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奖章小小的一枚,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这小东西是他实力的一种证明,说丢就丢啦?
捏着奖章,苟小小看着像是被一头猪了千百遍的任良,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好像没咋滴他吧!
“这奖章,我送给你了!”任良这态度,一点儿也不像是送礼的态度。他蒙受了多大屈辱似的,向苟小小发出挑战,“苟小我告诉你,以后就算不靠你,这样的奖章,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苟小小满眼同情的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的少年,用充满怜悯的口吻道:“不是我打击你,这样的奖章,在路边摊上也就几分钱一个。只要你有钱,你当然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
她嘴上这么说,还是把奖章当装饰品一样别在衣服上,一边哼着小曲儿,“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回去的路上,任良总是时不时的瞥着苟小小露在外的颈背。
暮色下,她的后颈就像是玉磨的一样,温润有光泽,让人有种抚摸亲吻下去的冲动。
任良突然很羡慕她发间那些未干的水渍,能够凝在一起紧贴着她的皮肤,沿着她雪白的颈项蜿蜒滑落,宛如一条条温软的小舌,游过每一寸香肌。
喉头上下滚动,喉间涌上来一股紧窒感,回过神来的任良,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口干舌燥,内心更是焦灼得厉害。
李老实那张不老实的脸突然闯进他的脑海。
他晃了晃脑袋,把李老实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不行,他不能让苟小小跟李老实一块儿待!
任良停下脚步,跟苟小:“你先回去吧,我去上个厕所。”
“懒驴上磨屎尿多!”苟小小暗骂了一句,瞥了一眼他急匆匆往团部大楼去的背影,不做停留,继续往三连的营地去。
任良借“上厕所”之名,找到祁师长和老任的招待室。
祁师长和老任俩人正下象棋打发时间。
眼看自己快输了,祁师长把及时赶到的救兵推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跟你爸来一盘!”
老任抬眼瞅了祁师长一下,虽然他嘴上啥也没说,可他那眼神以后把祁师长鄙视了个彻底。
任良看着桌上的残局,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爸、祁叔叔,你俩啥时候走?”
祁师长说:“明儿上午。”
“要不明儿清早吧,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
任良话落,对面的老任蓦地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自己这儿子一样。
以往听说让他回家,他就觉得是跟让他进监狱一样,死活不愿意回去。他今个儿居然主动说要回去,开窍了还是咋回事儿?
祁师长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想逃了明儿的拉练比赛吧!”
老任立即恍然。
原来这小子打得是这主意!
他低头,继续专心下棋。
任良脸不红气不喘的撒了个谎,“我明儿要去城里办事儿,可能要在城里待上两三天,连长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你们明儿清早回去,还能跟我一路。”
他现在祁师长还有他爸这边先打好招呼,只要这边同意了,连长那边就好说了。
“行吧,”老任略微看向祁师长那边,“明儿咱们清早走。”
祁师长向老任敬了个军礼。
他稍微一想,觉得任良这回进城可能是奔着利旅长那些狗去的。
一想到利旅长,祁师长就觉得可笑。尤其是想到利旅长在会上的表现,他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利旅长,太能作了。
“良子啊,有你祁叔叔我在,你还怕利旅长不把狗给你们吗?”
“利旅长是啥样的人,你们今儿已经见识过了。”任良嗤之以鼻道,“指望他能主动把狗好好的送到我们三连去,可能么?谁知道他会耍啥花样?万一他在送狗之前,把狗藏起来几条?万一送狗的半道上他再整点幺蛾子,把狗弄死几条?以免夜长梦多,我觉得我们三连还是派人亲自去把狗接到最好!”
也不知是不是赞同他的话,老任点了两下头,在任良走了一步棋之后,他眉头紧皱起来。
任良这一步棋,把原本要输的局面突然给盘活了。
一旁的祁师长出声赞道:“这步棋,走得好!”
那是,任良跟他爸下棋,从来都是赢多输少。
老任恨铁不成钢,“你要是把你这股聪明劲儿,用在上多好!”
任良他爷爷打了一辈子仗,任良他爸带了一辈子兵,两位长辈就希望家里能出个会的状元郎。结果这小子不吭不哈弃笔从戎,宁愿跑地雷村去当一个小小的排雷兵,也不愿好好的在学校里!
想想就来气!
气归气,看了儿子今儿在赛场上的表现,老任心底还是很欣慰很骄傲的。
老任将手伸到任良跟前,“把你的奖章拿过来给我看看!”
他带兵带惯了,跟儿子说话的时候,口气中多少带有一些命令的味道。
“地摊上几分钱一个的东西,有啥好看的!”
“拿过来,我看看!”
恐怕任良当了爹以后,才能体会到他爸的这份望子成龙的迫切心情。
不过,不是他不想拿,是他拿不出来。
他来之前,就把奖章给苟小小了。
装奖章的小盒子,他倒是还留着。
他把空盒子丢给老任,“给你一个空盒子,自己玩儿去吧!”
任良起身往外走。
拿到盒子的时候,老任不信这盒子是空的,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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