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侯府转悠了圈,还欢迎他们时常来府里做客,陪了好半天,才带雍韫琬离开,留着多情公子招待他们。
安国侯夫人担心多情公子招待不周,特意留下自己的大丫鬟在边上伺候。
多情公子便让大丫鬟在院里凉亭准备些茶果。夏风习习,在亭中纳凉倒也舒爽。
目送大丫鬟远去,虚生迅速问道:“你想问什么?”
多情公子谨慎地瞟看四周,压低声道:“那日,你告诉我别信莲心慧姬,是在怀疑什么吗?”
“你呢?”怀明墨嗅出一丝多情公子与从前的不同,好奇插嘴。
多情公子紧捏住拳,极力克制住从心口窜到喉间的怒火,声音极低,却铿锵有力道:“我和你都不是她的儿子吧。”
虚生似笑非笑地答:“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怀明墨闻言手臂一摆,差点洒了自己身水,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也才……”
多情公子其实并不肯定,所以想试探下怀明墨,他看到虚生怒瞪怀明墨的眼神,便知话的真假,不由得笑道:“近墨者黑,看来这句话不适用在怀公子身上。”
虚生觉得无趣极了,语气不是太好,冷漠道:“说吧,哪里知道的。”
多情公子神态渐冷带些许恨意,用手在自己手腕比划了下,“莲心慧姬有这么个打小的镯子,曾听她说是她母亲送的。这镯子你我都没有,孟英桓却有。而且明面上是我在管合欢斋,可真正能调动合欢斋的人,是丁子胥,而前阵子我查到,丁子胥听命于孟英桓。”
“你倒也不笨。”
“不笨?我蠢了多年,头一回这么清醒。”多情公子自嘲了句,“现在可以告诉我,绾心怎么了?”
虚生淡淡道:“她中毒了,莲心慧姬下的手。”
“莲心慧姬是谁?”
虚生眼尖早早看到逐渐走来的身影,担心会被丫鬟偷听去话,便掰开多情公子的手掌,在上写你母亲三个字。
两手撑石桌跳起,多情公子前倾的身体差点撞翻石桌,不过很快他发现虚生的眼神,顺势望去见大丫鬟已出现在凉亭,奇怪地看向自己。多情公子反应倒也快,伸手拽住虚生得手,骂道:“说好的的酒,结果没给我带来,你说怎么着?”
怀明墨含笑接住大丫鬟端来的果盘,客气道:“谢谢,姐姐。”
怀明墨长得很好,笑起来更是如明月般清朗,大丫鬟看得心跳顿停了一拍,害羞地垂眸,双颊绯红,轻笑回嘴。
定了定神色,多情公子走到两个在调情的人身边,托拿起果盘,揶揄道:“碧妹妹一起坐会儿?”
碧柳啐骂了声自家少爷,羞着脸打扫完被多情公子翻乱的桌面,重新跑了壶茶,期间不停偷瞄了好几眼怀明墨,等事弄完,才扭了腰肢离开。怀明墨手指撑着脸颊,似是目送碧柳离开,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适才似在温存的表情顿消,疲惫的捏起太阳穴。
“姐姐……”虚生抿口茶,略有吃味地开口:“叫我虚生哥哥。”
怀明墨听那口气一阵恶寒,并不想搭理虚生。多情公子没见过这样的虚生,忍不住翻白眼。
遭人欺骗多年,在碧柳转身时,多情公子神色兀地拉下来,神情凝重道:“你是说母亲是莲心慧姬?”见虚生郑重点头,多情公子双拳紧握,眼睛通红,“我又是谁?”
“安国侯夫人嫁给侯爷的时候,是带了个孩子嫁来的。”
多情公子不明所以地看向怀明墨,颔首道:“我知道,她同父亲说,是好姐妹的儿子,而她姐妹全家遭到杀害,孩子无人可依,父亲也是孤儿出身,生逢其时,觉着我可怜,便认我为养子。”
虚生点头道:“你儿时体弱多病,在你一岁时,安国侯府人有带你去大相国寺斋戒过两日。大相国寺那两日是闭门谢香客的,因为寺中有两个贵人,一位安国侯夫人,一位是贞夫人。”
多情公子当即明白虚生表达的意思,驳回道:“不可能,偷换皇子那么容易?”
说到这里,怀明墨沉吟良久,想那莲心慧姬的手段作风,猜测说:“恐怕她早有着计划,在嫁给安国侯前,便已经在做这个打算。”
虚生按下多情公子欲起的身,“别冲动,安国侯夫人到底是不是莲心慧姬还有待查证。切莫打草惊蛇,否则如果莲心慧姬在跑了,那就真不好办了。”
说完正经事,在安国侯府里也不便和多情公子多说,几人商议过,决定先回去后再做打算。
大概是虚生从前拘束惯,物极必反,之后出府的一路,虚生都在讨怀明墨叫那声哥哥。
怀明墨实在忍受不住拉过虚生,在他耳边低语,“回去后,今夜我让你听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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