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目前有所高校想要她过去读博士后,工作属性类似于教授助理或是助教,年薪三十万,其实薪水是次要的,主要想离婚后换个地方换个心情,读完博士后那边的大学也会安排工作,留校做老师。
从学校级别上,两所高校相差不多,但从待遇上,这边的条件明显更好。
但博士后的身份比较尴尬,对于她这种实践性不高的专业,并不是最优的选择。
没多久梁瓷的朋友同事也都到了,高司南订的大桌刚好坐下,王鸣盛出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时菜已经点好。
他落座,被安排到跟梁瓷隔了几个的位置。
服务员把蛋糕送上,大家点蜡烛唱生日歌,气氛很好。
高司南凑近他说了一句:“梁瓷身边这几个女的都单身。”
王鸣盛明白他的意思,眉毛几不可查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高司南开玩笑:“看看有没有能入你眼的。”
“然后?”
“看上哪个帮你搞定哪个。”
王鸣盛胳膊肘拄桌子上支着,食指摩挲着下巴,沉默,眼神有意无意往梁瓷那边打量。
高司南:“怎么样?”
王鸣盛默了会儿:“不错。”
高司南:“看上哪个了?”
王鸣盛:“有看上的你帮我搞定?”
高司南笑了一下,目光看向对面,“没问题。”
王鸣盛喝一口热茶,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茉莉花味,他斜身凑近高司南,眼神有质疑,两眼一眯:“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
王鸣盛直言不讳:“看上你继母了。”
高司南愣怔,斜眼审视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抬起拳头往王鸣盛肩膀给了一拳,含笑斥责:“你他妈天天拐着弯想占我便宜!”
王鸣盛眉梢往上挑,表情云淡风轻,似真似假似玄幻地说:“你非要问,说了你又不信。”
高司南不跟他玩,让他一边去。
梁瓷闭上眼许了个愿,还没来得及取下蜡烛,李容曼上去抓了一把奶油,照着梁瓷抹过去,高司南在一边都看愣了,忘了录像。
转身把摄影机递给王鸣盛,“帮我录像,梁瓷嘱咐要录了当纪念。”
王鸣盛闻言没推辞,他身形高有优势,站起来稍微一举便越过人头对准梁瓷,毫无压力。
眼睛注视着屏幕,头微仰,空闲的那只手掏进裤兜。
高司南闹了一阵回来,“你有没有好好录?”
“录着呢。”
高司南:“距离那么远干嘛?看不清楚。”
王鸣盛回头看了他一眼,“左一句梁瓷右一句梁瓷,怎么不听你叫小妈?”
对方顿时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王鸣盛注意到,以为他不会回答,转过头就听见:“她脾气好,一直叫梁瓷。”
王鸣盛顿了几秒,忍不住多嘴:“脾气好是怎么好法?”
没等来高司南的回答,他被笑闹声吸引了,镜头追着梁瓷,她头发有些凌乱,竖高的发尾掉下来几缕,肤色粉白,嘴角笑起来两个酒窝,有酒窝的姑娘王鸣盛见多了,但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挪不开眼的。
明明是青涩又带几分成熟知礼的如花似玉年纪,王鸣盛想不通她怎么就把自己给嫁了,怎么不再挑拣几年,这么仓促断了男人的念想,让人惦记不是,不惦记又情难自禁。
不过这份惦记目前还是肤浅片面的,王鸣盛暂时没有往深了打算。
理智占据几分上筹,王鸣盛把相机塞高司南手里,“你自己录吧。”
高司南有些糊涂,明明刚才他还好好的,这会儿脸色怎么有点冷,没多想,直接问:“录的好好的怎么不录了?”
王鸣盛垂着眼,带几分情绪:“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高司南想骂人,国骂那种,按辈分是应该叫梁瓷妈,但这话从王鸣盛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几分挤兑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爸还是嘲讽他,或是嘲讽梁瓷。
家丑不外扬,这是男人的基本底线,他猜测最近王鸣盛应该看出来几分,不然也不会忽然对梁瓷这么感兴趣,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打听他。
高司南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觉得王鸣盛不管再有钱,仍具有乡野市井出身所带有的低俗恶趣味。
也就刚才送梁瓷礼物时表现出几分绅士圆滑有风度,也不想想王鸣盛是干什么的,经营的就是风月场所。估计就连母鸡他都知道怎么讨欢心。
高司南这番腹诽不仅不敢说出口,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影响哥们情谊。
梁瓷被同事朋友搞得很狼狈,好不容易才挣脱她们逃出来,头发很乱,有些毛躁,还有奶油污渍,她用纸擦不干净,从包里抽出湿巾,整理好高领毛衣,从镜子里看见熟人,顿时不好意思。
王鸣盛肩膀抵墙上,双手环抱,嘴角噙着一抹深意,被发现也神色淡定,没有丝毫局促,感慨:“你这帮朋友很能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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