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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之所以关注财物报表是有原因的,看钱厂长的工作日志, 他的权力基本被架空了,闲聊时,老丈人曾经说过, 电机厂负责日常生产的副厂长是王书记的老同学, 那就是他的人。
可以说现在厂里就是他一言堂,这么大的权利有没有可能滋生点其他想法呢?王崇襄腕上的劳力士可不便宜, 何笑也说,那天来何家找茬的王书记的老婆伸手指着他们的时候,也露出块女款劳力士。虽说劳力士也见着有人戴不算是特别突出, 却可以见微知著。
以他老丈人跟王书记的级别拿的是最高一级工资,一个月也超不过150块钱,攒个几个月倒是也能买块高档手表,但是这个时代不是消费主义盛行的后世,勤俭风气尤在。何家的家庭收入也不低,但大家手上戴的也只是国产不超过100块钱的手表。
早几年很乱的时候,很适合浑水摸鱼,那厂里到底有没有蛀虫的存在,还得慢慢查。可能不用二十年,谁会想到当年最为红火的电机厂,经历了下岗潮,最后沦落到卖厂房的地步,他的行动不一定有结果,但若有上层的良性改换,不知能否改变电机厂的未来命运,能让将来少点迷茫中被抛到失业大潮中的工人兄弟。
晚上下班回去后,两人也在讨论未来的发展方向。
大智先说:“别的都不感兴趣,我就想盖房子。”
“还盖那种大高层,大板楼?”何笑反问。
大智双眼放光:“你知道穿越我最开心的是什么呢?我们能力有限,改变世界走向的那种事情我们也干不来。以前是因为公司的生存,才被动的适应行业规则,干得心累。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前世的经验借鉴,我想换个打法,我记得你说,你最喜欢意大利,因为他们那些保存很好的中世纪的建筑,你也喜欢英国,因为有大英博物馆。建筑是有人情味的,经济的好不是看那些冷冰冰的玻璃幕墙摩天大楼互比高。以后我们只盖设计品而不是平庸的商品楼。
我还想分一部分精力做历史建筑修护跟保护,房子也是有生命的,生病了就需要房医生把它们治好。”
何笑静静看着因有了奋斗的方向而显得斗志满满的男人,微微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你最帅的时候。”
难得听到何笑表扬自己,大智乐开了花,将何笑举起来跟自己持平,双目相对:“林太太,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呀,法律不用再学了,现在连《民法通则》都没有呢。我想考中央美院,系统地学画画。”
“什么?”大智惊了,双手一松把人墩地上了,何笑瞪他一眼,就知道你会这样大惊小怪。
“不是,你一学法律的理性思维动物,要去学艺术,开玩笑呢?不会是天天从厂史陈列馆门前路过,想着未来那对欧洲夫妇在那里创立的当代艺术中心,你才心动的?”
何笑反驳:“谁说理性的人不能搞艺术,修拉、塞尚理不理性?不照样成了大师,还有我觉得我穿越后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有天赋放那不用就太可惜了。”
大智只是吃惊,消化完之后很快就接受了,调侃起要搞艺术的某人:“安迪.沃霍尔现在风头很劲,你也学他搞个波普艺术,没梦露我的脸可以借你用用,或者弄点可口可乐瓶子往那一堆,哦可乐84年才能传到中国呢,你就拿给我买的麦乳精盒子摆一起,等我给你存着,将来能出国了,空运出去带着参加个展什么的?
这么一说,搞艺术尤其是现代这种抽象艺术还挺容易,一堆颜料洒在油布上,谁都看不懂,赶明我设计图不爱画了,就拿铅笔随便划两道,起个名叫‘智人之脑’估计也能卖钱。”
何笑:“拾人牙慧的事就你好意思干,不过我现在就有了创作灵感。”
“哎呦,才女呀,说来听听。”
“我想搞个行为艺术,就叫‘怒打贱嘴男’。”
“……”
谈起理想的大智很是伟光正,可过平凡小日子的大智永远帅不过三秒,农历春节之前大智又又又……闯祸了。
何笑他们办公室因为即将到来的年度集体婚礼,全体加班布置会场。大智一人在食堂解决了晚饭独自回宿舍。
屋里没了何笑在,大智觉得有些无聊,那就找点事情干。椅子上放了几件脏衣服,何笑早晨说等她晚上回来洗。媳妇工作一天很累,他要做个模范丈夫,帮媳妇把衣服洗了。
大智干活很细心,还把衣服抖落抖落,把兜也掏掏,现在的票可不是钱那种质量,拿水一泡就软了,废了何笑得打他。
呦,大智拎起一件白色小褂,是何笑给自己做的内衣。大智脸上的笑很有内容,我说每回解扣子都那么麻烦,这女人也不嫌累,一排十好几个扣子,医学上不是说内衣太紧不利于健康吗,一定记得提醒她,搞得像什么他都懂似的。
洗衣服他也懂,得先泡泡再说,去水房接上一盆水把脏衣服一股脑全泡进去,自己回屋看了半小时报纸,等他在回到水房,一看水盆傻眼了,泡衣服的水怎么都变蓝了。原来他们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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