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后来每週三的操场早点名,咏葳也都没有去;听老师说,咏葳是得了一种
红斑什么的怪病,所以不能晒太阳,所以在操场的点名,从来都看不到咏葳的身
影。
不太能够晒太阳,所以咏葳总是比别的同学先到教室,有一次希哲六点半就
到教室複习模拟考了,咏葳还是比他更早一步进教室。
「咏葳...妳好早!」
咏葳抬起头来,对希哲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继续看着她的书。
希哲走到咏葳旁边,偷偷瞄了她的书一眼,「哇!历史学家,好有深度的书
,好看吗?」
希哲从来不知道咏葳也喜欢看,因为班上前一阵子在疯狂传阅金庸的新
修第三时,咏葳也从没说她想看。
咏葳抬起头来,澹澹地对希哲一笑,然后就继续低头读她的。
希哲讨了个没趣,只好坐回座位上里拿出课本温习,他努力地不让
目光漂到咏葳那里,可是守得住目光,却守不住心,希哲的心里,越来越对咏葳
好奇。
说来也巧,希哲的舅舅,正巧在那週末从瑞士退休回国,而他们卢家的家族
接风聚会,恰巧办在地窖酒吧隔壁的一间上海餐馆,希哲的舅舅吃完以后,觉得
不过瘾,硬是拉着希哲到地窖酒吧里续摊,就在那次,希哲次发现咏葳在这
裡当酒保的秘密,但他知道咏葳的个性,低调而不声张,他只和咏葳对看了一眼
,就彼此默默地继续做原来的事。
只是从那次之后,希哲每天下课,都会坐地铁到地窖酒吧报到,点一杯温拿
铁,翻开书本,温习功课到深夜。
而咏葳,也奇怪的很,她从来没有主动多跟希哲说一句话,在地窖酒吧的时
候,只当他是一个一般的客人:「请问你要喝什么?」
「好,加糖吗?」
「先生,这是你的温拿铁。」
差不多就这三四句话的应答,从没有多问一句、或者多关心的一个眼神。
就这样,高中三年一晃过去了,到了毕业前夕要准备大学指考的最后冲刺,
这一夜,希哲还是照旧,下课,吃侯妈妈便当当晚餐,然后转地铁到地窖酒吧报
到,开始温习功课。
***地窖酒吧,十二点半。
酒吧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咏葳正在将一张一张椅子迭在桌上,做最后
的整理,而坐在角落的希哲心脏怦怦地跳,他知道,他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三年
了,再过几週,就要参加指考,而这三年,他一次也没有跟咏葳好好说过一句话
,他一方面恼怒自己的怯懦,另一方面,他也对咏葳这三年来,一次也没有主动
对他示好,感到有些生气。
难道我卢希哲就这么不优秀,让妳三年来都没有一点感动吗?希哲自认
为长得算还可以,带个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而且每次校内模拟考,都肯定在全
校前三名内,数学、物理、生物老师都指定一定要希哲来当小老师辅导全班,更
不要说他曾经两次代表百花高中出赛过两次全国数理竞赛了,可是咏葳从来没有
注意到他,对待希哲,只是像对待一般的同学一样,「请」、「谢谢」、「麻烦
你了」,只是这些日常不轻不重的客套对话,并没有给予希哲这个小学霸一丁点
不一样的微笑、或者是不一样的字句态度。
希哲越想越是有些不甘心,三年了,妳从来没有好好看我一眼...希
哲心里这么想着,而那一头,咏葳已经收好最后的几张桌椅,眼光望向希哲这边
来;通常这个时间,希哲早就已经自己准备走人了,但是今天不同,希
哲固执的眼神看着咏葳,他想要在今天跟咏葳说清楚。
砰!一声巨响从地窖酒吧的入口处传来,四个男子鱼贯从阶梯通道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男孩高高壮壮的,满脸稚气,希哲一望就想起来他是隔壁体育班的
小葛,而小葛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满脸黑痣、瘦瘦瘪瘪的中年男子,身后又跟了
两位身穿皮夹克的流氓大汉,面容凶恶,脖子上刺青佈满,左边一个光头肥仔眉
上有一道刀疤,右边那个则是手上戴满各种凹凸不平的铜铁指环,三个人的外型
,一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咏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准备关店了...」
那满脸黑痣的男人转头面向小葛,说:「不错嘛!今天便宜你这小子了!」
旁边那两位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也贼稀稀地笑着,彷佛有什么好戏上要上演。
倒是小葛的脸上有些许慌张,但的是犹豫,他说:「疯、疯狗老大,我
、我想...一定要这样吗?」
那被称为疯狗老大的黑痣男人脸一板,道:「你看我在开玩笑吗?」
问完,一转头问右边的那个刀疤大汉:「阿肥,你看我是在讲笑吗?」
那个被叫阿肥的摇摇头,疯狗又向另一边人问:「青仔,你看我像是讲笑吗?」
青仔手上带满着各式指环,双拳一併,嘿嘿冷笑:「疯狗老大从来不讲笑话
的。」
疯狗老大拍了拍小葛的肩膀,笑容浮在他噁心的黑痣上:「小葛,想要进入
我们天魁联,就要先干一件大事啊!」
小葛的声音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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