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凭什么小妹就能有个好结果,凭什么她就要每日忍受这种生活。
再加上,她娘许下等找回小妹,就让小妹每个月也给她点银子的承诺,利欲熏心之下,一时冲动,她就咬着牙找了小姑子说情。
想罢,二妮娘不耐烦地将儿媳妇推开,斜过去,耷拉着眼角,哼道:“我走之后,记得把水挑了,猪喂了,柴火捡了,做好中午饭,你最好老实乖顺点,不然等二妮回来,哼哼。”
她心里恨恨地想到,等二妮回来,一定要将这个好吃懒做的贱婆娘给休了,到时候再给儿子娶个好看的书香门第家的闺女,书香门第之家最是重礼知节,想必,也一定会对她很孝顺。
儿媳妇愣神,一转眼,二妮娘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半晌,她望着已经远去的二妮娘的背影,紧紧蹙起了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等小姑子回来将她休了然后再给她儿子娶个更好的?
突地冷笑,异想天开!不说能不能找到小姑子,她观隔壁那对贵人,不像寻常人家的人,若那位公子出身官宦人家,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县丞?
再说,即使找回了小姑子,她就那么保证小姑子会乖乖掏钱?她可听说当年小姑子先是自卖为奴,后又为抵抗自己的命运硬生生逃了出去,这般顽强不屈的小姑子会甘心给她掏钱?
呵,异想天开!
她冷笑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进屋了。
等了约莫两个多时辰,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儿媳妇心里咯噔一声,虽然她心里几乎确认那个老婆子绝对不会翻出什么浪花来,但仍不可心里忐忑,以至于她竟然真的把老婆子交代下来的事情做完了。
她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又掖了掖裙角,忙掀开帘子迎了出去。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婆子。
她垂了垂眼帘,喊道:“娘。”
同时,漫不经心地打量她,瞧她那神情,似乎……她迅速收起心里的忐忑,翘起嘴角,幸灾乐祸道:“怎么?难道事情不顺利吗?”
二妮娘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番火上浇油的言论,心里的火立即如同被点燃似的,轰一下就炸了,“你鸡喂了吗?饭做了吗?如果都做了,就给我织布去,整天养你这个饭桶干什么吃的。”
突然的爆发吓了儿媳妇一跳,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疯婆子,自从成亲以后,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即,暴怒在她心间爆炸开,她刚开张嘴跟她对骂。
倏忽,顿住,她咬咬牙,按捺住了自己,罢了,这个老婆子一看就心情不好,想来事情黄了,她何必在这个关头气她,若把她气出什么病来,不说公公和相公会埋怨她,就是要看病花钱,她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将儿媳妇骂走后,二妮娘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呼哧呼哧粗喘气,脸色阴沉,满心疑惑。
在县衙那里,刚开始还挺顺利,一切事情都按照她所预料的往前走,但后来那个贵公子身边的小厮突然站出来,不知道朝县丞大人展示了什么,县丞大人突然脸色剧变,紧接着就快速退堂,还将她赶了出去,说这件事稍后再议。
不知怎么,她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那个小厮究竟朝县丞大人展示了什么?县丞大人怎么突然就脸色剧变?
难不成,蔡红豆当真嫁到了官宦人家?
越想,她脸色越阴沉,但到最后,她居然有点害怕,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出身豪贵世家,那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越想越觉得害怕,她神经质地瞟了眼门外,突然,仿佛惊醒般快速站起身,钻进了屋子。
后来,家里的两个男人相继回来,她上桌吃饭,居然没像往常似的唠唠叨叨找茬,连当家的都有些不适应,再一看,她神色好似不大好,不由关心道:“你咋啦?不舒服?”
二妮娘整个人一激灵,她勉强忐忑一笑,“没事。”
儿媳妇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病!
当晚,直到入睡,那边也没传来任何动静,更没有官差往家里来,二妮娘渐渐放下了心,应该是她想多了,便是红豆那丫头仗着好样貌嫁了个好人家,但恐怕也不是多好的人家,她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别说官宦人家,就是普通的秀才,人家估计也瞧不上。
想到这,她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又有信心了。
结果,她刚放下心,午间正躺在床上小憩时,院门突然被推开,一队官差闯进来,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带走了。
等到在地里秋忙的其他三人赶回来时,就看到门口聚了一大堆人,正朝他们家门口指指点点,见他们回来,他们立马聚上来,叽叽喳喳跟他们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总而言之,不知为何,二妮娘被官差抓走了。
后来的事,段新钰就不怎么清楚了,听闻县丞判二妮娘欺诈官家,骚扰公堂,要她家里拿出十两银子来赎她,二妮家里自然拿不出,当初为给这唯一的儿子娶媳妇几乎花尽了家里所有的钱,现在家里将将就只剩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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