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把自己从小丫处听到的片段整理了一下,总结了伍大人的为官形象,在此之前,童玉锦和伍士元从未谋过面,也从未听到过此人事迹。
听完之后,林山长被童玉锦的总结词震住了,瞪着老眼问道:“合理受赌?”
“对,如果丫头所说属实,此人必定深谙人心,深懂官场作为,用最简单直接而又有效的方式实现了自己为官的人生理想!”童玉锦也被伍士元的人生震憾到了。
童家书挠头,“为官不是要刚正不阿,廉洁奉公吗?”
“这是理想主义,实际上做到的人会被人排挤,或者是好官做错事!”
“什么好官还会做错事?”
“是,”童玉锦想说几个例子,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例子,“这个以后碰到案例跟你们讲!”
林山长却若有所思,“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山长,你前一段时间不是布置了一篇策论嘛?”童玉锦提醒道。
“是,怎样为官?”林山长回道。
“是,”童玉锦说道:“我本来想让邓舅舅来做伍大人的讼师,看时间怕是来不及了,不如你来做伍大人的讼师?”
“为伍大人开罪?”林山长反问道。
“是,”童玉锦回道:“至少不流放三千里,至少让他有机会再次起复!”
林山长不敢置信:“你竟如此确信,他是一个有作为的官员?”
“你放心,在我们正式为他诉讼之前,我会调查的,如果调查后有出入,我还是会放弃的!”童玉锦笑笑,心想,我又不是傻瓜,作为律师,当然以事实为辨。
“好,好,但愿他是一个好官”林山长说道,“可是我对讼师一点都不懂,能行吗?”
“嘿嘿”童玉锦挑眉得意的一笑。
“丫头,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林山长看着淘气的童玉锦摇头失笑。
“那当然!”
“你这孩子,”林山长笑道,长叹了一口气,“一辈子中规中矩的活着,到老了跟你这个丫头胡闹一次,让人生活的精彩些!”
童玉锦伸出大拇指,“山长真是人老心不老!”
“臭丫头,竟来调贶老夫!”
第二天一早,童玉锦就让童家书等人往京里方向调查伍士元,“要快,在大理寺定罪之前,如果定罪,很难扳回来了,这也算让你们经历一些从未涉及过的官场事宜!”
“好”童家书对童玉锦说道,“要不要让余大哥也跟我们一起去!”
童玉锦没吭声。
童家书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是妹妹做事向来有章法,“那就不叫了!”
“叫一下吧,他要是愿意,就带他一起,他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勉强!”童玉锦想想还是带上余乐阳吧,毕竟这个小伙子人不错。
“好,我知道了!”
伍士元元受赌案是板上钉丁的事,本来没什么好拖延的,但是因为查抄的脏款脏物太少,让案子僵持了下来。
皇宫御书房
诚嘉帝正在和夏子淳讨论以稻抵赋的事情,在讨论着各种可行性细节。
“子淳啊,你真是朕的及时雨呀,朕真愁着呢,你就送来这么好的方法,好啊,好啊!”
夏子淳的面色不太自然,“为皇上分忧,是臣的份内之事。”
诚嘉帝高兴的同时又有点隐隐的担心,“真来得及种吗?”
“圣上,只要各路、各府、州的官员躬行亲为,相信一定能成!”夏子淳行了一礼后说道。
诚嘉帝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来人,替朕拟旨!”
诚嘉帝十六年仲夏,各路圣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迅速向大陈朝西面八方传达。
接到圣旨的官员有高兴的也有不解的,当然还有暗暗咬牙切齿的,因为事情太突然,想动手脚的官员着实处在了被动之中。
干旱一带的老百姓拿到粮时,竟觉如在梦中,“不会吧,这是真的!”
逃荒至半道上的百姓听到各州、府在放粮抢种,信的人打道回府,不信的人滞留了下来!
在庆昌府附近一带有从东湖一带逃荒过来的流民,千万人当中有一户姓童的。
童姓人家滞留在庆昌府西郊一带棚户区,他们也听到了放粮抢种的事,但是他们没有盘缠回东湖了,他们在街市里捡烂菜叶及以乞讨为生。
这一天,童老头乞讨到西郊某个胡同时,饿得晕倒在地上,幸得一户辛家人给了一口吃食保住了一命。
醒过来的童老头给辛大民磕了头,“感谢恩人救命啊!”
辛大民连忙扶起童老头,“老哥不必如此,谁遇到都会帮一把”
童老头摇摇头,“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我还能信,可是今年天灾**大家都”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能熬过去!”辛大民点点头问道,“老哥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东湖塘圩县。”
“听到那地方挺旱灾挺严重的!”
“是啊,东湖都见底啦!”
“这么严重?”
“嗯,是啊!”
“那你们现在”
“边走边乞,走一步算一步吧!”童老头也活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夏天。
“这一带没什么亲戚吗?”
童老头忧伤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倒真是”辛大民不知自己该如何说是好,灾荒年景大家都不好过呀。
“唉,”
“老丈别叹气,朝庭开始赈灾了”
“我不是叹这个,我是叹那出走的一儿一女呀,也不知他们流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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