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世了,是他妈妈一个人把他生下来的,而且,他妈妈把他生下来之后也很快去世了。
观南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故事被打断,他舌尖轻点牙龈,眨着眼道:“是。”
傅盈又委婉道:“你似乎从出生起就是在别人身边长大的。”
“没错。”
“所以……你听谁说的这些?”傅盈抛出问题。
她有些疑惑,按道理说钟意是观南的亲兄弟,他比观南还要大上几岁,也在亲生父母身边养过几年,他对傅成江于佑晴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意恨意,观南这个做弟弟的反倒对他们家恨之入骨,况且,那些事发生在他出生之前,他上哪听得这么全面的版本?
傅盈扭头看向钟意:“你知道这些吗?”
钟意顿了顿:“我猜想他们曾经有过节,但并不是很确定。”他解释,“我查过傅成江申请的那些专利,其中有部分专利我在家父的手稿中看到过类似的,但具体如何说不好。”
傅盈点头:“我对上一辈的恩怨也不清楚,甚至闻所未闻。”说着她抬眸看向江棘,“你知道吗?”
江棘耸了耸肩。
傅盈又看向观南,问得真切:“所以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观南神情镇定得很,他轻嗤了声:“你们不是查过我么,看来你们找的人水平不太行。”
傅盈朝他抬了抬手:“那么麻烦你解惑一下。”
观南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他不太喜欢现在的氛围。
如果说刚才的气氛和情感都由他带领由他掌控,那么现在就和刚才完全颠倒过来——所有人都质疑地看着他,他成了最被动的那个。
就好像……他在被审讯一样。
观南沉下眼,想了想,还是道:“傅成江曾经有一个左臂右膀,他和我的养父是战友。”
傅盈也不打断,再次抬了抬手,示意观南继续。
站在傅盈身旁的江棘见状勾起唇角,拍着傅盈背的手改为在她的发丝之间穿行,一丝目光也没留给观南。
他时而轻嗅傅盈的发丝,时而用手指卷起发尾,把对观南的无视表现到了极致。
而钟意,更是一脸莫名地看着弟弟。
表情大概可以归结为——真的假的?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好讲故事。
即使有深仇大恨、有一堆深沉的过往,在这一刻也会忽然泄了气。
观南舔了下唇,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和挑衅。
他一点不想讲故事了,反倒更想直接冲上去,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见观南沉默,傅盈举了举手:“不如我问你答?”
没等观南回应,她便自顾自问道,“你的养父是不是跟你说——曾经我爸妈和你爸妈关系非常好,亲如一家,但因为我父亲有野心,所以做了对不起你父母的事。他们曾经一起做研究,所以我想,应该是在研究上有分歧,或者……我爸抢走你爸的研究成果?”
“还有,我得到的资料里你爸似乎是因为——”傅盈顿住,她一时不怎么想的起来。
江棘在她耳边提醒:“脑溢血。”
“对,脑溢血。”
傅盈接着说,“他因为脑溢血去世,接着你母亲在生你时难产,但你父母去世的时候我爸妈和他们并不在一个地方,我对他们的过世表示遗憾,但不认为他们去世的直接原因在于我的父母。”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观南脱口而出。
傅盈摊开两手:“你知道?你当时在场吗?”她顿了下,“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确实在场,不过我不认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分辨当时的情况。”
观南脸色发青,眸色更沉。
傅盈挺直了脊背,微抬下巴,气势丝毫不输对方:“我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如果你有证据,我非常支持你向法院告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确实曾经对你的父母做过什么不好的、甚至是丧心病狂的事情,只要你有证据,那么即使法院判他们死刑,我也毫无异议。”
她看着观南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想听那些无法考证的‘据说’,没什么意义,不如我们聊聊关于我丈夫车祸的事情?”
江棘耳朵微动,他捏了捏傅盈的手:“我喜欢丈夫这个称呼。”
傅盈伸出手肘推了推他,小声道:“别闹。”
江棘轻笑了下,不再说话。
观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傅盈朝他抬了抬下巴:“说说?”
观南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语气嘲讽:“不知前因的后果,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她定定地看着观南,目光平和,“所以,说说吗?”
办公室内的紧张气氛到此彻底消失。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上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杯子里的茶叶打着卷沉入杯底,小房间内的小小孩砸吧砸吧嘴,嫩嫩的小手在充满奶味的空气中抓了抓,似是要醒。
偌大的办公室内,几个人或站或坐,看起来仿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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