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一脚就将舒休岩踢出十余丈远,「滚」。
好半天才晃晃悠悠站起来,看着公孙炜桓扬长而去的背影,又看看两个面无
表情走过来的精瘦护卫,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去给我教训他!我爹是礼部尚
书,把他丫打死也没关系」。
两个大男人都是苦笑,「他能一脚把少爷您踢飞这么远,而您还没有受大伤,
这功力咱们兄弟是望尘莫及啊,要说打死,也是他打死我们才对」。
颜菸从外面的井中打了满满一盆水,回到无人的宿舍,猛地关上房门,将衣
裙一件件脱下,凹凸有致的身段逐渐暴露出来。
因经常进行身体锻炼,紧致的皮肤没有深宫中妃子那样过份的白,也没有那
些女同学般的小麦色,而是介于二者之间,显得坚韧而娇嫩。
帝京的部分地区地下有着天然热水,因此可以打出随时有热水的热井,包括
她家里和皇宫都是如此,武校地处较为偏僻故不在此列,冬天用热水都要现烧。
「嗯……」沾水的毛巾划过脸庞,凉爽的冷水让她感觉无比舒适,不由自主
的发出了声音,这声音过于娇美,要是让人听了,多半会联想到床第之事上。
刚才的比试全过程虽然不到一刻钟,因紧张涔涔而下的汗水却让她浑身难受,
这才第一次白天就擦洗身子。
「诶……你为什么这么大啊?」。
用毛巾仔细擦着一对jù_rǔ,看着那高海拔上挺立的粉色rǔ_tóu,她顿时愁得低
声自语。
她很快擦洗完毕,穿上束衣把巨大的rǔ_fáng束缚得小了两圈,再从木床上捡起
刚刚褪下的xiè_yī和间衣,正想转身出去,却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喘息从门外传来,
她顿时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她听力一向很好,听得出至少有两个人就在门外,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出的喘
息暴露了他们的性别……以及紧张的心绪,若不是做那龌龊之举,他们又何必紧
张?。
她的铺位在宿舍的里面,又有几扇木墙遮挡,绝不存在被看到春光的可能性,
不过想到赤身luǒ_tǐ时外面有人隐匿,谁都不会好受。她脸上浮现出冷漠的笑容,
端起变得有些黑的一盆水悠然向木门走去。
罗德很不理解,此时方尺明趴在门上有什么意思,除了哗啦啦的水声连个屁
都看不见,还要忍不住想象那个佳人的胴体,这不是徒生火气么?还好,现在里
面的水声已经消失,终于可以走了,「快走吧,她出来正好撞见咱们怎么办」。
「好吧。」方尺明听得罗德话音极低,意犹未尽的转身,刚刚想离开,门却
呮吖一声开了。
知道那个女人漂亮却不好惹,罗德眼疾手快就向外逃去,而方尺明本来就疏
于锻炼,当即一紧张就这个人软倒在地。
他正在冥思苦想怎么为自己的行为编个理由,可那敞开的门里并没有人走出,
他等了半天仍是不见人,一想很多女生都有午睡的习惯,便放弃了赶紧逃跑的心
思,蹑手蹑脚走进门中。
周围寂静无声,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香味,武校中女生不许带脂粉,但这个宿
舍中除了颜菸还有两个美女,房中有这种体香弥漫很正常,他忍不住幻想起会看
到什么旖旎风光,她会不会是一丝不挂呢……。
「啪」。
一盆水凌空浇下,把胡思乱想中的方尺明拉回了现实,木盆落地的声音还犹
在耳边,身着红衣凶神恶煞的颜菸便倏然出现在眼前。
「傻逼,你还真敢进来啊。」颜菸抬手就掴在他的脸上,然后去将掉落的木
盆端起。
她刚才把门打开后藏在一边,就等待着他进来,再把盆中的水都泼到他身上,
给他个教训,本来只有三四成把握,没想到他果然上当。
「我……我……」方尺明现在才明白刚才门就是她故意打开的,就等着自己
进来,此刻脑海中的那些理由都像忘了一样,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用你的衣服把湿了的地面擦干,不然的话……」一双美目圆睁
盯着方尺明,颜菸指着地上的水渍,发出一声冷笑。
「知道了,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方尺明被她的目光吓得不敢抬头,只
能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去年有一个刚入学的男生潜入女厕偷看颜菸小解,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就被她
抓住打断了右手,那个男生虽然是个贵族,但为什么跑到女厕去却不好解释,也
没敢多说什么。他可不想也变成那样。
颜菸懒得理他,大踏步就走了出去,方尺明已经把衣服都脱掉,用未被打湿
的衬衣做抹布,擦拭起地上的一摊水,还好衬衣非常吸水,要不了多久就能擦干
地面,不然若是有人看见自己赤条条的在女生宿舍,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临洛武校在东土诸武校中本属末流,几百年前大辰江山南北分裂,临洛一跃
成为帝京,这处武校经过改建,成为了城西的一个显眼建筑,也逐渐被世人所知。
女生宿舍都是用蓝瓦铺顶,以和占据了总学生数九成的黑顶男生宿舍区分开
来,上午时分,女生们都去练习马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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