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非得出海?家中钱粮不少,可以行商,逐渐积累家资……”告别众位作头之后,沈越带着沈大及沈七沈九二人向新家而去。
沈越不胜酒力,已是有些晕头转向。
沈大的问话,也是沈七跟沈九两人疑惑之处。
陆上行商,纵然利润不及海贸,也能迅速发家,寻到合适的商品,或做海商下家,更是能快速发财,唯独利润少一些,风险自然也小了很多。
“先生,在您看来,大明气数如何?”几名作头早已跟主仆几人分道扬镳,炎热午后的道路上,也就主仆几人。
沈越酒醉心明白,沈大既然大有来头,何不借此机会探探这神秘的大先生底子?
“少爷,您喝多了!”听沈越说这诛九族的话,沈九赶紧阻止。
沈大见周围无人,阻止了沈九。
不远处有着一棵大树,周围也无人家,沈大不说话,率先向着树荫走去。
树荫下,凉风阵阵,倒是清爽。
“沈七,你去寻些水来,少爷喝多了。”沈大吩咐沈七。
大先生面前,沈七丝毫不敢造次,当即沿着小路向卫所方向而去。
“现在沈七离开了,沈九是您得意弟子,先生,您说,这大明气数如何?”沈越心中一股的憋闷,很想发泄出来。
知道大明朝结局,却不能说。
“这是你出海的理由?”沈大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沈越。
沈大不是傻子,沈越从昏迷之后醒来,性情大变,他就在观察。
处理沈家债务,沈越显得果断干脆,完全不如以往表现的样子。
沈家目前情况,沈越的处理方式,无疑最为合适。
三千亩良田,孤儿寡母根本守不住,哪怕老爷在,同样守不住,除非投靠某个家族。
没有了三千亩良田,官场无人,沈家也守不住宅子。
沈越尚未中举,就被设计失去功名,谋划沈家家产田产的张家等豪门不会容忍沈越成长起来报复。
张家给的船就能够看出来他们险恶用心。
出海,同样生机渺茫。
“先生,东北建奴势力越来越大,边境将领为了自己私利养贼自重,朝廷府库空虚,官员贪墨成风,赈灾银子被层层盘剥,最终造成北方反贼不断……”沈越仗着酒劲,肆意说道。
“皇上自登基以来,废寝忘食,励精图治,大明怎么就没救呢!”沈九对于朝廷,倒是忠诚。“不管谁做了皇帝,咱们还不是一样生活?”
“崇祯?他确实废寝忘食,励精图治,自己生性多疑,胡乱用人,否则我大明天下何至于此?”沈大摇头叹息。
沈越从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丝异常。
看来,这大先生的身份,确实神秘,对于朝廷了解的也是无比清楚,莫不成还是有功名之人或者官身?
沈越不敢想。
“百姓生活潦倒,活不下去才造反作乱。建奴越杀声势越大,卫所军户被层层盘剥,生活潦倒,肚子都无法填饱,哪还有心思打仗?募兵战斗力强,耗费高昂,朝廷府库空虚,能养兵几何?朝廷岁入不足二百万两银,而大海商一年纯利百万两……各地王室子孙数量庞大,生活奢靡……”沈越冷笑着说道。
曾经,他在网络上也跟人扯过,无数人觉得如何如何能救大明,实际上,大明这个最后的汉人朝廷,从朱元璋建立明帝国的时候,就注定了无药可救。
大明一朝,出各种奇葩皇帝,党争不断。
崇祯上台,扶持东林党干翻了阉党,东林党可不是为国为民,而是为自己家族及身后代表着的家族利益。等崇祯发现东林党尾大不掉的时候,再扶持阉党……
一朝十多年,闯贼攻破北京城时,仅一阉人陪大明皇帝吊死在煤山上的歪脖子树上。
朝廷府库空虚,九边拖欠粮饷,辽东经略府不停要求增加军饷用以杀建奴。真有那么多建奴可杀?若从最开始算,被杀掉的建奴数量,早就让这个人口不多的民族灭族亡种了……
崇祯向手下大臣开口借钱凭寇,官员们尽皆哭穷,死活不愿意拿钱,最后还是太监们东拼西凑为崇祯凑了五十万两平闯贼的军饷。
闯贼进京,从大明朝廷官员搜刮现银超过7000万两!
崇祯哪怕只得五百万两白银,闯贼也进不了京!
“各地豪族不顾民众死活,为了掠夺不择手段,从张家跟赵家,王家以及定海县令合谋图我们沈家家产可见一斑,我们并非是唯一,他们也不是仅有。”沈越继续说道。
“这跟你出海,有何关系?”沈大心中被沈越说的无法反驳,口中却是不承认。
“陆上行商,百姓生活潦倒,各种货物卖给谁?只有那些豪门,他们需求的是来自海外的奇珍异宝……”沈越说道。
普通百姓连吃饭都是成了问题,哪里还有购买力。
“仅仅如此?”沈大不认为只是这一条。
沈越想要出海,实在是太过执着。
张家给的海船,修理需要的银子沈家拿不出来,转而沈越就打龙山千户所四艘战船的主意。
见着沈大脸色,沈越知道,要想获得沈大无条件支持,就必须彻底说服他。
沈家,沈大的话语权,好像比便宜老娘还大。
不少时候,老娘都听沈大的。
如若不是沈大跟便宜老娘都是本分人,就连私下说话都是没有,沈越绝对会猜测两人之间有奸情。
“非是如此。反贼众多,唯独江南安宁,北边流民不断涌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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