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阿元送来的药膳汤一样好喝!
姜锦不知道的是,她每天吃的饭菜,并不是难以下咽的医院食堂大锅菜,而是顾寒倾吩咐,亲自从朱家私房菜送来的。
顾寒倾本意是把药膳汤一并都用外送了,但阿元却坚持要揽下这个任务,一心要做锦锦的贴心小棉袄。再加上顾寒倾担心姜锦知道了,会不好意思拒绝,便由他去了。
所以姜锦这是每天吃着旁人想吃也吃不到的朱家私房菜而不自知。
病房门被人敲响了,姜锦期待望向门口,饭来了?
“请进!”
蒋郁简直受宠若惊,她居然让他进去?!
轻轻扭开门把手,嘴角飞扬上翘,看向姜锦
姜锦神色僵硬:“怎么会是你!”
她的目光瞬间在蒋郁身上上下扫过。
原来是真的伤得很重,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腿上打着石膏不良于行,跟蒋夫人说得一样,是她小人之心了。
蒋郁走路不方便,只有拄着拐杖,大概是因为刚开始用拐杖,并不熟练就蹦跶到姜锦这病房来了,尤显狼狈,早没了当日见姜锦时那份骄矜傲慢,高高在上贵公子般的睥睨。
现在的他,额头满是汗水,神情局促讨好,倒显出些许喜感。
蒋郁不知道姜锦对他暗中的打量,只听到姜锦厌恶的语气,飞扬雀跃的心情,也在一秒内被打入地狱。
但他没有表现出低落,而是咧嘴笑得傻兮兮的:“我正好也住院了,过来看看你。”好像自己住院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儿,还要来跟姜锦庆祝一下。
姜锦嘴角抽搐:“不用了。蒋公子,我以为之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吸了口气,不想去看蒋郁热切的目光,“我说过,我希望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
“你母亲来过了,我很感谢她的诚意,她是一个好妈妈,没有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就偏袒你。但是这并不能让我做到毫无介怀,我觉得保持距离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蒋郁果断采取了蒋夫人的战术,只当没听见她的话:“这几天,你伤口恢复得还好吗?那天你流了很多血,很疼吧。”
姜锦有些气结,说话便冲了些:“蒋公子倒是关心起我来了?那天说狠话撂狠招的可都是您!”
“你果然还是恨我!”
“”好吧!她没有那么圣母那么大度!表面上装得再豁达再无所谓,心里也不可能一点疙瘩都没有。她的那些话,与其是说给蒋夫人听,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是在自己在告诫自己,不要被仇恨怨愤蒙蔽了眼睛。
姜锦整了整心思:“我不会恨你,也没必要恨你,我只想跟你划清界限!”
“你还是恨我吧。”至少能记住他。
姜锦觉得自己完全不理解蒋四少的脑回路!饶是她,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
蒋郁看着姜锦生气瞪着眼睛的模样有些出神。
姜锦恼怒,还真听不懂话了?
“姜小姐,您的午饭到了。”护工适时推着小车进来,闭目观心,没过多理会房中的是非。
“蒋郁!你出去!”姜锦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蒋郁,倒胃口!
蒋郁哦了一声,磨蹭了一会儿,竟然真的出去了。
姜锦才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总算走了。
可当饭菜摆在她面前小桌上,她拿起筷子准备享受美食时,冷不等一束目光落在她身上,令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不会吧
姜锦一抬眼,果然又是蒋郁那家伙。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就站在姜锦病房门口的蒋郁他是真出去了,只是出了姜锦病房,就像那天跟顾寒倾玩文字游戏一样,门神似的杵在病房门口,话也不说,就把姜锦看着,看得姜锦浑身不自在。
姜锦下床去关门,哪想关门之后更恐怖,蒋郁的脸就在房门的小玻璃窗处,颇有当年教导主任扒窗的英勇,看得姜锦食不下咽。
还不如敞着门呢!
又被嫌弃了的蒋郁,一脸无辜。
姜锦拿他没办法,在心里默念当他不存在当他不存在,继续动筷吃饭!
蒋郁在空中嗅了两下:“这味道,挺熟悉朱家菜吧。”
“什么朱家菜我不想跟你说话!”怎么就嘴贱地接话了呢?
蒋郁依旧充耳不闻姜锦的拒绝:“就是朱家私房菜,挺有名的一家,我听说被顾三哥的姐姐给收购了,你的饭应该是三哥送来的。”
三哥对她是真的好。
原来是这样!姜锦恍然大悟,下一秒又开始自我唾弃。
不是说好了不搭理他的吗?嘴贱嘴贱!
蒋郁自顾自地说:“朱家私房菜的味道真不错,在京城能排上前五吧,这个排名是我自己排的,呵呵,我从小到大吃多了这些老店,哪里好吃我心里都有数。比如烤鸭吧,不能吃全聚德的,那里味道都成流水线了,没劲儿!要吃就吃杏花巷的那家老字号,年轻的人都不知道,去的都是老一辈的食客,人家的烤鸭才真叫一个正宗。每一只鸭子都是从小饲养,肉质肥腻丰腴,烤起来才不会柴,蘸酱,用荷叶饼卷了,咬一口细腻醇厚,肥而不腻”
题外话
深夜码字,自己给自己防毒,快被毒死了好饿我想吃烤鸭
嗯,文中地名大多虚构,不要对号入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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