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深处,王凡随乞木穿过崇山峻岭来到一片低谷,借着灵石灯的光亮可以看到,这里遍地都是珊瑚,白的,蓝的,黄的,绿的,紫的,红的……有的像鹿角,有的像扇面,有的像菊花,还有的像树枝,千姿百态,美丽的鱼儿在珊瑚丛中游来游去。
珊瑚丛中有一条宽宽的大路,通向前方。乞木放缓速度,指着远处的一片光亮说,“碧落国就在那里。”
“乞木将军。”珊瑚丛里钻出一个同样骑着文鳐鱼的哨兵,疑惑地看着王凡和整齐的军队。
“告诉女王,乞木出征归来,详细情况当面禀告。”乞木说道。
“是!”哨兵没有再问什么,他只需要将乞木将军的原话传达给女王即可,转身快速向前游去。
王凡用神魂探察,珊瑚中还隐藏着不下一百个哨兵。
驾着文鳐鱼又前进了一段距离,乞木呼喝一声“哩噜——”跳下文鳐鱼,卸下鞍辔,放文鳐鱼游进珊瑚中,身后所有文鳐鱼一眨眼都不见了。
顺着大路往前走,光亮越来越近,一个城池出现在眼前。城池不大,城高三丈,城上城下都站着士兵,地上散落着发光的石头。
城门口聚集着二三百个鲛人,都投来询问的目光,有不少鲛人女子,露出欣喜的神色,还有一些孩子停止了玩耍,老老实实地站在大人身边。
最前面一个鲛人披着绡织的披风,戴着绡帽,地位显然要尊贵许多,恭敬地向迎面而来的乞木手按胸口行了一礼,用眼睛余光瞅了王凡一眼。
乞木没有说什么,继续前行。
队伍鱼贯而过,有的鲛人从队伍中找到了亲人,拼命地呼喊亲人的名字,有的女子干脆上前拥抱她的爱人。
城里是一排排石头建筑,每个建筑都发着光亮,一些鲛人放下手中的活计,驻足观望,还有一些鲛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一连穿过九个这样的城池,乞木把军队留在了一个营地,只带了十名随从前行。
再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了一个城堡。城堡高约五丈,用石头建筑,周围散落着珍珠,城堡的守卫齐向乞木行礼。
入了城堡,里面很多鲛人都穿着绡织的衣物,男人举止文雅,女人更加漂亮。
在城堡中心的王宫大殿,王凡见到了女王,女王高贵而美丽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她的两侧站着国师、公主和两位将军,下面还坐着一位黑袍公子。
黑袍公子见到王凡,吃惊地站了起来,“你?”
“久违了,荆羽。”王凡笑着说。
“怎么回事?”荆羽疑惑地看向女王,女王皱起了眉头。
乞木上前一步叩拜女王,然后介绍道,“女王陛下,这位便是那片陆地之主——汉王。”
“汉王?”荆羽瞪着王凡,第一次听说这个身份,女王也吃了一惊,眉头皱得更紧。
“参见女王陛下。”王凡模仿碧落人的礼俗向女王施了一礼。
“好啊女王,你的将军竟然把敌人的王带到这里来了,这是要造反吗?”荆羽指着乞木和王凡质问道。
“汉王,两国交战,你来我这儿,不是向我投降的吧?”女王终于发话了。
“哈哈哈哈!”王凡笑道,“什么两国交战?你的军队只不过是蛟龙族的炮灰而已。”
听到这句话,女王和在场所有碧落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乞木死盯着王凡,只等女王一声令下,他便擒下眼前这个汉王。
“我有意放乞木将军和一万战士一条生路,只不过是看在我妻子是碧落人的份上罢了。”王凡继续说。
乞木一脸铁青,感觉受到了羞辱,女王吃惊地问,“你的妻子?”
“碧落柔。”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碧落人都瞪大了眼睛,女王旁边的公主仔细打量着人类的汉王,对曾经的公主碧落柔羡慕万分。
“哦,”女王恍然大悟,“她还好吧?”
荆羽恨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这个汉王从他身边夺走了美人,还打伤过他,只因法力不及,只好忍气吞声。
“她很好,如果不是被女王驱逐了,她会更好。”王凡不客气地说。
女王脸上闪过歉意,急忙转移话题,“汉王所为何来?”
“碧落国的事情,柔儿都跟我说了,说到底,蛟龙族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王凡一步步走向荆羽,“不如我们合作一下,共同对抗蛟龙族。”
荆羽吓得退后两步,差点把椅子撞翻,“女王,你要想清楚,这海底谁才是真正的王,不要一时糊涂,落个亡国的下场!”
见到不可一世的荆羽被王凡逼得后退,女王和所有碧落人都很诧异,这汉王莫非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陛下不可……”国师头脑瞬间清醒,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女王一摆手,阻止了国师,她已有了决定,“汉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蛟龙族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我敬佩你的勇气和胆略,今天就不难为你,你回去吧,今后我们在战场上相见。”
女王选择了蛟龙族,荆羽说得对,汉王即使有什么手段,也不可能灭了蛟龙族,海底有海底的规则,人类是靠不住的,不能仅凭汉王一句话就做出错误选择,而毁了碧落国。
“既然这样,本王也不打扰了,就此别过。”王凡并没有勉强,向女王施了一礼,又笑眯眯地看了荆羽一眼,退后几步,走出大殿,乞木跟随而去。
荆羽被王凡最后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等王凡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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