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贱人!”韩净瞪着两只车轮鼓眼,一脚踢过去,一石块在池塘里只是“咚”的一小声,激泛起一圈圈涟漪蔓延。
她这会要是再有几撇胡子的话,那还不是要吹上天!
“韩妹妹,这是……王爷的命令。”容巧妍静静地坐在湖中小亭里看着半池悠悠清荷微微发愣。
韩净呵呵冷笑,“王爷的命令?妍姐姐,那倚沫轩本来就是你的,正妃的位置也本来就是姐姐你的!若不是那丑贱人,你不早就……”
“够了!难道你要本侧妃连王爷的命令都要忤逆吗?”容巧妍站起来,眼底铺满一弧腥红。一物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地。
一块撕裂的粉色方巾。
容玖裳正好哼曲儿悠然路过,好不巧地将刚刚的一幕收入眼底,纳入耳中。
她表示有点无语,渣男要她搬去那啥倚沫轩,怪她咯!嫁给那渣男安个正妃的名头,怪她咯!
这也不是她的意愿嘛!
容玖裳从鼻子哼出一声,自觉得这两人是发挠骚无趣得很又上瘾,便不再理会,反转了左手上的银镯,催动了意念进入了空间里去。
湖亭这边的韩净蚊子吱声般幽怨地这样来了一句,“哼!那倚沫轩离王爷的寝宫最近,本侧妃就不信你容巧妍不眼馋!”
……
“主人。”大白举着一块玻片,向容玖裳移走过来。
“怎么样?”容玖裳放下在桌上郎晃这的双腿,起身舒服地欠伸一下,声音掺夹着些许慵懒惰气。
“大爷……呸!偶在这燕窝粥里发现里许多细微的虫卵,还有些……强力泻药。”
虫卵?额……还有泻药?
挖槽!
这搞什么鬼?
“目前据植入系统的芯片存载资料所猜测,这些虫卵极有可能是一种蛊虫!”大白又端来一架显微镜,将玻片摆好,移凑在容玖裳面前。
容玖裳调准焦距后就这么一看,只见模模糊糊的一片米黄上,还可以看见一颗颗细小微渺的白点,中央还滴一点黑。
而且……那数量……令人发指作呕!
呵呵!
蛊虫!
她就说……太后哪有那么好心!一切的心善关怀都是虚伪!
“还有,上次主人你带来的茶水样品里,发现里面掺兑了大量的的至绝育的花药。其中最多数的是一种名曰缨落红的花药。”
缨落红?
容玖裳挑出根食指,伸进枯黄的发间卷了卷。她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古代的药草志里曾看到过。
这缨落红生的是渐变殷红色,要求条件很是怪异,只有生长在大漠气候的环境,才可养成它绝胜异与其他绝育药的药性。
而在云苍大陆,独有大漠气候的地方……那只有……漠北!
“大白,你闻见啥香味儿没……嗯……有些淡,若有若无的。”容玖裳到处吸吸鼻子,试图捕捉到她说那所谓的香味儿。
“……”主人,你的智商在直线下降,你造吗?
“主人,偶根本就闻不了味儿。”大白语气有些颇有担心,荧蓝粗线的眼描闪着丝丝无奈。
容玖裳没理它,还在地毯式地搜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出香源。没办法!那阵香味真的很稀淡,一时有一时无地神秘。
嘶——
该不会是……
容玖裳一拍脑袋,脸上大写的一个茅塞顿开,赶紧挽起袖子露出只肥胖粗臂,卡着一只碧莹透洁的白玉镯与一只古朴素雅的银镯,两种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容玖裳把白玉镯子转了下来,凑近鼻子使劲儿地猛吸气,恨不得周围的一点空气都不容跑掉,一丝不落地纳入两肺中。
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似天上幻仙般缥缈朦胧,又如在广空蓝片中漂浮的烟白云朵,不易着手。若不细心闻,还真是闻不出来。
“把这镯子拿去检测,再去把那燕窝粥里的蛊虫卵分离出来。”容玖裳将白玉镯子转下来,向空中一抛,撑手起身顺便还抖了抖衣袍。
既然太后给她送来这么好的东西,若不好心接受,那真是……实在是对不起她的一番苦心!
至于那泻药嘛……
容玖裳记忆一晃,注意起在宁华宫作势喝下燕窝粥时,那福海的表情……幸灾乐祸!
这么脑残的事,那定然就只有他干的出!
啊靠!
去泥煤的见钱眼开!
下次要是再见着,容玖裳发誓要套个麻袋,把福海拖到个无人的
小角落,认认真真地胖揍一顿!
大白转了个圈,伸出只机械手,一把接住了白玉镯,还特装逼地哼了几句小歌小调。
正要向容玖裳得瑟之时,却发现空间里就剩它一个孤零零,寂寥寥的。
其实,它觉得……小白在……也是不错的……
“漠北,漠北……”容玖裳低头喃喃自语着。
难道……容巧妍与漠北扯得上联系?
她可是记得,在这片大陆,各个国家的外交联系是很严格的,除了朝廷举办盛宴诚邀,经商,和平外交等方式才会与别国的什么商人,皇族还有的多多少少有些联系。
如今就算一个容南这样握大权的丞相都鲜少如此,容巧妍也只不过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出女,怎么可能与漠北……有联系呢?
难道……还真有卧虎藏龙不成!
“容玖裳。”
“漠北,漠北,漠北……”容玖裳还在沉迷溺于自己的思考中,盲目地向前走着。她现在这种状态可以说得上是,两耳不闻周遭事。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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