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卫东把人带进院子,有些慌乱,河沟村的方言都带出来了, “王叔, 你咋来哩?也不提前说一声, 让我去火车站接你。”这怎么就突然冲着来了, 还是一大早,这瞅着怕是半夜就来了。
“不用不用,知道你事情多、忙,我都听闺女在电报上说了,就过来看你们一会,看过的好不好,连夜来的,火车也准点,一早就到了,我不呆多长时间就走,不用麻烦你们,盆呢,我把这两条鱼宰了。”王四宝带来了两条黑鱼,他一路都用水灌着就怕到了成死鱼熬汤差味道,这会黑鱼还没死但已经有些翻白眼了,一会就得宰杀了,不然不新鲜。
赵卫东忙找了盆和刀给他,两个人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着话,两间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声响,开始稀稀疏疏的起床了,霍笙不知道王四宝来了,听到屋外的声音,以为是另外屋子的两个人起了,她不慌不忙的坐在床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迷糊着下了床,用头绳把头发扎好,回头看赵卫东的鞋子还放在她床脚:这人,起床的时候是光脚跑的吗?鞋子都没穿?
霍笙摇摇头,这人是跑得多快,当自己是会吃人的女鬼吗?想起最晚赵卫东说什么小书生和女鬼,霍笙笑了笑,拎着那一双鞋出了屋,“赵卫东,你——”
一出屋,乍的看到院子里的王四宝,霍笙说出的话猛的愣住,笑着喊:“爸!你怎么来了?”前几天还发电报来着,说现在养猪场扩建了,人多了,每天事情特别多,从早忙到晚,怎么就忽然来了,这是不是她没睡醒吗?
王四宝正蹲在水盆边乐呵呵的刮鳞宰鱼,不过笑容在看到霍笙手里拎着的鞋蓦的僵住,霍笙把鞋放在屋门脚,没注意到情况,她笑着走到王四宝旁边,“来怎么不给我发电报?昨晚的火车?”
王四宝拎着手中的宰鱼刀愣愣的,恰好此时,睡赵卫东屋里的两个男人出来了,见有客人,听赵卫东有些紧张的介绍,忙喊了一声叔,结果王四宝都没反应。
“……爸?”霍笙抽出不对劲,推了推他,王四宝看看那两个人出来的屋子,又看看自己闺女刚刚从屋里拎出来的一双男人的鞋,再朝赵卫东看去,视线下移,看到赵卫东光溜溜的一双大脚丫,因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着脏兮兮的。
王四宝:“……”
两个要回村的人起来之后,这次没再耽搁了,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走了,昨晚就麻烦人收留了一夜,不能再多麻烦人了,估计东子昨晚怕是在堂屋窝了一宿,昨晚半夜还下雨了,他们睡得沉,早上起来看见湿漉漉的地面,空气微冷,这会更不好意思了,赵卫东心不在焉的检查了受伤人的小腿,昨晚上了药,血倒是已经凝固了,也没伤到骨头,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碰水,过几天就能好全呼了,也不用特意弄什么药,花什么大钱。
两个人昨天没走成,这会任赵卫东说了留下吃饭也不吃了,趁着天还早,他们说了几句话就从四合院走了,赵卫东把人送走关上门,转回身的时候,杀鱼的王四宝已经把鱼杀好了,洗干净了丢在盆里,他站在院子里摸着自己的光头,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进堂屋走了一圈,又盯着闺女拎出来的鞋看了一圈,最后瞅了一眼赵卫东还没穿鞋的脚丫,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眼眸像是带了小勾子一样锐利。
“东子,你昨晚在哪睡的?”
正在锅灶边把鱼下锅的赵卫东:“……”
正在捡葱的霍笙:“……”
空气中因为王四宝这句话显然了诡异的沉默,锅灶里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显得整个四合院愈发的安静,王四宝就盯着赵卫东,等人给他说清楚。
“他,昨晚,在堂屋睡的。”霍笙忙反应过来,笑着朝王四宝说道:“爸……怎么了?”
看着闺女笑盈盈的,王四宝拉不下了脸,一下心里就赢不起来,他怕自己闺女吃亏,但又说不出重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半响憋出一句,“……你们啥时候,先把婚定了。”把婚定了就是要结婚的,他现在虽然闺女的嫁妆还没攒够,但还是可以想办法,不行就是借也能给她一份体面的嫁妆,看这情况,必须得先把婚事定了。
订婚,霍笙直接呆住了,怕是王四宝已经看出什么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还早吧,我们都没商量过。”
王四宝正要和自家闺女讲道理,那边赵卫东把锅盖的盖子盖上,他沉默着走到王四宝面前,抿了抿嘴角,漆黑的眼珠看着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王叔,我昨晚在霍笙屋里睡的,等半年,我有钱了,我就娶她,让她过好日子。”
王四宝:“……我说怎么我昨晚心慌慌的。”果然是出事了,这睡都睡了,还要等半年?这混小子,什么意思?占他闺女便宜,看我不教训他,他大喘着气,左右找东西准备要锤人,一看,没找到,直接把右脚上的脚子的鞋脱了。
“爸,没什么的,昨晚,刚刚的两个人受伤了,没走成,不可能让他们上旅馆去住的,家里没多余的被子,是我让他住我的屋,我们什么的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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