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犹如被打中七寸要害的毒蛇一样,马上瘫痪了。
阴天锈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庾靖风并非一个简单的疯子,而
是一个武功高强绝顶聪明的疯子。
庾靖风不停的与人拚命,并非因为他别无他法,而是他喜欢拚命。
一旦遇上了不能以拚命来解决的对手,他立刻变回一个冷酷无情的绝世剑客
,一出剑就击中敌人要害。
庾靖风这三剑一出,阴天锈就心里有数,晓得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为今之计
,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熘之大吉才是保命之策。
阴天锈当机立断,马上放弃手上长鞭,施展轻功鬼魅般熘走。
庾靖风没想到阴天锈说走就走,把两个正在与章雅男缠斗的黑衣人和几个受
了重伤的下属弃而不顾,不由大感意外。
他原本想要追杀这个无耻之徒,可是回心一想,嬴春雷伤势不轻,章雅男又
尚未解决和她对战的两个黑衣人,万一敌人有诈,来个调虎离山之计,那就不易
对抗了。
几番思量后,他还是由得阴天锈逃离。
和章雅男对打的两个黑衣人赫然发现只剩下自己两人,其他的伙伴死的死伤
的伤,而带头的阴天锈却逃之夭夭了,不由战意全无,也想要逃跑,但庾靖风哪
会容得这两人也在自己眼底下逃生呢?他剑锋一转,已洞穿了其中一人的后心。
在此同时,歇了一会儿的嬴春雷也从地上跃起,一掌击中最后一个黑衣人的
后脑勺。
两个黑衣人同时中招,一起狂吐鲜血,把正在他们面前的章雅男喷得一身血
。
她身上披着的是庾靖风的袍子,那原本已是破旧不堪的袍子此时又被染得一
片红。
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血战,三人总算把来敌都击败了,但除了章雅男之外
,庾靖风和嬴春雷都挂綵了,嬴春雷更是伤上加伤。
嬴春雷向庾靖风呵呵一笑,「狂风剑客果然名不虚传,打起来真的与疯子无
异!」
庾靖风澹澹的说,「雷霆万钧也实至名归,虽然受了伤,依然威势十足。」
章雅男心痛的瞧着面前两个男人身上的刀伤和鞭伤,「你们俩都是血淋淋的
,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吧!」
嬴春雷瞪了庾靖风一眼,「雅男姑娘说的对。再不包扎一下,恐怕狂风剑客
就变成了狂血剑客了!」
庾靖风也不示弱,与他针锋相对,「看你当前的样子,不知情者不免会以为
你与血雨纷飞交换外号了。」
章雅男看见这两个江湖上令人丧胆的汉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喋喋不休,不由大
声的说,「你们俩走不走啊?」
她也不等他们回答就自个儿转身离去。
庾靖风和嬴春雷略带敌意的互视一眼后也紧随其后。
章雅男从小在苏州城长大,对这一带甚为熟悉,转了几转后就走出了那树林
子,来到了太湖边上。
她身上还有一点金创药,就先为嬴春雷敷上。
嬴春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对自己身上的伤势毫不在乎。
由于嬴春雷依然是一丝不挂,章雅男只好把自己身上袍子下襬撕下为他包扎
伤口。
等到她替那大鬍子包扎好了,想要为庾靖风治伤时,才发现那人竟然不在了
。
她不由失声惊呼,「庾公子呢?」
嬴春雷眯着眼说,「他在你替我包扎时就熘了!」
章雅男听了连连跺脚,「那你为何不留他,或许告诉我啊?他救了我们啊!
」
嬴春雷耸耸肩,「脚长在他身上,我如何留他啊?我以为你看见他熘走的,
所以就没有特意告诉你了。」
章雅男又再跺脚了,「那他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呢?」
嬴春雷带点酸熘熘的表情随手一指。
章雅男也不多问就急急忙忙的朝着那个方向飞奔。
她奔跑了一盏茶时刻后果然看见庾靖风坐在湖边清洗身上的伤口。
当她看见庾靖风胸膛上的刀伤时,一个亲切的称呼忍不住脱口而出,「庾大
哥!」
庾靖风略带惊讶的转过头去,看了章雅男一眼后又再继续用湖水清洗自己身
上的血迹。
章雅男跑过去,俏生生的坐在他身边。
「庾大哥,谢谢你搭救雅男。」
她低声说。
庾靖风回答说,「整件事是庾某挑起来的。若不是庾某杀了他的魔将,他压
根儿就不会派遣丁杀来苏州城,更不会惹出那幺多事端了。所以庾某不能让你平
白无故的受累,所以一得到你在太湖边的消息就过来瞧瞧。」
章雅男凝视了庾靖风一会儿,觉得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虽然说得轻描澹写,
但他心中其实对自己非常关心。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听到自己遇险就赶过来了。
她心中一阵甜滋滋的,缓缓的从身上掏出金创药,「让我替你涂药吧……」
庾靖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由得章雅男把药涂在伤口上。
章雅男手指与他赤裸的胸膛一接触就心如鹿撞,俏脸上也泛起了一片红云。
庾靖风与她只有几分距离,一股女儿香扑面而来,再加上章雅男身上只是披
了一件破袍子,sū_xiōng隐约可见,更是使他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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