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借表小姐的头面首饰难道就白便宜了大小姐不成,依奴婢的看法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太太,让她老人家给评评理!”绛雪义愤填膺的恨恨道。
苏纾放眼看向苍茫的天空,蓝天白云,冬日的天气冷的入骨,偏这种纯粹的寒冷又能够使人足够清醒。
“要拿回东西何其简单,只是这会子她们母女只怕恨毒了我,我也懒得去惹得一身骚。至于采薇姐姐的事情我倒是发现了别样的契机,你不觉得她穿着打扮别具一格,绝不是那些妖艳贱货可以相媲美的吗?”
绛雪跟在后面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小姐具体所指,“采薇小姐破衣烂衫的怎能与大小姐相比拟,小姐说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十六王爷看惯了胭脂俗粉,或许偶然间的素色反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苏纾不由得想到王府别院中的涟漪,那个唯有一双总是闪烁着猜疑光芒的眼睛算得上秀丽的女子。所以她可以赌采薇的另类简朴或许不会十分夺人眼球,但是一定可以引起十六王爷的注意。
“站住!”
苏纾主仆二人刚转过花园便被人从背后喝斥一声,苏嫣冷着一张脸紧走几步拦住二人去路。
“好狗不挡道!”苏纾对付这种人从来不客气。欺负采薇也就罢了,算盘打到自己头上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几次三番的教训看来始终不能让某人长记性啊!
苏嫣咬着鲜红的嘴唇,恨不能咬出血来,竟然敢骂自己,气的她抬起手就要扇对方耳光。可是她手还未扬起已经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无力的垂下手臂,瞪视着苏纾一张冷到极致的脸庞。
“哈哈,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想方设法帮助采薇那个野种,因为你知道自己有病,而患有寒毒之症的女子是无法嫁人,更不能替所爱的人延续香火。可怜啊,可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娶了别的女子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苏嫣将头慢慢的凑近,蔓延的笑意充满了恶毒与幸灾乐祸。
苏纾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自己身有痼疾是阖府皆知的事情,可是不能嫁人与无法生男育女这件事情却只有师父和采薇知道,苏嫣是从何处得知的?
“那就预祝姐姐能够一举得胜如愿嫁入王府,如此我们苏家的千秋大业也就仰仗于你的垂青与怜悯了。”突然被一个最讨厌的人得知秘密,苏纾有种被凄凉与悲伤充盈着的哀痛。不愿多说,绕过苏嫣就要离去。
“你最好祝福我能够得到十六王爷的垂青,再不济就是嫁入上官世家这种次一等的地方我也不嫌弃。可你若是敢暗中搞鬼破坏我的好事就不要怨我不顾及姐妹之情了!”
无视苏嫣的恐吓,苏纾快速的离去,她需要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生梳理一番心情。脚步匆匆一头钻进卧房,吓得正在屋内的云黛一脸茫然的看向跟在身后的绛雪。
原来自己还是心存幻想的,并非如向来所说所表现的那样能够坦然面对命运给予的不公。否则当得知爱情会生生与自己剥离的时候不会那般心痛和绝望。可是又能怎样,生来如此的一切早已经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一生惟愿能够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帮助那些可怜的人,而将自己深深的埋没,用今生今世的功德来换取来生做个平凡人。
苏纾任凭眼泪轻轻划过脸庞,将所有的悲伤尽情释放,只是感觉眼泪并非传说中的温热,它是冷的,刺骨的清冷。
“这件事情在府中除了你我就只有采薇小姐知道,如何会传到大小姐耳朵里?”绛雪是个急性子,见到小姐伤心的模样已经恨不得找人算账,此刻更是紧紧抓了云黛狠狠质问道。
好在云黛知道她的性子,小姐伤心两个人都跟着不好受,但是这件事情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那么结果只能有一个,她有点不敢想,不敢信。
“怎么会是采薇小姐,府中她与我们小姐最为交好,小姐刚借了最好的头面首饰给她。虽说被大小姐半道抢了去,可这份情意彼此该是明白的!”绛雪见云黛不说话,独自继续分析道。
苏纾从屋内走了出来冷喝道,“你们二人休要胡乱猜想,我与采薇亲如姐妹,她怎会将秘密告诉他人去?我这病原本就是人人皆知的,女子体内寒毒至深于婚姻生育必然有影响,这一点只需问郎中便知又何须别人告诉。说到底还是我自身的原因,怨不得其他。”
云黛与绛雪自知背地里谈论采薇已是犯了规矩,小姐纵然不加以责罚,可想起采薇平日里进出暖屋待自家小姐的情意便觉得羞愧难忍,双双跪倒认错。
“罢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倒是明日的宴客你们务必上心,采薇姐姐的人生大事能否达成就看这一遭了。”苏纾想到十六王爷的眼神,总是那样温润的,雪白的牙齿随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虽知他城府极深做事步步为营招招算计,可是就是对他讨厌不起来。或者说有些喜欢,喜欢看他的笑和笑起来整齐雪白的牙齿,还有那付手而立的帝王风姿。
绛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口说道,“不知上官二少爷会不会来?”
云黛惊奇的看了一眼绛雪,心道,“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竟然当着主子的面谈论其他男子。”
倒是苏纾心知肚明,意味深长的斜睨了一眼绛雪,“我与上官二少爷是朋友,朋友前来自当夹道欢迎,就不容你提醒了。”
“仅仅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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