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强的他用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可是为什么期盼已久的事真的做到了却没有应有的喜悦,除了心疼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许久屋内传来他略带喑哑的声音:“沁儿,为夫已经在床上了,你怎么还不进来,后悔了?”
沁儿慌忙向内跑,但戴着方巾看不清路哐地一下撞到门框上,沁儿“哎呦”一声痛呼,把景明急得尖声惊叫:“我的心肝儿,你快来,让我看看撞坏了没,我过不去。”
沁儿没敢揉撞疼的脑门儿,一步步挪向床边,一屁股坐下去,景明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慌忙掀开她头上的方巾冰凉的指尖悬在她撞红的额头上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不该催你的,还痛不痛?”
沁儿不是个很怕痛的人,但是就想让他心疼一次,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撒娇:“痛死了,要呼呼还要香香。”
景明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一个吻印在她的侧脸上,沁儿就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吧唧一口回吻了他一下,将他放平。交杯酒也不要了,兽性大发地开始脱衣服。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高涨和红烛的映衬闪着诱人的粉色,像个水蛇一般缠在被她扒光只余腰上系着布巾的景明身上,声音里带着蛊惑:“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让我和你肌肤相亲就满足了。”
这一刻做了很多年阉人的景明终于想通了,不能与她欢爱如何,不再能站起来又如何,有一个愿意陪自己走过千山万水走过艰难岁月的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早上起来沁儿发觉自己昨天的兽性大发确实有些不妥,但看身边人的银丝随意散落,睡颜安详,便放下心来,给他翻身按摩换药,再抬头对上了他如同漩涡般让人沉沦的眸子,脸上一红,娇声道:“景明,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害羞的呀。”
景明伸了伸手,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抱我。”深邃的眸中都是柔情,此生认识她真好,这一刻他发现原来自己还可以做个正常人,甚至比世上所有的人还要幸福。
沁儿知道他晨起有些心悸,不敢太快地抱他起来,慢慢地一点点地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哪知他突然发力抓住她的胳膊,霸道地说:“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敢对别的男人动心思,我就....”
沁儿亲吻着他的额角替他说了:“就杀了我,你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至始至终你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委屈我半分,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儿。”
景明被戳穿心事面子上挂不住,将脸埋进她的臂弯,鼻子出气,好不可爱。沁儿揉揉他的三千银丝轻声道:“好啦,不逗你啦,我们洗漱吃饭。”
景明抬起脸,一脸傲娇:“要夫人伺候。”
沁儿又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一下他的脸,将人儿扶着靠坐在床上,无奈地叹着:“我不伺候你谁还敢碰你啊。”
外界传言的他沙伐果断、冷酷无情,对待下属严苛无比,可在家里就是个又傲娇又可爱还爱哭的“娇气包”,不过呢一般他说出来的苦难都不算事儿,真正的苦都被他咽进肚子里,沁儿心里明白,但也无计可施,性格使然,只要他心里好受些就随他去了。
但是许是沁儿宠惯了这人,婚后这家伙变本加厉地索要她的宠爱,出去逛集市和商贩话说多了吃醋,买糖人儿不给他吃生气,出去有事儿怕他颠簸劳累让他在家歇着不高兴。
自己找的人儿,跪着也要宠完,阴雨天是他最难受的日子,婚后瘦得像纸片儿人儿的他可怜兮兮地窝在床上,咬着下唇一声不吭,深邃的眸子里闪着若有若无的泪光,他要是喊出来叫出来还好,这样的神情让沁儿一颗心都碎成了粉末,能怎么办,一边帮忙按摩一边哄着呗,他依旧一言不发的,额头因为忍受着剧痛渗出细密的汗珠,沁儿怕他着凉,拿帕子替他一点点擦去,亲吻着他的唇角,柔声细语地劝着:“实在难受就喊出来,唇都咬破了。”
似乎为了顺着她的心意,每到疼得恨了,他就松开咬着的唇用喉咙眼发出一点点低吟,就像是受伤的野兽。沁儿亲吻着他的唇角,柔声哄着:“没事的啊,沁儿一直都在的。”
☆、暗中计划远离朝廷
景明回京后明显感觉身子大不如前,再加上看到依旧年轻的沁儿鬓角因照顾自己生出几根白发便悄悄派人去寻西域的假死药,也许只有被认为已经死了才有可能远离朝廷纷争,也只有远离了险恶的朝廷才能与她共度神仙日子,然而沁儿对此毫不知情,景明也没打算这么早让她知道,只是有意无意地跟她提着想去江浙一带。
沁儿记性不算好,但是听得多了便记着了,她也并不知道他在计划着这样大的一件事。他总是自己做决定,即使想通了和她好好的过日子但还是将一切苦难都藏得好好的,中药苦涩难以入口他不再像初识时那般抗拒,再难喝也含笑饮下,难受的时候能不惊动她就不惊动她,被质问:“怎么不告诉我?”的时候也只是露出一抹刺痛心尖的如沐春风般的漫不经心的笑,沁儿每每看他这样笑一次就要落一次泪,每落一次泪都要让他心疼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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