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暗红的印记,由于岁月的磨砺,使它看起来犹如被砍断的老树根,看起来狰狞
无比。
人马俱是静立不动,甲胄上盖着厚厚的灰尘,结着杂乱的蜘蛛网,估计应该
有些年头了。虽然如此,但这人马正散发着浓郁的阴气。
这个将军应该很可能就是黑巫教所谈及的尸王。
寐生虽然胆大,但也着实这无头骑士吓得不轻,他的心跳加快,强忍着转头
就跑的冲动,接近这具尸体。
他朝无头骑士的胸口看去,上面正隐隐刻着两个字:祖桓。根据天朝法度,
将士甲胄必须刻上所用者之名,否则以军法知罪。他又看向那把黑色斧钺,眼冒
精光,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伏王钺了吧!这可是东土有名的杀人利器,饮尽了无
数修士兵士的鲜血,成就它的赫赫凶名。若是能够得到它,毕竟能够横扫一片。
但他不敢妄动。
既然这具无头尸体真的是祖桓将军的话。那么,村民的传说自然不攻自破了。
但为何会谣传出这个版本呢?这其中是不是有幕后推手呢?还有,这座简陋的将
军究竟是何时而建?为谁而建呢?名震天下的祖桓将军为何竟埋骨此荒山野岭之
中呢?寐生千头万绪,一时间,各种疑问都涌上心头。
他蹲下身,情不自禁摩挲着那骏马脚下的马蹄铁,心生油然生出敬佩,这匹
马和祖桓哪怕是死,也是屹立而不倒,这想要撼动雪域昆仑山的意志,才能做到
啊身死而魂不灭啊!究竟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坚守着残魂不灭呢?
寐生打量了一下这片狭小的空间内,地上躺着几具枯骨,破旧的战车和铠甲。
除此之外,还有一盏人形青铜油灯立在无头将军的丈外身侧,正燃着火焰。青铜
灯能在这种环境下经久不灭,寐生推测,这可能是南海鲛人的油脂制作而成,如
此看来这算得上是很大的手笔了,只是陪葬如此简陋,却要留着一盏鲛明灯在此,
不知这是为何?。
正当他想要去伸手触碰那柄伏王钺时,忽然,一道模糊而粗犷的声音传至心
底:「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将军安寝之地!」,他猛地一惊,向发声之处看出,
竟然正是那具无头将军。
寐生想使用迷踪术后退,猛然却发现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一动不动。他明白
过来,之所以不能动弹,应该是无头将军所为,「咳咳……我闻道了久违的生机!」。
无头将军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心底,这时,人马突然动了起来。
「哒哒哒哒」战马载着无头将军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寐生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问:「你……你是祖桓将军?」。
许久,无头将军的身体内才传来声音,有些飘忽。
「祖桓?好熟悉的名字啊……似乎……是我用过的姓名,人间竟然还有人记
得我?」。
「祖桓将军威名东土远播,凡存热血者,必有所闻。」寐生正面直视着眼前
的一人一马,诚挚地回答。他见看起来恐怖凶悍的无头将军竟然没有暴下杀手,
心里松了口气,便暂时放弃了直面对抗,采取温和方式以对之。
寐生忙又道:「小生被奸人陷害追杀,无奈到此,打扰了将军安寝,小生愧
疚万分,还望将军见谅!」。
「此地非常人可入,你能进此,想必封咒已破,既如此,体质想必异于常人
……」无头将军口气古井无波。
忽然,他手中大钺猛地朝寐生劈过去。
一道银芒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他
的脖子。
那一瞬间,寐生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似乎被蚂蚁咬了一下,接着就脖子就一阵
温热感传来。那一刻,他忘记了害怕和紧张,几乎以为自己人头落地了!但心头
更多的感觉是平淡释然的镇定,死了吧,就这样死去,又有什么不好呢?死于名
将之手,总比死在叛徒小人手里来得痛快。
一缕血线从接引到将军的带着铁手套的左手上,猛然!将军有些古怪地道:
「你的血……哈哈……竟然如此巧合!!」。
寐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未身首异处,依然好好地站立在原地,他问道:
「额,将军这是何意?」。
「一言难尽。不过你刚刚的镇定倒是颇具男子气概」将军赞赏地道,他左手
一挥,寐生顿时浑身一颤,倒在地上。他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依然没有妄动,眼前这个将军虽然没有一丝真气波动,但只能说明他的实
力恐怖。
寐生叩头拜谢,语气不卑不亢地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本将军残识犹在,虽生前沾血甚多,却也非烂杀之徒。我倒是有些话要问
你」无头将军的胸口处传来颇为自傲的话语。
寐生赶紧回答:「将军尽管询问,小生知之必言!」。
那无头将军的语气里有些压制不住地冲动,问道:「今夕是何年?距咸宁三
十年过去多久?」。
「禀将军,现在是东土大争十年,距离咸宁三十年整整六十年」。
「已经过去一甲子了啊!」将军的声音有些唏嘘。又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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