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温和,似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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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主院,江九思换了身干净衣衫后便没做停留,一口气冲出了青天司。
不知道为什么,和玉镜楼待久了,对于他,自己心底总有一个猜测,那个猜测太没根据,还有些无厘头
以至于方才竟然萌发了想拆掉他面具的想法,面具是那个男人的逆鳞,是他全身想隐藏的东西,不可触摸。
江九思用劲晃了晃头,想晃掉那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怎么会是那个人呢。
脚下步子也在加快,无论如何,目前案子重要,已经过了一夜,不知战北烈在宫里查到了什么线索。
后面有人健步如飞,三两下赶上她的步子。
尧风急急叫住她!
“江姑娘!等一下!”
江九思忽地停住,看着竟是尧风,不解问道。
“怎了?”
尧风呼一口气,跟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递给她。
“这是主上特地让我给你的。”
看着他手中那黑漆漆的小黑木牌,江九思挑眉,神情十分嫌弃。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听江九思口中的嫌弃之意,尧风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将木牌强塞进江九思手中,“这可是好东西!只要有这牌子,哪怕是当今皇上见到都要看你三分脸色说话,哎,也不知主上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慢慢地尧风声音越来越少,乃至于江九思根本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
不过她也捕捉到了尧风话中的重点,这玩意儿哪怕是皇帝老儿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这不禁让她多看了手中那小黑木牌两眼。
得!不要白不要,有了这玩意儿好做事。
“帮我谢谢你家主上,先走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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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伍德门处。
经过寿宴风波后,皇宫内外的禁卫军守卫增了一批又一批。
战北烈穿一身银色铠甲,腰挎大刀,站在伍德门旁的偏室内,听着手下的报告,脸色极其阴沉。
“统领,除却西太后的延禧宫,宫内所有地方都已勘察,均未找出人体头颅与四肢”
小侍卫一边说着,头也埋得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战北烈面无表情,道。
“恩。”
小侍卫偷偷瞥一眼他脸色,接着道。
“额失踪人数除却舞美人外,还一个人便是跟在西太后身边的一个侍婢云姑姑。”
“哦?有两个人啊。”蓦然一声带笑回应,惊得众人抬头,随即只见着一身白衣的江九思缓步进来。
本来整个内室还处于凝滞的氛围中,在这一片寂静里,有人翩仙而入,衣袍雪白拂来,带着一丝醒神的淡淡药香,正如初见那般的味道,亦是没有变。
见江九思含笑的嘴角,战北烈原本冷然的面容有些缓和。
“你来了。”
江九思朝他扬一扬眉,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看着那名小侍卫。
“你说失踪女子有两名。”
“恩,是的,只是那位云姑姑之前请辞出宫,也不知是否真的回了宫,属下想着事态严谨,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就一齐报了上来。”
“为何说不知那云姑姑是否真的回了宫,难道宫内守卫没有将每日出宫人数载入名册吗?”
小侍卫赶紧回道。
“派人去问了,是有云姑姑回宫的记录,只是延禧宫那边的人却咬死说她并没有回宫,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江九思颔首,大概明白了事情梗概,眸中笑意不减道。
“想弄清楚还不容易,去延禧宫看看不就知道了。”
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战北烈忽然冷声道。
“延禧宫是西太后的寝宫,哪怕是陛下也不能随意进去。”
江九思看着战北烈严肃的俊脸,知道他这是为自己着想。不过,她江九思从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拿出腰间一块牌子,嘴角笑意深深。
一见那普通的玄色木牌,战北烈先是皱眉,随后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这是是青天令!”
随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声道,“那个人竟然把这个也给你了”
“啊?青天令是啥东西?就是这个小木牌吗?”江九思心中狐疑,这玩意儿当真那般厉害?
显然战北烈也不想解释太多。他只是恩了一声,“既然有了这个,那就去一趟延禧宫吧,不过西太后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待会儿你记得要谨慎说话。”
“安啦走吧走吧。”
江九思拍拍战北烈肩膀,哥俩好的拉着他结实的臂膀往外走。
小侍卫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大一小的背影,抠着大脑袋瓜。
咦方才他咋觉得他们统领的耳朵根有点红捏?
小侍卫抠脑袋继续抠脑袋!
这些老大的心思搞不懂啊搞不懂!
*
跟着战北烈一路拐弯向着后宫而去,路过层层宫墙,此时江九思不得不叹息南越能称霸几国的实力,看着这简简单单的宫道宫墙都无比大气。
西太后是先皇的正妻,却不是如今南越皇亲母,南越皇亲母早在他登基为帝之前就已香消玉殒了,后来追封其为东太后。
西太后无子嗣,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不得不亲眼扶持别人的孩子上了皇位,如此能隐忍的女人。想必不好对付。
此时已临近午时,日头正烈,眼前的玉阙金宫正处在这璀璨的光华中。
很美,很华丽。
看着近在咫尺的延禧宫殿,江九思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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