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出了禅院,方丈立马对沙弥道:“光海,去将戒空大师请来”。
“是,方丈”叫光海的小沙弥躬身后退。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和尚进来,双手合十,低头
道:“戒净师兄”。
方丈道:“戒空师弟,请坐”。
待戒空坐下,他将刚刚的事情对他有说了一遍。戒空听完后,思索一番,道
:“师兄,正阳子可是道宗的一把杀人利器。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入安京,必有预
谋和后手,我们要以防不测”。
“嗯,正因如此,所以朝廷的人看出来了,想让我们佛宗先出头,趟这一趟
浑水”。方丈的语气有些无奈。
“师弟一项足智多谋,对此事有田何办法?”。
“师兄,不如这样,先通报佛母,一切由佛母定夺”。
方丈面露忧色,道:“嗯,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佛主闭关多年,肯定无法出
手,这一次,佛母能不能亲自驾临安京,也很难说,毕竟凉国那边还要防着西域
和北莽,他们最近也不安分”。
戒空劝慰道:“师兄不必如此担忧,就算佛母来不了,那驼铃寺的苦蝉大师
必然会来,明光寺事关我佛宗在中原国度的根基,谁也无法舍弃”。
“嗯,那我立即赶往灵鹫山,寺内的事务,就劳烦师弟多多操心了”。
当天凌晨,明光寺方丈- 戒净大师赶往凉国佛宗圣地,灵山。而张豹和斛律
鹰也一同前往鹰扬卫。
鹰扬卫是魏国常侍手里的秘密机构,所以其驻地,外人难以得知。张豹和斛
律鹰蒙着眼,被一个聋哑太监带入一处地下密室。
密室不大,不见一丝光亮。当老太监走进去的时候,随着一声咳嗽,一盏油
灯亮起,昏黄的光映照下,四面黑色幕布围成方形。老太监摘下二人的眼罩,退
了出去。
二人同时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常侍大人”。里面传来一声咳嗽,他们
趋步走近帷幕,拉开幕布闪进去。
幕布围成的方形内部,也亮起了一盏灯,中间是一块长长的案几,下面铺着
简单的草席。案几首席,端坐个面色苍白,枯瘦的无须老者。老者头戴带着貂蝉
冠,身着直裾黑袍,胸口上绣着一只血鹰。这是正是鹰扬卫的装扮。从容貌看,
他显得有些卑微,但看眼神,却不时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二人与老者面对面坐着,张豹低头道:“大人,戒净已经出发去灵鹫山了”。
“嘿嘿嘿嘿!额咳咳咳咳……”老者一连串怪笑声中还夹着阵阵咳嗽声,他
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用尖细的声音道:“没想到戒净如此干脆,看来正阳子对
他们还是有很大威慑力啊。既然他已经去了灵鹫山,那么可以断定佛宗会出手,
想那正阳子虽号称剑宗,剑术无匹。但有佛宗高手插手,如此一来,博望侯便也
失去了得力一臂。他想要真正翻天,还得先过了佛宗这一关”。从声音判断,他
应该是个老太监。对,他就是四常侍之一,宋恭。
“还是大人远见高明,如此驱虎吞狼之计,同时钳制两只不可控力量,对我
们来说实在是有利无害”。斛律鹰称赞道。
宋恭看了他一眼,道:“嗯,不过依然不能小看博望侯,更不能小看道宗。
赵国攻魏这件事情也绝非是为了什么神迹,极大可能是另有所图!可惜,就是我
们料出了其中有诈,却也不得不派出大将军和车骑将军去河原抵御赵军,一旦八
大坞堡失守,我们这数十年的经营将付诸东流”。
张豹道:“这些乱党,到真是有些伎俩!竟然如此阴毒!让我们进退两难”。
宋恭无奈地道:“这种阳谋,就算我们看出来了,也只能遂了他们的心意调
兵遣将去应对。现在敌暗我明,深陷掣肘,可以看出来他们当中有高人相助啊”。
“大人,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张豹谨慎地问。
“嗯。张豹,你从明日起,要联系玄兵卫,时刻准备弹压变乱。我会带领鹰
扬卫在背后协助你们,盯住安京重要官员,严查内部奸细,嘿嘿,那这些人是龙
还是虾,是虎还是犬,都要在我们眼底无所遁形”。
“是”。张豹沉声应答。
宋恭又对斛律鹰笑道:“想必张凤已经将大常侍的吩咐全盘转告给你了,我
就不再赘述了,协助张豹巩固好京城安全。外防叛乱,内查奸细!你可明白?”。
“卑职当全力以赴”。
说完这些,宋恭又对二人道:“黑巫教老七这几日便抵达安京,大常侍暂时
抽不开身,所有事务皆有我全权负责。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通报”。
“是”。
“下去吧”。
二人闻言便退了出去,半柱香后,幕布外又走进来一人,是个白面太监。
“如何了?”。宋恭问。
“据内线来报,南萍郡守左千确实和道宗来往密切,上个月与他大哥左群还
有书信来往,里面对朝廷颇有微词!似乎早有不满!意图不轨!这是书信”。太
监从怀里拿出一张信,交到他手中。
宋恭对着信扫了几眼,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道:“立即发一封书信给骠骑
将军,命他拿下左千”。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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