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座可是鸟王!
柳缜绛带着三足乌来到夫子院,还没进门就被带着一群人的江柩给堵住了。
“我还当你不敢来了,我可是苦苦等了你三天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呢!”
柳缜绛紧张地咬了咬下唇,下意识地拽了拽衣襟,那里面躲着小家伙,如果被江柩发现,他怕江柩的怒气更深,会忍不住动手杀了小家伙!
“怎么,怕了?有种惹上我,就要有种接受我的报复!我这人啊,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呢!”江柩娇纵地笑着,用一种怜悯卑微者的眼神看了柳缜绛一眼,而后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给我上!要求只有一个,别弄死了!”
那些人把指骨捏得脆响,柳缜绛咽了口口水,随后转头就跑。
那些人却抄近道从墙上翻了出去,柳缜绛没跑几步就又被堵住了!
三足乌从他的衣襟里爬出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而后扑棱着翅膀朝对面的人飞了过去,一顿嘴叨脚挠!别看他个头不大,竟然把那几个人都给耍的团团转!
柳缜绛渐渐放下心来,甚至还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脸上满满都是自豪,仿若有一种养的儿子出人头地的感觉!
就在柳缜绛正开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江柩的声音,柳缜绛心里咯噔一声,一回头却看见江柩带着夫子走了过来,江柩口中振振有词地道,“夫子,柳缜绛这小子在夫子院里养鸟,还指示那奔鸟捉弄同学,你看大虎的鼻子都被他的鸟给挠花了!”
柳缜绛一时百口莫辩,那边三足乌还在对那群人大打出手!
偏偏江柩还在夫子跟前添油加醋地道,“我之前就劝过他不要伤害同窗,结果他竟然对我也下狠手,夫子你看,我这手上的伤都三日了还未痊愈!”
夫子看了一眼江柩手上的伤口,再看看对面作乱的小鸟,一时对江柩的话深信不疑,便端起了他夫子的威严,朝柳缜绛怒喝一声,“柳缜绛你回家去吧!从今日起你就再也不用来夫子院了!”
柳缜绛委屈地抿了抿唇,弱弱地叫了一声夫子,却没能挽回半分。
正当柳缜绛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夫子给开除了的时候,三足乌突然飞了过来,路过柳缜绛的时候一膀子拍了过去,却没用几分力道,柳缜绛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的时候,三足乌已经落在了江柩的肩膀上,像平时蹭他那般蹭着江柩的脖颈,故意摆出一副亲昵的模样!
柳缜绛也一下明白了三足乌的意图,朝夫子作了一揖而后道,“夫子,其实这鸟是江柩养的,他自己驯养不当伤了同学,还试图加害在我身上!”
夫子侧目看向一脸惊恐并试图把那只明显在讨好他的小金鸟给赶走,只结合了一下平日里二人的表现,便心知肚明了。
“江柩!”
夫子只叫了他一声,而后叹着气摇了摇头,背着手离去了。刚走了两步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道了句,“柳缜绛就留下吧!江柩你和我过来。”
夫子和江柩的身影渐渐消失的拐角处,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柳缜绛略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如果他猜的没错,其实夫子从一开始就知道真像,只不过他在有意偏袒江柩。他也曾听别人说过,江柩的父亲是当大官的。如果刚才不是有三足乌,死死地把锅盖在江柩身上,他根本就留不下来!
三足乌在刚才夫子说话的时候已经假装飞走了,此时待人都走没了才悄mī_mī地飞回来落在柳缜绛肩膀上。
柳缜绛把三足乌从肩膀上捉下来放在手里,爱抚地贴在脸上蹭了蹭,而后他抹掉眼眶里的泪痕,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手里的小家伙道,“小三子,我一定会考上名次的,终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一定!”
三足乌嘎嘎叫着鼓励他,“你虽然蠢了点,但是只要你肯跟聪明又智慧的我好好学习,就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柳缜绛听不懂,但从他的眼睛里就知道那是鼓励的意思!
三寸光阴(四)
七月尾,微风里已掺杂了些许凉意,距离秋闱的日子愈发接近了。已经到了该准备行囊上京赶考的时候了,雇马车倒是会快一些,不过以柳缜绛的条件就只能走着去了。
母亲几乎把家里能找到的银钱都给柳缜绛带上了,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地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柳缜绛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三足乌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肩上,像个交心老友一般地用翅膀拍了拍柳缜绛的脖颈,张开了尖嘴道,“嘎嘎嘎!”
柳缜绛本来空落落的内心顷刻间就被暖意给填满,惹得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而后他抚了抚三足乌的小脑袋,学着他的叫声,嘎了两下。
根本没懂他说啥的三足乌无奈地用翅膀扶了扶额头,自家小弟好像越来越笨了……
走着走着柳缜绛就开始埋怨自家的房子太过于偏僻了,走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茶水铺子都没看见,头顶上的大太阳简直要把人烤成肉干!
柳缜绛不知道自己养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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