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将关雎尔带回了家,看着自动钻进杯子里窝成一团的关关,笑了一下,这不就是只偷酒又喝醉了的小狐狸吗。
去了厨房泡解酒茶,茶香浓浓,香气四溢,想着楼上卧室里的小狐狸,喝的太多明天会头疼,茶要趁早喝掉才好,赶紧端着就上楼去。
小狐狸团在丝绒被子里,安安静静的很乖,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轻轻去捞她的手,想让她起来喝掉茶,低头看着怀里,小脑袋倚在他的胸膛,眼睛也不睁开,轻声唤也唤不醒。只好搂着腰把她的身子托高,从床头柜拿了那杯茶含了一口,就去寻她的唇喂进去。
关雎尔迷迷糊糊的,似乎在梦里,她感觉有软软的东西含着她的唇瓣,然后温热的液体流进来,有点辣辣的,还有什么,对,还有她最讨厌的姜的味道。
不想要,抗拒着,突然感觉到嘴唇被用力压着,只好不情不愿的咽了下去。
一口又一口,喉咙火辣辣的,又感觉原本有点冷的身子热了起来,关雎尔使劲拱着,觉得抱着自己的似乎是个大火炉,好舒服好暖和啊……
谭宗明好不容易克制着自己,喂她喝了解酒茶。可小狐狸就是不安分,又拱来拱去的让他全身都烫了起来。可是现在不行,她累了,明天又要工作,自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好把她放平让她好好睡觉。
终于她呼吸平稳了,胸口规律的起伏着,谭宗明眼神锁着她,半天不肯离去,又把她突然伸出去的小脚放进被子里,转身轻轻地走出了卧室,小心地将门关上。
去了二楼的书房,谭宗明没有开主灯,只有一角的长明壁灯亮着,房间里隐隐约约的灯光在闪烁,已入深夜,楼外却万家灯火,依旧通明。
今天,那边的人给自己打电话了。
倏地眉头紧锁起来,那些不守规矩的东西,这么多年还是没受够教训吗?一定要撕破了脸,摆到台面上丁卯相见吗?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慈悲了。
谭宗明眸色幽深,快速盘算着,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自以为是的阻拦他的脚步,谁都不行。
谭家,现在自己的话语权也是有分量的,那些捣乱的,任谁都越不过自己去。
谭氏家族,背景极深,身居高位的有几个甚至都不能在外提起名字。
从清末沿袭下来的上海大家族,经历过百年的风风雨雨,看过朝代更迭,看过无数上流悲剧。lt;gt;风云翻涌的年代里,受过战争侵袭,可在最动荡的那几段日子里谭氏家族仍然顽强地撑到最后。
即使今日时代里呈清算格局下,硝烟密布,谭氏家族运筹帷幄,站对了队伍。如今依旧稳稳站在当地权利的正中心,地位岿然不动。
谭宗明作为谭氏家族嫡系的一代,又是嫡长孙,他人生中的每一步都被无数人窥视着。
然而这个嫡长孙,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他不愿接受家人的安排去规划自己的人生,也没有意愿去官场历练,从十几岁就独自在国外上学和生活。
那十几年在美国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直到回国成立了晟煊集团,谭宗明用实力打出了一笔漂亮的成绩单,清扫了家族中存在的一些势力,堵住了那些躁动不安的旁系亲戚的口,自此谭氏家族的经济命脉被牢牢掌握在谭宗明的手里。
如今正是谭宗明最需要成家的时候,可他令人捉摸不定的感情经历使得众人看得模模糊糊,多少家族妄图攀上谭家这颗大树,盘根错节又枝叶繁茂,但他没有给予过任何人一次机会,也没有轻易让谁打破过他的心防。
聪明人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利益当前,孰能深情?
唯以淡漠回应。
直到遇见关雎尔,才感觉自己的心活了起来。所以谭宗明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关关产生一丝一毫的伤害。
以为自己把她保护的很好,可是总有疏漏的时候,今天家里的老爷子打来电话要求亲自见关雎尔,语气不容置喙又强硬无比。
谭宗明派人调查前后原委,得知其中内情以后,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差点连桌子都给掀掉。
有人在给老爷子拱火。
借谭老爷子的手,侮辱关雎尔的名声,也侮辱他。
谭老爷子对谭宗明不满很多年,自己唯一的儿子既没有如他所愿走上仕途的道路,也没有遂他心意娶交好世家的女儿。
从小叛逆,天生反骨,安排的路一条都不走,十二岁就跑到美国上学,一去十多年才回家,中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他这个父亲,可谓是漠视无比。
直到如今,在看到儿子作出了一番不小的成就后,谭父才与有荣焉。他自小接过上一代赋予的权利和背景,又赶上了最动荡的年代,戎马一生,到如今享受的全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声望和荣誉,多少人上赶着的吹捧自己,又有多少人暗地里算计着自己,人情世界,早就看透了。lt;gt;
可是,老一代的思想顽固,认为一件事怎么做就是怎么做,路子始终都是一个路子不可以改变。
说白了,就是控制欲很强,也许因为经历过最支离破碎的时代,才深觉紧紧攥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坚固的自我保护。
而谭宗明二十几岁拒绝了多少世家的联姻,让他再生气动怒也无可奈何。然而今天却知道有这样一个平凡到极点的女人抓住了自己儿子的心,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欣慰,更多的,是不满。
很不满。
谭宗明何尝不知道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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