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风波愈演愈烈,这一日,朝会正常开始,皇城脚下那排屋子内,大正国宰相段平脸色很难看。
段平不理解刑部的那群人是疯了不成,竟然不顾自己的脸面也得调查下去,同时他也憎恨了起监天司来,可恶的监天司居然拿着那些把柄一直不放。
与段平交好的官员都聚集在他身边,异口同声的讨伐刑部,让得刑部尚书杨四海脸色也铁青。
他心里怒骂,谁都认为他想要搞宰相,但又有谁明白他刑部不敢结案的原因是监天司暗中的干涉。那老鬼,谁不怕。
只是这些他又不能说,所以大部分官员竟是离得杨四海远远的,觉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常故作恭敬,暗中突然下手的小人。
朝会开始,百官罗列在归心殿,文官以宰相,以及太学院文大学士为首,武官以枢密院院长为首,这三人都是大正国的老一辈大人物,所以殿上被特许不用站着,但皇帝没有来三人也不敢先坐下。
今日的朝会气氛不算融洽,正巧此时殿外下起了蒙蒙细雨。
皇帝陛下的舆驾从养心殿驶来,一群小太监,宫女在前方开道,到归心殿外为首的太监清声道:“陛下到!”
百官跪拜,呼喊:“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龙行虎步的走上皇位,一双眼眸充满了震慑人心的力量,天上下的小雨似乎都似乎因为皇帝的气势而停滞。
大正国这一代的圣上,有着远超凡人的能力,是为大正史上第一帝。
外征诸国,内整吏治,竟在短短几十年时间就使得大正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
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威严,充满了神圣。只见皇帝伸出左手,轻轻一抬,百官才敢站起身来。
皇帝端坐皇位,缓缓说道:“诸位爱卿可有事禀报。”
殿下百官一时没有人敢站出神来,不过枢密院院长身后的枢密院正使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平南王军队已经抵达吴国国都,即将覆灭吴国。”
皇帝听见这话心情不错,说了一番鼓励前线将士的话,又下旨意奖赏三军,群臣内心也兴奋了起来,大正国能够增添国土,每个人都会很高兴。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百官朝拜皇上庆贺。
随后又有江南路的官员言奏今年汛期造成不少百姓流离失所,特请皇上拨银赈粮。
再有西北路,东路,南路的官员上奏,一众繁事尽是数不胜数,不过皇帝陛下只是看了一眼奏章便大刀阔斧的进行批阅。
竟是在短时间便将一切都完美的解决,每一份奏折上批阅的都是最正确方法,地方官上奏完毕,京中的官员却突然不知说些什么。
皇帝望着这群低着头的臣子,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却是不知笑什么,突然,他喊了刑部尚书杨四海。问道:“爱卿,这些天京中可再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帝如此温柔的话让得杨四海背后一凉,听出陛下温和语气下那不允许有所隐瞒的口气,所以杨四海将实情全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皇帝原本平静的脸庞变得有些微怒,宰相大人突然从身下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百官队列之中跪了下去,长长的官服拖在地上,有些滑稽,可没人敢笑,宰相跪伏在地上道:“老臣知罪,竟让那孽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宰相内心惶恐,一直不停磕着头,皇帝似乎很烦宰相这个样子,呵斥道:“站起来,身为宰相如此软弱模样成何体统。朕何曾说过要治你的罪了。”
文武百官却是心里发了一下颤,各位官员向站在前列的几位尚书,枢密院院长,文大学士看去,发现枢密院院长没有任何表情,文大学士神色略微难看,剩余百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一件重大的事情。
枢密院的院长望着宰相这一幕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略微带着笑意,那大正国超品大员文大学士因为同位文官站出队列来,说道:
“陛下,宰相大人是护子心切才在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这位大学士年纪早就七旬,说话都不顺溜,眼看就是半截都如土了的人,所以皇帝挥手让这位老大人坐下。
文大学士落座,皇帝再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宰相,说道:“起来吧,你不嫌难看,朕还嫌难看。”
宰相这才拖着长长的官服站起身来,只是脸色很是惊恐,皇帝最见不得臣子这样软弱,不由觉得废相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陛下,老臣,老臣祈求陛下赦免我那孽子。”宰相刚站起身来却又突然如此说道,让得周遭官员神色一紧,不由奇怪今日宰相大人行事怎么如此冲动。
杨四海又站了出来,面对着段平,不和善地说道:“宰相大人说得轻松,那可是数十条人命,若是赦免了段悠然,大正国还有何律法可言。”
段平脸色一番难看,颤抖着用手指着杨四海道:“你,你,杨四海,分明是你污蔑我儿,我儿纵然不成器,也不可能干出那些事来。”
杨四海冷笑一声,然后向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说道:“陛下,这是那段悠然所犯之事的案宗,每一件都一一记录在案,监天司内还关押着四名宰相府上的护卫凶手。”
大太监下来将案宗传了上去,皇帝安安静静的翻阅着,只是随着时间流逝,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听说过那段悠然犯了不少事,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恶贯满盈。皇帝冰冷的开口道:“段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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