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俊脸欺近。
周小荻屏住呼吸。
余杨听到孙阿姨给她打的电话后,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怕她出了事,就怕她有个什么万一。
来的路上他一边担心一边暗自思忖,加之周小荻这一周反常的表现,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可到了医院看到她孤零零的躺在这,心像是被钳子夹着一样疼。
偏生她躺在着,无赖似得,软皮虾一样看着她。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不吭,一个人摩挲着就将这事情做了。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多害怕失去她么。
周小荻抬起眼,声音小的像蚊子:“余杨。”
尾音带了点儿糯音,像撒娇一样。
余杨看着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纵有千万句责备她的话,终究都软在她温柔的视线里,只问的出,也只能心疼的问:“疼么?”
周小荻点点头:“可疼了。”
看她这样子应该也是没什么事,余杨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带了点火气:“疼死你。”
周小荻默默低下头。
余杨不舍得了,拉过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做这样的事……起码是不是得跟我说一声,周小荻我是你男朋友,你出事了我自然急的不行。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是不是得先给我说一声。”
周小荻双手环在他腰上:“我要是和你说了,你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余杨沉默片刻,又问:“他呢?”
谭笑林。
周小荻嘴间勾起奇异的笑:“警局里。”
余杨点点脑袋,又想起前段时间她看的书籍,知道她想法子坑了谭笑林一把。想了想觉得她有些地方可能没做干净,又说:“可能过几天警察就会过来问调查你,你那边……没事吧。”
周小荻:“没有,我怕在网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所有看的书都是在图书馆借阅的,入馆证是买的二手市场人家不要的,对不上我的名字。再说了这次这么多人证,物证,谭笑林他跑不了。”
余杨问出最关键的一点:“他为什么会突然行凶?”
周小荻撇开脸:“我激了他。”
余杨盯着他不放:“光激怒他?周小荻你到现在还准备瞒我?”
周小荻不说话了。
余杨说:“他现在进警局,因为行凶的原因,他的生理因素会被彻查,你要是做了什么瞒不过司法的仪器。”
好半晌,周小荻说:“我没加什么特别的东西,谭笑林从小就对花粉过敏,一过敏情绪就容易激动烦躁。我在墙角放了一盆花,他没看到。”
余杨提着心彻底卸下来了,又聊了一会儿,周小荻精神有些撑不过,眼皮耷拉着就慢慢睡了。
余杨捏了捏眉心,却精神奕奕,将她安顿好了就出了门。
————
谭笑林觉得自己入了魔障,从周小荻那什么都没拿到就拿刀捅了她。他当时神情激动,加之周小荻在一边一直用言语击着他,于是一时大意……
但说什么都晚了,他捅了周小荻一刀,还拿着刀追下楼去,那么多的人在那看着,他不可能翻案。
谭爸也第一时间收到儿子出事的信息,当晚坐了飞机过来,可因为不能探监只能坐在宾馆里干着急。
他儿子捅了周小荻,说小了是故意伤害,往大了说是杀人未遂,他不信周小荻在这里面没做什么手脚。
可现在两边他都找不到人,又不敢给周妈打电话,拖了半天关系终于找到周小荻住院的地方。
余杨当晚回去拿了周小荻的换洗衣服,又寻了一圈,将屋内角落里的花带在衣服包里,找到了没摄像头的地儿才将它丢了。
还没进病房的门口,忽然有个中年男人凑过来一个半秃的脑袋:“这住的是不是周小荻?”
余杨握着门把手,不动声色的朝他看了一眼。
和谭笑林长得有五六分想象,却更沧桑,也更猥琐。
当下心情就更差了。
他摇摇脑袋,说:“不是。”
那人失落的“哦”了一声,转身慢慢走了出去,等到过了拐角,余杨才推开病房。
周小荻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着电视:“余杨?”
她瞪大了眼,难得有些稚气,又问:“你今天没课吗?”
余杨摇摇脑袋,坐在她跟前,凑过去贴着将她手里的橘子瓣吃了:“没,请假了。”
周小荻猜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杨又拿起了个橘子,将皮和纹络都理干净了喂给周小荻:“我在医院看到你舅舅了。”
他余杨一瞥,看到床上的人僵了一下。
“大概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找回来,小荻,到时候你该怎么应对?”
周小荻顿了一会,机械的吃着橘子,说:“我早就想好了,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谭笑林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想让我撤诉。而我只要他自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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