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紫英让他换衣服他就换衣服,让他闭眼睛就闭眼睛。他妈在他脸上涂脂抹粉了半个小时,总算觉得有点满意了,这才放开了他,尽管简小池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倒饬。
他被推到镜子前,里面的那个人,眉眼j-i,ng巧像是从画上拓下来一般,深色的礼服将腰掐的不盈一握,尤着皮肤格外白皙,简小池自己是不在意的,他只盯着镜子里的黄紫英看。
路过小屏风,黄紫英从手包拿出一只口红,给简小池涂了,他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许是年纪小,口红也没能让他染上风尘气。
酒宴的场地很大,水晶灯在穹顶散发着应景的光,中间偏左一点的位置,有人奏着钢琴,三三两两聚集的人举着酒杯,四处飘散着各种香气,有香水的味道,有信息素的味道,和着黄紫英递过来不知道多少杯酒水,简小池彻底醉了。
他隐隐约约地听见黄紫英说:“简小池生日快乐。”
然后便被交到另一个oa手里,简小池很少喝酒,目光不真切,视线外隔着蒙蒙水汽,将黄紫英的背影浇成模糊的一片,他试图去抓,只有一手的空。
他哑着嗓子,哽咽:“真的不要我了吗?”
模糊的背影好像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最终消失不见。
过了不知多久,他被人放到酒会旁边的休息区。休息区不大,但是很私密,被长串拖地的羽毛分割着。
大厅早就换了灯光,空间也开始暗淡。简小池靠着沙发马上就要睡着了,忽然有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蹲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他的眼睛。
“你长的可真像他。”简小池不知道眼前的人说的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怅惘,简小池却只觉得吵闹。
“你不要吵我。”简小池把那人的手打开,眉头越发皱的深了。
“你们小明星都这么不识趣的吗?”那人掐他的脸:“你经纪人没跟你说怎么伺候人。”
“不要钱了?”
“要。”简小池忽然睁开了眼睛,“要钱,你能给我钱吗?”
祈士泽听了这话,脸登时y-in沉下来,掐着简小池的手越发的大力:“什么东西跟钱挨边,都是一样的恶心。”
祈士泽为老不尊,诓着简小池喝解酒茶,下巴放在简小池的头顶,把简小池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
爪子正准备往简小池鲜亮的后背上探,简小池忽然像个兔子一样蹦起来,嘴里还叫着:“我得回家了,祈湛还等着给我过生日呢。”
他当然没走的了,祈士泽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反正他的风评这么些年没好过,也不在乎。简小池刚一蹦起来,祈士泽伸手就把人拽回怀里,手还在简小池的腰上搁着。
简小池愣了两秒,吓的彻底醒酒了,黄紫英是把他卖给变态了啊。
随后他大眼睛一弯,当时就哭了:“你……你还要脸吗?我还未成年呢?你还想摸我?”
“你经纪人说你二十了。”
“他说我二百岁你信吗?我连经纪人都没有,哪来的二十。”
祈士泽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依旧没个正形,从身后拿出了一本装订好的a4纸。那些材料都是那个经纪人给他,里面装订着各种鲜活的小生命,就算买个oa陪着也要挑最好的。
祈士泽刷刷的翻到第七页,对着简小池指着那张头像:“陈曦,20岁,爆炸糖传媒,两万块。”
简小池看到那个大本子,心里更难受了,黄紫英根本就没打算帮他,对他好也是装出来,她早就计划好,找个地方把他彻底的丢掉,最好毁了他。简小池刚咂摸出一点母爱的味道,所有的情感随着祈士泽的大本子全部灰飞烟灭了。
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我不叫陈曦,我叫简小池。”简小池挣脱了祈士泽的手,吸了吸鼻子,“我爸是简震山,你出门去打听打听,首都偏僻点的十里八村都认识他。”
简小池倒是不哭了,可就是难受。他妈把他卖了这件事,就像锋利的剑,一下子将他捅了个对穿,眼泪艰涩的流不出,只剩下干巴巴的疼。
身后那个奇怪的人,不拦着他了,但依旧不肯放过他。
“儿子!”祈士泽嗷唠一嗓子喊出来,把简小池吓了一跳。
祈士泽忽然窜到简小池跟前。
简小池以为那人要揍他,吓的跟个小j-i子似的发抖,结果祈士泽恢复了长辈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扎扎实实地给他鞠了三个躬,道歉:“对不起。”
“我是你的老父亲。”祈士泽伸手在裤子上抹了两把,又去握简小池的手,“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也很洁身自好,就是想找个人陪我喝酒,我当时看你长的太像小山哥了,没忍住。”
简小池觉得有点魔幻,他三层肚皮的父亲,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小山哥了。
“你是谁的老父亲?”简小池哆嗦的问。
“你叫我老母亲我也不介意。”祈士泽温和地笑了笑,“我前几天听说,你父亲跟黄紫英离婚了,我忽然就想开了。”
“你是想开了,可是我自闭了。”简小池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他淡淡地扫了祈士泽一眼,抬脚走出大厅。
天要下雨爹要嫁人,简小池觉得这十八岁生日过的可太荒诞了。
第34章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几次镜头回放特殊的漫长时刻,比如祈士泽开车送简小池回家。
祈士泽整个人跟八哥儿一般聒噪,从酒店说到祈湛的房子,无外乎是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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