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芃听了她的话,反倒噎了一下。他希望能让施梦萦自己误以为还有挽回的
机会,然后主动决定放弃报复,至于「只要不再寄视频,就还能和新越合作」这
种话,他就算捏着鼻子说出口,可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施梦萦明显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自己最新的业务方向。来到
荣达智睿后,大部分时候她总是面对始终不见起色的业绩而迷惑低落,少有扬眉
吐气的时候,去年年会时登台拿奖是罕见的一次,这次接手公关宁电集团的任务
又是一次,她知道宁电一直都是荣达智睿最重要的客户之一,现在宁电成了自己
的定点客户,顿时有种重任在肩,深孚众望的感觉,难免踌躇满志,兴高采烈。
看着施梦萦兴奋的样子,徐芃更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和周晓荣之所以决定把
宁电这个大客户从程莎手中转给施梦萦,不是因为对后者有什么期待。程莎钓上
的那位樊副书记已经调岗,新任的主管副书记根本不吃程莎那一套,几次公关都
没能得到对方的认可,这几年里公司最重要的业务来源之一,到年底合同到期后
很可能就此流失。
周晓荣可能也是过分灰心,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提议说:「反正没戏了,不
如就交给施梦萦吧。那个老chù_nǚ副书记这么难搞,说不定两个奇怪的女人在一起,
还能找到共同话题。」
徐芃没有意见。说白了,这其实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周晓荣明显对宁
电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心想去开拓类似宁旅集团这样的新客户。
眼看施梦萦十分看重这次的任务,兴致勃勃想大干一场,徐芃觉得有些话还
是没必要说破。
徐芃懊恼地发现,现在的施梦萦并不比去年更聪明,却莫名其妙添了几分来
源不明的自信,而个性中原本就有的执拗,因为这些自信,则几乎已经演变成了
顽固。自己说的话曾经对她有巨大的影响力,可现在哪怕正在交谈,徐芃都觉得
她好像压根就没在认真听他说话,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己对这女人的控制力,可以说已经减弱到了极点。施梦萦,就像失控的人
工智能般令人头疼。曾几何时,她只是一部任人摆布操控的机器,谁能想到,开
发出自信和主动性的施梦萦竟会如此难缠?根本无法预测接下来她还会冒出什么
奇葩想法,更不可能说服她放弃决定。
徐芃想到了何毓新,自己的这位好友当初也算是赢得了施梦萦的信任,不妨
找他一试?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他试着想约施梦萦第二天再出来,叫上何毓新
一块聚聚。
施梦萦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我明天下午约了朋友。」
「晚上也可以。」徐芃做最后的努力。
施梦萦撇嘴:「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要跟朋友一起待多久,很可能会一直到晚
上,所以还是算了吧。」
分手时,施梦萦没有坐徐芃的车,自顾自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闪烁的灯,疾驰的车,喧杂的声,匆匆往来的男男女女,周五晚上的热闹刚
刚开始,徐芃的心情却变得异常恶劣。
一个人的心情影响不了整座城市的夜。
苏晨睁开双眼时,窗帘微露的那条缝隙透着明亮的光,在那团细小的光影里,
仿佛有无数的尘在欢舞。连日阴雨的中宁,今天看来彻底放晴了。
时间不早了吧?
苏晨木然地动了动四肢,或许是因为刚刚苏醒,似乎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身体,
但手腕处的刺痛却变得越来越清晰。她抬起双手放到眼前,手腕上被粗绳紧束过
的痕迹宛然可辨,有几处皮肤已经破了,露出极小的点点异于肉色的红。
探手摸了摸下身,前后两个ròu_dòng好像都还有酸胀感。是心理作用吧?虽然昨
晚被狠狠折腾了几次,但好歹已经睡过一觉,虽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六七个
小时总是有的吧?下身的感觉仍然没有消退吗?
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已经过了十点。
这么说,自己还是睡了将近七个小时,也不算少了。
翻转身,昨晚折腾自己的那个男人仍在身侧沉睡,方方的脸上皱纹细密,似
乎比几年前更明显了。不知道沉睡中的他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整张脸怪怪地皱着。
未经任何思考,苏晨翻身起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跪到这男人脚边,
轻柔地攥住缩得很小的ròu_bàng,俯身凑到男人两腿之间,伸出舌头在皱成一团的包
皮顶端舔了几下,慢慢将现在仅有她中指两根指节长短的ròu_bàng吞到嘴里吸吮。
都说男人会有晨勃,早上醒来时ròu_bàng都是硬邦邦直挺挺的,或许因为年纪的
关系,眼前这男人的ròu_bàng此刻看起来,倒是比他状态好时显得袖珍许多。
昨晚从八点多一直玩到后半夜,男人的下半身布满了汗水、jīng_yè、尿水和苏
晨下体的分泌物,甚至应该还有红酒和牛奶的残留。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说不
上究竟是种什么滋味。男人睡前没去洗澡,这股味道还完整地保留在ròu_bàng上,此
刻正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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