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 在彼淇梁。 一看书w ww·1 kahu·心之忧矣, 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陆晋良枕着双臂,整个身子躺在空旷的沙丘里, 低沉的男音穿过风沙,歌声回响在无垠漠上。
他喜欢听她吹笛, 更喜欢听她唱歌,记忆里, 她唯一一次歌唱, 是他们初遇那年,常乐寺后山遇匪,她奋不顾身为他挡下一箭,他背着她穿过荒岭,却是迷路,夜凉如水,他抱着她,在她昏昏沉沉之际,听见她嘴里浅浅哼唱着这首诗经。
他自幼纨绔, 出入过无数次歌坊妓馆, 亦圈养过许多伶人戏子, 却从没有听见过这般好听的歌声, 只一回,他便记下了。
如今想来,倒不是歌声怎样动听,他只是喜欢着她,从初遇的第一年便开始了。
日头渐渐偏西,直至消失在祁山山背,被太阳晒烫的面颊一点点冷却下来,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还是蓝天白云,和无尽的黄沙,终究,她还是没有来……
心中百般滋味,终是化作一声叹息,她不愿来,他便追着她走,他爱了她这么多年,他想,这份爱,怕是至死方休的。
远处脚步声愈响,陆晋良很快听出是他训练出的死卫在靠近,如今城中事多,他却不想理会,仍旧躺在沙丘上,赏着日落。
死卫们在他五步开外停住,当即跪地回禀:“夫人不见了。”
陆晋良蹙眉,腾地坐起身,许是躺得太久,竟有些晕眩,却是立即问出:“跟着的人呢?”
“属下们一直守在刺史府外,不敢有半分松懈,夫人的马车午后从岳府东侧门驶出,径直去了衙门,属下想着谢少卿和夫人是表姐弟,或是有些话要讲,便等在府衙外头,可两个时辰过去,都不见夫人出来,这才觉着不对,属下闯入谢大人书房时,谢少卿却说从没有见过夫人。”
陆晋良紧捏拳头:“岳浩呢?”
“岳大人还在府衙,没有离开,倒是夫人今日是同孙依依一起去的府衙。”
“孙依依?”对这个人名有些印象,很快想起谢青棠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丫头,那个喊着岳浩‘姐夫’的姑娘,遂道:“不过两个时辰,人一定还在凉州地界,派人给我去追,城里各处戒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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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谢青棠正着急着等在一旁,如今晋王不在,能拿主意的只有段世子了,偏偏周放这时候过来回禀着冬青顶上的情况。 壹看书 ·1kahu·
“末将对照名册一一清点过,却少了一位叫林成的参将,那林成据说跟了庞总兵四年,是心腹之人。”
段卓宴单手敲击着桌案,说着:“林成?可有画像?”
周放点头,“叫人描述着作了画像,已贴在各处城门口了,只是,有一事很是奇怪。”
段卓宴挑眉:“哦?什么事情?”
“陆将军似乎对这位林参将很有兴趣,也私下派人在寻。”
陆彦升是庞总兵身边副将,从庞总兵调任凉州起,他便跟着了,也算是心腹之人,不想这次庞总兵穷途末路,却是被此人斩下头颅送与周放,做投诚之礼,亦导致了如今案件死无对证,成了庞总兵一人之过。
“一个参将而已,非要将人找出?怕是林成手里,有陆彦升要的东西。”段卓宴看向周放,吩咐着:“或许他手里的东西,也是我们想要的,你的人务必抢在陆彦升之前,找到林成,他手里既握着重要筹码,便不会一走了之,定会在凉城附近侍机而动。”
才说完,陆晋良已是推门而入,却是径直走到谢青棠跟前:“人为何入了府衙却不见了!”
王韵然的再一次失踪,对陆晋良的刺激可想而知,当初陆晋良从江陵回来的模样,段卓宴还记忆犹新,此时只得对谢青棠抱以同情。
“下官不知,下官今儿下午并未见到表姐。”谢青棠低头,只回着这么一句。
“当真没有见到韵然?”陆晋良声音极其清冷,听得人颇为颤栗。
谢青棠却是点头:“莫不是王爷觉着我会有意藏起表姐?我亦希望表姐能随我们一同回京的。”
盯了谢青棠许久,屋内一时很是寂静,段卓宴终是开口打破沉寂:“即有死卫亲眼看着人到了府衙,必是假不了,谢少卿这几日不过临时借了岳大人的府邸办案,府衙里到底有些什么门道,还得是岳浩自己才清楚。”
这话,却是叫陆晋良很快反应过来,吩咐了下人将府衙挖地三尺搜寻,才是转身离去,才踏出房门,却听身后段卓宴说着:“我检查过夫人的药渣,确实是治疗风寒的草药,既然药没有问题,太医诊脉也没看出破绽,怎会好端端失了记忆。”
这话是说给陆晋良听的,言外之意,根本没有失忆之说,只是有人想与过去摘干净罢了。
陆晋良紧捏双拳,神色愈加不好,待他大步离开,谢青棠才是开口:“世子爷何必刺激王爷。”
段卓宴浅笑:“我刚才帮你解围,你倒不领情了。”
“只是”谢青棠看了眼陆晋良离去的方向,抿着唇,不再言语,亦没有注意到段卓宴取过怀里一方布锦嗅了嗅。
“世子爷,您吩咐的香粉买来了。”正巧板栗匆匆跑进,下午段世子突地交代他将凉城街上买的香粉每样都买回来一份,他跑断了腿,总算将七家香粉铺的香粉买齐全了,一大摞堆在桌上,因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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