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衙役在场,他怎么样也摘不掉。
“啪,带钱复生下去,退堂。”
欧阳乐担心着方娴雅,退堂立刻回了后堂。方府贩卖私盐虽然是罪有应得,死刑还连坐,刑罚太重。他想不通方娴琴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方府上下都有愧于她,这样的做法也太毒辣。
“相公,你说方娴琴怎么就这么狠心。”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就算平时不算和睦,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欧阳乐陪着方娴雅回府,看着她午睡,等她睡熟了回衙门继续提审方娴琴。这次欧阳乐请来了州同,让他在后堂旁听,要尽快扳倒钱复生,他需要州同与他合力。
欧阳钱复生的口供复述了一遍,还给方娴琴看过钱复生的签字画押。
堂前审案,堂后州同听了钱复生的供词,喝茶时咬着杯沿,牙齿磨的杯沿吱吱响。
“大人,妾身冤枉。”
在知道钱复生也被抓了的那刻,方娴琴知道她完了。听了钱复生的供词,凉了的心又炙热了起来。负了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人,冤枉,拐骗小姐的事妾身不知,是钱复生侮辱了妾身,还逼迫妾身去庄子陪他,不去他就污蔑妾身,说妾身女儿是他的孩子。妾身根本不知道钱复生绑了小姐还放在庄子里。”
钱复生不仁别怪她不义,就算豁出去女儿,她也要拉钱复生做垫背。当年钱复生关押方娴雅的事她还没有捅出来,如果欧阳乐就此放过了钱复生,她就是不要脸不要命也要把他们闹得个天翻地覆。
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州同从后堂出来,欧阳乐把大堂暂时让给了州同处理家事。他坐在后堂悠哉的喝茶,听着前堂撕心裂肺的哭叫,没有小二在耳边,他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不然又会被念叨。
“相公。”
方娴雅睡醒知道相公早就去了衙门,她赶紧过来,担心相公偷偷审方娴琴不让她听。
还没到后堂就听到前堂的惨叫声不觉入耳,相公却坐在后堂喝茶。
“醒啦!宁儿和皓儿了,他们起来了没有。”欧阳乐拉着方娴雅要回府里,外面的惨烈不适合他们。
如果不是方娴雅逃到了翠萍的庄子里,如果不是有小二帮忙找女儿,不论是哪一个后果他都不敢想象。方娴琴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心软。何况方娴雅还怀着孕,不宜看那种惨烈。
“方娴琴是不是招了。”那样凄惨的声音,听着像是方娴琴,相公没在前堂,又不像是在用刑。对于钱复生的招认,她更想听方娴琴怎么说。
“招了,她把事情都推给了钱复生。”不管他们怎样狗咬狗,谁的主意,事情铁定是他们俩做的,都逃不脱。就通女干这一条,女的要浸猪笼,男的要被乱棍打死。
————
州同折磨完方娴琴要带方娴琴回去,欧阳乐允了,把两人的供词又着书办抄了一份写成折子递了上去。州同和他的意见统一,这次一定要扳倒钱复生。
小二知道了他对钱复生和方娴琴的处理结果,撂挑子不干,不守着欧阳宁和欧阳皓,又在欧阳乐耳边念经。
“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方娴雅没事,小宁儿也没事,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吗?”就他所知,好多世界已经废除了死刑,方娴琴和钱复生的罪行也远远够不上死刑。
他们的任务是做好事,主人这次要弄死两个人。本就遥遥无期的任务,这下更完不成,他不想陪主人一起消失。
“上次没事,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也会没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万一放过了他们,下次他们要对付皓儿怎么办,小雅怀孕了,万一他们对付小雅怎么办。”他也不想这样,却不得不如此。
“主人你变了。”曾经那个乐于助人,为了救人可以连性命都不顾的主人不见了。嘤嘤嘤,他们的任务要怎么办。
“小二,你要记住,我是一名丈夫一名父亲,我最重要的责任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此时此刻,小二无比认同观察者,更加坚定了下个世界拦着主人恋爱结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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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的方娴琴疯了,她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把方娴静折磨疯了,又有人把她给折磨疯了。
钱复生的判决结果还没有批复,州同登门拜访了欧阳乐。方娴琴疯了,嘴里尽是胡言乱语,说出了当年钱复生关押过方娴雅的事,说了很多方娴雅的坏话,被州同命人教训了一顿,不敢再说了,又开始说方府后宅的事。
当年错抓人,这次正式登门赔罪。方娴琴的疯言疯语与他们无用,方府后宅的事牵涉到方府后宅私密,虽然不能分辨真假,他过来告诉通判,想卖个好算赔罪。
欧阳乐陪着方娴雅去见方娴琴最后一面,州同拜访他的第二日,上面准了他的判决结果,见过方娴琴后判决即刻生效。
“方娴琴。”
阴暗潮湿的柴房里,方娴琴的四肢被铁链锁在房梁上,她面前有一个被打翻的碗,地上是黑乎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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