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琵琶说道,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有一个人应该未曾遇害。”
“你是说杜鹃以前的老相好郑越?”映菊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当初郑越和杜鹃分开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了,而且他与杜鹃是真情实意,并非逢场作戏,杜鹃对他还是有情义的……”
“那当初为什么分开呢……”我事觉蹊跷。
“郑越是个穷酸书生,人长得倒是清秀,杜鹃与他青梅竹马,后来杜鹃家中困难,为了生计才阴差阳错做了花魁,越来越多男人光顾杜鹃,但杜鹃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郑越不愿意啊,俩人吵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分开了。”映菊摇摇头,“杜鹃也挺可怜的,委身青楼还不被情郎信任……”
“太过分了!”庄二霸伸手拍桌,义愤填膺道,“没本事又小气的男人!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纵使叶韶再淡定,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拍桌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抖了抖,撒出几滴茶水来。
五妹的情绪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几位姑娘也似乎被她吓到了,愣在了那里,叶韶给我递了个眼色,我开口冲她道,“大哥你侠肝义胆,我们出去遇见这种人肯定要见一次打一次!”
我特地强调“出去”两字,庄二霸立马会意,冲着身边的姑娘道,“对!我倒要看看这薄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长了狼心狗肺!”一边说一边起身要走。
几位姑娘拉住她,不肯放人。
“爷,这就要走了……”“爷还没有陪我们玩捉迷藏呢……”
二霸粗着嗓子咳嗽了几声,又掏了一把银子安抚众人,“爷今天要急着去行侠仗义,所以得走了,晚上有空的话,爷再来啊……”说着还拉过牡丹的袖口闻了一把。
再不走就要掏石头了……
那钱袋里只有上面一层是银子,下面全是她装的石头。
几位姑娘拿了银子,再者听了二霸说晚上再来,看她这一会儿功夫的挥霍手笔,和腰间还是鼓鼓的钱袋,也不作过多的纠缠,只是娇嗔挥着帕子交待,“爷晚上可一定要来啊……”
二霸一边连连答应,一边被我赶快拉上出了门。
出了一梦红楼,二霸气势汹汹地往前冲,我拽住她,“五妹?”
“别拉我!”她挣开我拉她的手,“我要去教训那个薄情的臭男人!”
“行了,你还当真了。”我又拽住她。
“当然了!不就是去教训那个郑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不用你帮忙!”
我不禁扶额,觉得有些头疼。
“沐萱。”叶韶叫住她,而后徐徐开口,“不可鲁莽,先回客栈再做定夺。”
叶韶原先唤她作二当家,二霸姑娘,来了衙门之后,大家都喊她五妹,苏柽向来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与她碰面,叶韶在她面前总是没机会说话,也未再喊过她。
这一声沐萱来得突然,庄五妹却万分受用,立马收起了嚣张跋扈的架势,瞬间从心里甜到脸上,对叶韶温婉一笑,柔声道,“好啊,听你的。”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五妹回头瞪我一眼,我轻咳一声,看向别处,假装无事发生。
衙门庄五妹,逗不得拉不住管不了惹不起……
☆、第九章
待我们回到客栈时,苏柽已经在等着了,桌上的茶水斟满了四杯,她坐在桌前闭目沉思,秋日的午阳从窗棂照进屋子来,点点映在她的黑色外衣上,竟为那身寒装添了几分暖意,她身姿挺立,面色沉静,像一池清澈湖水般美好地让人不忍打破。
似是听到脚步声,她睁开双眼,抬头看到了我们,叶韶嘴角微扬,几步行至桌前,撩起长衫下摆坐了下来,我与庄沐萱也跟着进了门。
“画言许久未给师兄泡茶了。”叶韶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脸色瞬间微妙起来。
我也端起了面前的茶仔细端详,茶水银澄碧绿,形似螺旋,清香袭人。
我虽不懂茶,却也觉是上等佳茗。
“是苏州洞庭碧螺春。”叶韶深吸一口茶香,笑道。
苏柽点头,拿出一包茶放在桌上,叶韶打开来看,茶叶条索纤细,卷曲成螺,茸毛披覆,银绿隐翠。
庄沐萱好奇探头过去,捏起一叶细看,立马嫌弃起来,“这都长毛了!”
然后赶紧拿过我正要喝杯子,一股脑倒了出去。
叶韶想拦没拦住,难得露出痛心疾首地神色,“只有嫩芽经过手工炒制才会有白毛出现,并布满茶芽,在炒制中经过搓团显毫,变成布满白毛的茸毛碧螺春。洞庭碧螺春满身批毫,是因上等。”
“啊?!”庄沐萱一脸惊奇地怀疑,“长毛了还是上等?!”
“对。”叶韶伸手揉了揉额角,顺着她的思路说,“所以你不要再倒了,刚倒的那一杯值五十文。”
听完叶韶说,庄沐萱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我不是故意的。”
一脸无辜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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