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拐子团伙,这样一看这分明就是一条很大的鱼!
不过,外面并没有动静。
那货郎也已经爬起来冲出去,小头目也趁机落下大锁。
林重阳既然是假扮野蛮少爷,自然要进行到底,少不得骂一通扔一下东西,不过他也没有扔饭菜,毕竟肚子饿嘛。
自己是被迷晕送来关押的,饭菜自然没问题,他就放心吃了。
刚吃完饭,就有人来和小头目交涉,提了三男三女出去。
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林重阳才发现他们几乎衣不蔽体,穿着极少的衣裳,在现代都绝对是让人面红心跳那种。他们脚上拴着脚镣,一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这时候他们被朝后反绑了手,然后打开脚镣,被人牵着赶出去。
就在他们第一个人隐在走廊里的时候,后面牢笼里突然就有人开始崩溃一样地大喊,“求你们宠幸我,宠幸我,我愿意,我愿意,再也不反抗了……”
那小头目一改和货郎谄媚的嘴脸,提着一根鞭子冲过去朝着那人没头没脸地就抽,一边抽一边骂,“你个不开眼的破烂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牲口都不惜的上你,你还想去伺候爷们儿……”
鞭子抽在肉的声音让人悚然心惊,那人开始还喊痛,后来就没什么动静,小头目抽得不过瘾,又去抽另外几个,都是当初反抗比较厉害,甚至做出很多伤害性举动,所以被格外关照每日鞭子伺候。
一晚上林重阳没敢合眼,看着有人被提走,有人被鞭打,还有人被送来。
中间被提走的三男三女还被送回来三人,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累累,同时又被提走四个。
一夜就这样反复折腾,直到鸡叫才最终安静下来。
死一样的安静,被扔回来的男女都奄奄一息,没有一点声音。
后来困得狠了,他就迷瞪了一觉,结果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牢笼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林重阳不敢置信地瞪着沈君澜,衣裳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血痕,脸上也有巴掌印,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跟……惨不忍睹。
林重阳往外瞅了瞅,这时候静悄悄的,小头目们不可能整日呆在地牢里,尤其是白天,他们也要上去透气找乐子,所以这时候关着门,静悄悄的,连昨夜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也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地牢上头巴掌大的气窗也有阳光照射进来,有尘光飞舞,也给林重阳的囚室送来光亮。
他把沈君澜拉到那光束里面,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低声道:“沈兄?”
不是应该来救他吗?怎么还把自己折进来了?
林重阳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祁师父什么时候出手,比沈君澜肯定可靠吧。
沈君澜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灰,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你还真是随遇而安,睡得天塌了都不知道。”
林重阳低笑,“我这不是对沈兄信任至极嘛,有你运筹帷幄,肯定会救小弟和大家于水火中的。”
他还是没好意思问沈君澜怎么弄成这样,毕竟对方是一个中二病中的蛇精病,自尊心必然是极强的,不好随意冒犯。反正只要沈君澜在这里,那自己更安全,锦衣卫还不得掘地三尺来找他啊。
因为和沈君澜不熟,自然也没敢想人家可能是自愿为饵的,毕竟沈君澜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生带着一股优越感的大家子弟,他可不抱希望。
他看自己那个汤罐里还有水,就去倒了半碗端来给沈君澜喝。
沈君澜毫不客气地端过去咕咚咕咚喝干,然后将碗往林重阳手里一塞,“再来一碗。”
林重阳把最后的水倒出来,还有不到半碗,他赶紧自己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都给沈君澜端过去。
沈君澜最后倒是给他留了一口。
喝完水,沈君澜的气色好了许多。
林重阳这才小声问怎么回事。
沈君澜道:“我不进来,怎么救你。”不说别人,要是让林重阳有个什么闪失,沈粲那老头子就得寻死觅活跳井投缳的,他可受不起那番折腾。当然,沈君澜才不说这些呢。
听他这么一说,林重阳很是感动,抱拳致谢,“世兄恩德,重阳没齿不忘。”因为沈老爷子那层关系,一个世兄是叫的。
人家沈君澜只需要带人攻打这里,将他和那些受害者救出去就成,自然没必要这样冒险,自己以身做饵。
沈君澜瞧了他一瞬,眼神很认真,低声道:“别说虚的,我们锦衣卫不兴这个,你要有心这笔账记着以后再算。”
林重阳有种拿错剧本的感觉,果然锦衣卫都不是寻常人,没有办法用正常方式来交往。
趁着没人,两人就坐在干草靠着栅栏,低声地沟通后续计划,要如何营救如何进攻等等。
林重阳道:“这里只有男男女女,没有看到孩子,只怕还有其他关押之所,劳烦世兄联络外面的弟兄,让他们勘察勘察。”
沈君澜道:“早就有安排,你只管安心呆着。”
林重阳便不再问。只是见他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情绪稳定,表情平和,没有抓狂的迹象,便有些好奇他是被谁给打了。
难不成为了制造被人抓的假象,玩得这样逼真?
若是如此,锦衣卫,给你个敬业福!
一连两天,也没人来管他俩,倒是其他人份外忙碌,一个个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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