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住蒋妙双,奈何手上无力,根本无法。
“蒋……妙……双……”男子张口,声音还出不来,只有嘴型微动,无声地唤出这个名字。
***
云琛睁眼,想起方才那奇怪的梦境,百思不得其解。
被褥柔软舒适,还有奇怪的器具,以及那个名为“电视”的盒子,里头竟有无数的人在说话,甚至女子替陌生男子擦拭身体也都是许可的,然后,那个女子,他听见了有人唤她“妙双”。
他转过头,怀中的人还在安睡,云琛往她额上一吻,轻唤了她几声,蒋妙双依旧紧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蒋妙双。”
这回,他以自己的声音喊出这个名字,只是声音出来了,名字的主人却没法给他任何回应。
“那便是,你所在的世界吗?”
他抬起左手,腕上的佛珠隐隐泛着金光,天还未亮,他起身梳洗,替蒋妙双拉好被子,换上朝服。
上朝的时间,是他一天之中唯一与蒋妙双分开的时候。
适应了新皇风格的臣子们,终于在今日,一个个展露出自身野心来。
“蒋氏病重,陛下真情,微臣深感敬佩。”恭维的话说完,大臣继续道:“然,陛下膝下无子,等同于这江山社稷后继无人,不足以安抚人心,此乃国之根本,望陛下充盈后宫,以繁衍子嗣为重。”
话落,更多的臣子们站出来附议,云琛抬眼与裴临对上眼,后者轻点了点头,云琛方道:“此事事关重大,须从长计议,朕明日给诸位爱卿答复。”
他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然而眼里却泛着冷意。
“陛下圣明。”
永嘉帝……不,现在应该称为太上皇,自打让出帝位后便居于寿康宫中疗养,照样还是每日让云瑄为他调配解药,听到这个消息,他无奈一笑。
“看样子,有人得倒大楣了。”
“父皇此话何意?”云瑄在一旁收着药箱,现在条件好了,不用再过餐风露宿的日子,然而比起皇子的生活,他倒更专注在医术上。
此前在雪映宫替丽妃与云瑚调制出各种适合她们的养颜面脂,丽妃看着更年轻,云瑚的姿色也越发清丽,后宫中不时有人找丽妃讨要方子,每当这时丽妃就会得意地道:“此乃我儿的一片孝心,给我和瑚儿用自是没什么的,倘若用在妹妹们脸上,万一有个什么不好,那我们瑄儿的一片好心可不就坏事了吗?”
一一回绝了其他妃子们。
毕竟这是尔虞我诈的宫中,丽妃在此浸淫多年,深谙此道,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给卷入了这是非中。
“你那个皇兄,眼里最揉不得沙子,对你皇嫂也是一心一意,那些大臣是吃饱了太闲,将主意打到他后宫里来了,你且看着,不出几日,那些人有他们后悔提出这要求的一日。”
“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云瑄失笑。
云琛有多重视蒋妙双,在兰州那会儿他就明白。
对于两人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块儿,却偏生碰上了这种事,又有一群没眼色的家伙们撞上来……云瑄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点根蜡。
“你皇嫂的情况还是那样吗?”
除了太上皇外,蒋妙双也是云瑄日日都得过去请脉的病人。
一提起此,他便叹了口气。
“是啊,看似无大碍,却怎么也唤不醒,英国公夫人的眼泪都得流成河了。”
蒋世安这些日子与他通信,必会问上一句蒋妙双的状况,再转告给孙氏知晓。
自己的女儿处在深宫,当母亲的却只能隔着宫墙垂泪,云瑄也只能把话往好的方向说。
只是不管他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只要孙氏稍稍一问,蒋妙双并未苏醒的事还是轻而易举便能打听到。
“可怜天下父母心。”太上皇叹道:“蒋氏能醒过来,那便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你皇兄只怕撑不住。”
“嗯。”
对云琛而言,蒋妙双就是支柱。
支柱若倒,那么云琛会变得如何,他们二人都不敢去细想。
“好了,父皇您别太操烦此事,如今也只能顺其自然,您先顾好您自个儿的身体要紧。”
虽日日解毒也解上一段日子了,但这么做也只能抑止症状而已,太上皇鬓边的白发和脸上的纹路无法透过解药消除,仍是较同年纪的人显得老态。
对此,云瑄钻研的那些养颜方子便派上了用场,起初太上皇还有些抗拒,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像女子一样往脸上涂抹那些黏稠之物做什么?可有一日他同丽太妃一同赏玩来自西洋的镜子时,这才发现他同丽太妃竟像隔了两辈的人,实在让他大受打击。
云瑄看了暗自觉得好笑,也替太上皇调配了适合他的面脂,男子与女子的肌肤多少还是有些差异,他去了花香,以果香替代,太上皇勉强还能接受,到现在是日日都用上,每日见到云瑄总得问上一句,“你看父皇今日如何?”也开始在意自己外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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