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马车在酒楼前面停下来了戚华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当然章雨夕也没有说自己的希望,大约可能两个人都不在意吧。
章雨夕和戚华的谈话虽然另一边的人听不见,但是就在马车外面的凌大柱和顾信那是从头听到尾。
凌大柱虽然习惯的驾车并且跟着前面的车辆很顺利的进了城,但是不管脑子还是表情都是放空状态,因为她受到的刺激实在有些大,原来的正君死而复生这么惊悚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但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几人的对话和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对话中了解到,这个死而复生的老大夫郎居然是星罗王府的世子。
世子啊!
那可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星罗王,星罗王啊!异姓诸侯王啊!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这位世子现在是要认他们家大公子了?但是他好像另外招了妻主了!
所以这是要带着儿子抛弃妻主的意思?
想想当初老大冷待正君的事情……哪怕后来娶了宗室,但是一个区区王府的庶子县主哪里有诸侯王世子金贵!
真是捡了芝麻掉了大西瓜,不知道老大知道后会是什么想法,凌大柱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在想要不要写封信给老大,可是她不怎么识字啊!
凌大柱想到这里发现只剩下自己和顾信,看到同样一脸放空的顾信凌大柱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蠢,自己不识字,旁边不就有一个识字么?
“诶酒鬼,给我写封信呗。”凌大柱推了推顾信,顾信回过神来点头,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纸笔,坐到了马车里边的小隔间,倒了点温水后把墨砚放到了炭盆的旁边,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人和人的人生为何差别这样大呢?”想想自己几十年的人生,为了一个功名折腾了十几年,最后老天却给了她这样一个境况,再想想人家十几岁的贵族子弟,出生就不用为衣食烦扰,如今最大的烦忧竟然就是当一个侯府嫡子好,还是当一个王府珺君好,说烦忧都不对,因为两个都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
“是啊,人和人的差别真是大啊!”凌大柱也同样感概一回,“你知道我们老大吧,就是现在西宁侯,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们两家家境一样,我母亲和她母亲还是同一场战役里阵亡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父亲把她管的很严,读书练武一样不落,而我爹心疼我从小没娘十分宠爱我,小时候看着她羡慕我,长大了却是我羡慕她。”凌大柱说到这里眼中有着懊悔和沧桑,“陛下御驾亲征的时候我和她一样跟在陛下身边的亲卫营后面,在一群不识字的大老粗里面她立刻就被显出来了。”
“西宁侯是救驾封侯的。”顾信跟上一句,这个几乎谁都知道。
“我母亲和她母亲都曾今追随襄王帝卿,但我母亲什么都没有留下给我,她的母亲给她留下了薄薄几张的穆氏兵法,就因为这几张纸她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拼着抗军棍掉脑袋的危险跑去救了陛下回来。”
“你的意思是读书很重要?”顾信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但是面对如狼似虎的族人,还是束手无策。
“我的意思,天灾避免不了,但是比人活得好,虽然也有运气在里边,但是更多的有先人在里边,所以为了我的儿子和女儿活得好一点,而不要像我这样,所以要做更多的事情,说不定我的后代就会需要我留下的关系的时候。”凌大柱哈哈哈一笑拍了拍顾信,“你还年轻现在还来得及,给你指条明路,你遇到了一个国公之女,一个侯府之子,现在又是王府世子,又是世子仪宾,这就是你别人多的造化了!说不定你前三十年的苦难就是为了今天的造化呢?”
原本怏怏的顾信猛然抬头看向凌大柱拱手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哈哈哈,我就是南来北往出生入死看的多了,没什么,不过就是普通人的经验。”
酒楼外被喂了心灵鸡汤的顾信开始给凌大柱写信,酒楼里章雨夕并戚华和贺兰长琴夫妇两对面而坐。
章雨夕非常不见外的招来了小二姐拿着菜单子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早上都没有好好吃,只是垫了垫肚子,现在虽然说离中午还差一点,但是吃起来也是正好。
小二姐先上了点心茶水就退了出去,门外守着的都是星罗王府的侍卫,里边除了四人就再没有别人了,而这一路的时间贺兰长琴显然也已经收拾好心情了,虽然看向戚华的眼神依旧有些激动,但是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见对面两个喝喝茶水吃吃点心一派悠闲只等上菜的样子,心情有些微妙,只见他低声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华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是你父亲并且并没有死的事情。”
“……哦。”戚华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酸酸甜甜的芝麻冻糕,抬眼看了贺兰长琴一眼,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贺兰长琴amp;莫言桑:……
章雨夕立刻低头抿住嘴,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憋的太厉害脸部肌肉都感觉发酸了。
“华儿,我们能好好谈谈么?”贺兰长琴觉得说不定孩子心中对他有怨怼,当然有怨怼是正常的,他现在既然要认回他,就得承受孩子的怨怼,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应该的。
“嗯。”戚华又应了一声,见对面两人的脸色实在有些不好才又多说了几个字,“你说,我听着。”
“世子别误会,哥哥只是因为不习惯和别人交流,所以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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