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结束,凤朝阳与萧景尧一起前往太皇太后的宫中,掌事姑姑推开门将萧景尧和凤朝阳迎了进去。萧景尧自昭华宫出来便未再有一言,凤朝阳的心也有些乱,她没想到萧景尧竟就这般轻易的杀了南宸,那他当初召她进宫又是为何?
凤朝阳跟在萧景尧身旁,宫中的红灯笼一个个亮起,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上,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太皇太后原已安寝,知萧景尧与凤朝阳来,便起身披了衣服,正逢该用药的时候,萧景尧从管事嬷嬷手中结果药碗,亲自侍奉太皇太后吃药。
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虽只是偶感风寒,但萧景尧却是极为重视,萧景尧服侍太皇太后用了药后又亲手端着痰盂等太皇太后漱口。
吃了药,太皇太后有了几分精神,便和萧景尧与凤朝阳闲聊,凤朝阳大多时候都是坐在一旁听着,她看得出来萧景尧与太皇太后感情很好,祖孙俩聊了许久,萧景尧怕扰了太皇太后休息,便起身告退。
凤朝阳跟随着萧景尧起身行礼,不想太皇太后突然开口道:“皇后留下,哀家有话与你说。”
萧景尧闻言看了看太皇太后,又转头看向凤朝阳。
凤朝阳闻言,目光对上太皇太后投来的眼神,随后点了点头:“是。”
萧景尧率先出了宫门。
“坐。”太皇太后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上一世太皇太后不喜她,或是说太皇太后不喜欢萧与哲身边的一切,包括他后宫中妃妃嫔嫔,甚至也不喜欢太后,而凤朝阳心中也知,萧与哲与太皇太后的感情并不好,或是说几乎没有感情,萧与哲之所以孝顺太皇太后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他是个孝子。
太皇太后终年严肃着,凤朝阳曾经很怕她,如今重生一世,她又做了太皇太后的孙媳,不过是嫡亲的孙媳,太皇太后也对她多了些仁慈。
“你与景尧闹矛盾了?”太皇太后缓缓的开口,语气算不上严厉,但是凤朝阳听着心里还是不由得一跳。
凤朝阳低下头。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又道:“景尧是个实性子脾气又倔,他若是看准什么,便是如何也不会再改变的。就像他儿时第一瞧见哀家宫中种的竹柏喜欢的不得了,这些年来他也是一直没变过,他昭阳居里种的你应该是瞧见了,还有他衣服上绣的。”
“景尧第一次来哀家宫里提起你,哀家还吓了一大跳,你的大名连哀家这个老婆子都是略有耳闻的。”
“但是景尧却和哀家说,他认准了你,也只想要你,哀家若是不替他做主他的媳妇就要跑了,他还说,若是哀家见过你就知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后来哀家给你们赐了婚,景尧高兴的不得了……再后来景尧出了事,哀家听闻你并未接受退婚,心里也明白景尧没付错了心思。只是哀家没想到你竟然会进宫求哀家让你早点嫁给景尧,哀家在宫中太多年,早就看不清什么是真心,但是你让哀家再次看清楚了。”
“南国美人的事哀家略有耳闻,景尧的心从未在你身上离开过半刻,又怎会纳其他的女人?那南宸不也是被景尧随便丢在了客宫连个名分也没有吗?”
太皇太后的话让凤朝阳心中一顿,她因为太过在意南宸与萧景尧之间的事,竟没注意到萧景尧只是让她住了使者所住的客宫,名分更是提都没提。
凤朝阳从太皇太后宫中出来时,萧景尧正等在宫门外,见她出来,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片刻,随后上了率先上了轿子。
凤仪宫离太皇太后的宫舍不远,凤朝阳对小福子道:“本宫走回去,你陪皇上回勤政殿吧。”
小福子闻言一顿,随后向轿子里看了看。
萧景尧坐在轿子里,将凤朝阳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却未再动,帘子只是随着晚风波动了几下。
凤朝阳站在宫外看着萧景尧的轿子渐渐远去,随后带着子衿和海棠回了凤仪宫。
南方的捷报在萧景尧寿辰的第二日传来,萧景禹领着大军在南方收拾战局,安稳民心,图门则连夜从南疆赶了回来。
三日后,图门归朝,萧景尧设了庆功宴,迎他凯旋。
几个月的战场风沙竟没将图门的肌肤吹出一丝粗糙,还是如往日般红唇白齿,笑起来风情万种看上去极不正经。只是虽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是统帅万军上阵杀敌的将军?
庆功宴后,图门身上的负担彻底卸了下来,萧景尧又在勤政殿摆了席,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酒过三巡,精明如图门早已看出萧景尧藏有心事,他喝了一口酒开口调侃:“怎么了陛下?江山在手美人在侧,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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