯过,晒干,倒是鲜嫩,也可以放到茶里喝,味道甚好。”尧醉醉讨好似的,努力找着话题。
薛瑞头垂得更低,快要垂到碗里去了。
尧醉醉甚至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微微透明。
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尧醉醉有点不明白。
“……少爷。”你是要吃这个碗吗?!
尧醉醉不敢这么问,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少爷,是不是婳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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