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青龙叹了口气,摇了摇自己的头,声音越来越低沉,“只怕……他自己现在,情况也不怎么好吧……”青龙皱了皱眉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龙蓠,先是扛起了地下的东西,然后就握住了龙蓠的手。他默念几句咒语之后,一层耀眼的白光闪过,龙蓠只觉得眼前一晃,她和青龙,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当龙蓠再次恢复自己的自主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身边早已没有了青龙,当然,有张玄林在的场合,青龙也不可能出现。龙蓠接着发现,自己脚下,居然是一个凹陷的大坑。坑底,有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那个人,现在就在坑底,半跨坐在一个……古尸的身上?
张玄林!
龙蓠惊讶的都要叫出来了,但她又很想知道,接下来张玄林到底会做些什么。龙蓠静悄悄地趴在了地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知道,她这一叫,张玄林就会立刻停下他在做的事情,然后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十分无辜地看着她。可是现在,龙蓠真的很想知道,张玄林接下来,会怎么做。于是,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让张玄林看到自己。
张玄林此时此刻,单膝跪地,微微弯着腰,双手握着鎏金青龙剑的剑柄,深深地刺入一具古尸的身体之中。他一边缓缓地转动剑柄,一边握着剑柄往下划动。剑身缓缓地割开了古尸的皮肉,有一些黑色的芝麻粒大的虫子从古尸的身体里面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这些虫子不仅是见风就长,而且还越长越大。最后,甚至变成了乒乓球大小,还长着一对强有力的大锷。张玄林根本就没有理睬这些虫子,因为这些虫子根本就不敢靠近他,最多就只是在他附近徘徊,张玄林站起身,他的裤子上根本就没有虫子爬过的痕迹,沾上去的,只是尘土。
张玄林拔出了鎏金青龙剑,看着地下的这具古尸和那些越来越多而且四处散开的虫子,凝视许久,最后,他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字:“垃圾。”
张玄林踢了那具古尸一脚,在龙蓠眼里,这具古尸十分诡异。因为……它居然有两张脸!两张一模一样的,腐烂的,令人作呕的丑陋的脸。
张玄林看着这个两个面的怪物,脸上如履薄冰,神色也越变越阴沉。他毫不犹豫地一剑挥下,直接就砍下了那个古尸的头。腥臭的液体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虫子,张玄林也仅仅只是看了它们一眼,就大踏步向前。
龙蓠藏在张玄林背后的黑暗里,浑身微微战栗。那个狠绝的、冷漠的、有如一位暴君的男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张玄林吗?又或者说,她认识的那个张玄林,脸上一直都戴着一张拿不下来的假面具?而此时此刻,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小玄……”她终于忍不住了,轻声呼唤着自己面前的那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微微停顿,并没有回头,就接着朝前走去。
张玄林刚刚似乎幻听了,他总觉得自己刚刚听到了龙蓠那傻妞叫自己的声音。接着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龙蓠被他点了穴,现在应该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阴殿里呆着呢。张玄林松了口气,同时也暗叹自己多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听到龙蓠的声音?
接下来的路,他早就决定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再带着龙蓠的话,只会给他增加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把龙蓠扔在阴殿。
因为就在龙蓠说出那个张家先祖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三十年前,他也是考古队的一员;又比如说,那幅空白的壁画,其实一开始,就是被他亲手揭下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幅壁画上面,藏了太多太多的、对张家不利的信息,他只能这么做。但是很奇怪的,当他试图去想那幅壁画上面到底画着什么内容的时候,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脑里一片空白。
当年,张玄林以自己张家族长的身份加入考古队,其实,他只是为了窃取有关有穷国和双鱼玉佩的资料。当年,他们确实去过那张纸上所写的所有地方,却不是按照那个顺序。神农架,根本就不是他们第一个来的地方,而是最后一个。这里,其实是所有事情的……
终结。
原本的原本,他们最应该先去的地方,不是神农架,而应该是罗布泊。那里,才是一切悲剧的……起点。
在那里,不仅有着神秘的有穷国,神奇的双鱼玉佩,还有各种诡诞的大风暴。双面古尸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张玄林一直不太明白,双面古尸这种罗布泊才有的‘特产’,到底是为什么会跑到神农架来的?莫非它们还会瞬间转移不成?总不可能是搭乘飞机过来的吧?张玄林一边抽烟,一边想着无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吧。张玄林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其实比较适合龙蓠,她每次都能推断出一大堆乱七八糟却又带着几分可信度的推理来。
张玄林叹了口气,抛了几下手里的鎏金青龙剑,然后,他随手就把手里的鎏金青龙剑插回了剑鞘。接着,他又从裤子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根烟点着,叼在嘴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吐出一个烟圈后,他一脚踏死了几个尸蟞,走向了前方的未知,毅然决然,毫不犹豫。香烟的火星闪闪烁烁,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他又吸了一口,然后,他把烟夹在手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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