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儿的一家子。”
“什、什么妖女?”龙五郎把扫帚挡在身前,抬头冲着石师爷怒问道。
“府上的龙家六小姐,想要做法害我东县乡邻,如何不是妖女!”石师爷站在原地指着面前的龙家兄弟唾沫横飞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有得抵赖么。”
“小六?”龙四郎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从官差的包围圈子里挣脱出去,揪住石师爷的领子怒喝道,“你们这些混蛋把我妹妹怎么了?”
石师爷见他活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咿呀”乱叫了一嗓子,待人上前把龙四郎给架开后,惊魂未定地躲在手下后面伸着脖子冲他啐道,“好个死小子,你且别忙多问,待会儿就送她去见佛祖恕罪说理去。”
是时,阿顾躺在湿冷的柴房里,睁眼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焦味。她摸着自己酸麻的脖子,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懵然。
她明明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未等她想通,柴房的门被人“吱呀——”一声退卡,阿顾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抬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余池不怀好意的笑脸。
“别来无恙,龙小姐。”
“你想耍什么花招。”阿顾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出现在面前,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了个通透,自己被困于此,必定是跟这坏种子脱不了关系。
“龙小姐真是一位好知己,余某还未开口你便知道我不欲干好事。”余池见她如此镇定,倒也心有几分惊讶。
“不敢当,那是余大爷有自知之明。”阿顾冷冰冰地牵动嘴角,不欲与他多做口头纠缠。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余池站在原地拍了拍手,外面的粗实婆子闻声而动,手里拿着麻绳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去把人给我绑到外面的柱子上去。”余池背过身去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顷刻之间阿顾便被人给五花大绑地拖到了外面。
阿顾被人冷不丁地绑到了门外,刚要开口发问,抬头一见周围居然挤满了看热闹的东县乡邻。
而眼前这个地方,确是富户们用来摆放粮草的囤点。
“乡亲父老们,妖女被我捉拿过来了。如今县里粮草被烧,逢上昨夜的恶劣天气庄子里的粮产损失过重,我们若对朝廷交代不过去,这往日的日子是难过了呀。”余池义愤填膺地站在场院中央,高举着双手冲乡邻们痛心疾首道。
“余大爷,这龙家小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倒为好好调查一下再做定论不是?”围观的民众里有个和善的老大娘,看到阿顾被人绑个了结实,目光甚是无辜,听着余池的激烈陈词有些难以置信。
“大娘,我知你善心,可是这人证物证俱在,这妖女如何抵赖的了。”余池恨恨地觑了一眼阿顾,大手一挥令人把在囤点看门的老婆子给带了上来。
“陈阿婆,你是人证,你给大娘把这事情的因果给好好讲讲。”
陈阿婆听了这话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悄悄扫了阿顾一眼,背过脸去对着乡邻说道,“我男人这些天身上害风湿,走路走不利索,叫我在这里替他看着门。早上这龙家小姐却意外来了,拎着食盒要与我茶点吃……我受了她的好意,把这糕点咽到肚里被身上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倒在外面的水塘边上,如若不是醒的早险些溺死过去。之后,之后……”
“之后你察觉情况不对,跑回囤点查看的时候,便看到这里火光冲天,那龙家小姐对着这番情景发疯大笑,如入魔障。你二人起了争执,失手之间把她打晕在地,这便匆忙寻人来救火去了。”余池见她唠唠叨叨的,把个吩咐好的说辞解释得词不达意,索性把话头接了过来替陈阿婆给说全了。
“正是这话,正是这话。”陈阿婆点头如捣蒜,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过的火折子,举给周遭的人看,“这物事就是从龙家小姐身上搜来的,咱们囤点之所以遭到火灾,全是这妖女啊。”
“我呸。”阿顾如何受得了这份冤枉气,眼见自己被这余池合伙栽赃,挣扎上前愤然说道,“我早上明明不曾来过囤点,陈阿婆你如何助这恶人把这脏事栽赃于我,难道不怕心生报应吗?”
陈阿婆听了她的指摘,吓得身子往后一哆嗦,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余池见此情景,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冲阿顾说道,“妖女,你别恫吓老实人,你说你早上未曾在此出现过,那是身在何处,可有人能证你清白?”
阿顾听了这话垂下睫毛,黯然说道,“我去给余照送行了。”
“你既出此言,倒为现在要把我那出县赶考的二弟,给特地寻回来替你洗清罪名吗?”余池算准了她的软肋,站在阿顾面前咄咄逼人道。
“余池,你——”阿顾见这坏种如此狡猾,心中又急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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