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的大喊大叫很快引来了守卫士兵,被守卫士兵呼来喝去像牲口般赶回了田地。
这样的结局完全没有小说中那般完美。
中午,监工敲了收工的响锣。田地上的人们迅速收拾了工具,整整齐齐排着队。白芸慢慢走过来,等小瘦猴洛洛收拾好才牵着他的手来到长长的队尾,奉微、岚添已经站在那等着他们。队伍延伸着伸向打饭的地方。今天的午饭依旧是每个人只有一勺粥。白芸把筷子深入碗底搅了搅,搅不起一粒米,不由地耸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来。
白芸喝完之后,四处张望着走向某个地方,却被岚添拉住了。
“你去哪?”
白芸偷偷拉了把岚添的袖子,低声道:“我想多喝几口水冲冲我泛滥的胃酸。”
岚添怔愣道:“有句话早就想说了。”
“什么?”
“感觉你的话语不太像武陵南阳两国的语言。”
白芸过了会才答道:“那是自然,我来自一个遥远偏僻的地方,我说的是我家乡的方言。你自然没听过。”
“是吗。”耐人寻味的嗓音微微上扬了尾音。
奉微的脑袋突然伸过来,问道:“洛洛还好吗?”
“应该好多了。”
“你别看他平日里呆呆的样子,可他心思细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你多包容包容他。”
白芸说道:“我很喜欢他。”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她曾经的影子,缺乏信任,胆怯懦弱。幸运的是,她后来遇到了程洛。小瘦猴,恰好遇到了她。这好似冥冥之中天注定。
奉微、姑娘、小瘦猴,不知不觉落到了最后边,他和她谈得很热乎,恨不得走一步退两步。小瘦猴跟在他俩身后,高抬腿、轻放脚,那神情和动作很像一只沿着墙边巡逻的猫咪。
在去田地的路上,遇到了监工。绿荫大树下,监工翘着腿哼着调,很是悠闲。监工看到小瘦猴他们,随即喝道:“你们还在这儿磨蹭干嘛?”
“快去田里捉虫子。”
田间起垄点种过后,绿意盎然。虫子也开始活跃起来。有一虫子身体细长,有两三厘米,呈金黄或茶褐色,有光泽,身体上面还有细毛,有非常短小的3对胸足。有一种厉害的农作物害虫,它在地下能用一双有力钳状口器钻开种子,将种子吃个对穿。
守卫士兵巡逻让人们逮掉这些害虫。
白芸拿着锄头在田里砸,它有坚硬的外壳,一砸就砸进地里面去了,却伤不了它。她只感觉手下滑溜溜的,那只虫子就穿过她的手掌逃进田野深处。
那种恶心的手感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白芸四处打量了下,这种虫子在土中行动靠滑动,就像穿着滑板鞋得瑟地滑过。
一抬头,白芸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洛洛在田地里抓到虫子,掐住它细长的身体,手迅速一拽,虫子的身体分成两半。虫子当场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
真是简单粗暴。
白芸实在是想借鉴他的方法,但……
经过这一次的“手动灭虫”行动,白芸对虫子产生了心理阴影。
在洛洛哥哥离开后,这看似平静的监狱生活,仿佛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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