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又看向重症病房手术区域那扇紧闭的门, 轻轻地叹气。
她之前有抓到过一次和简默云一起上手术的机会,当时就觉得,拿起手术刀的医生果然才是最酷的, 更何况简医生穿起白大褂来帅到逆天。
其实当医生, 手术风险巨大不说, 还非常辛苦, 但是, 当她也体会过把病人从意外的生死悬崖边救回来的那种感觉,才明白为什么有一批人还愿意前赴后继。
来到久院这么长时间, 还是第一次看见简医生露出那样凝重的表情,明明她都见过更严重的伤患。
有一位出车祸的十五岁女孩子被送来急诊室的时候, 这边的数十位医生进行日夜抢救,才终于脱离危险, 康复出院。
相较之下, 这位麦女士的伤势还没有那么危险, 当然手术的难度和风险肯定极大。
简默云看着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麦哲兹, 几个部位的ct检查初步结果还算可以, 但可能是有下坠的过程, 导致她的下巴撞到地面,伤到了关节和骨头,身上还有其他几处骨折。
接台护士正在清理创口,他也做好了消毒, 戴着口罩和手套,目光垂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手相互紧紧攥住,然后恢复冷静果决的目光。
“简医生,可以开始了。”
隋鸢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稍许平静的心情,只一双眼睛还有些泛红,像打了一层星星灯的柔光。
庞初初作为一名新加入“rd”的业务主管,很勤奋地自觉跑来加班,没想到一抬头看见她站在门前的样子,微微愣神。
“鸢儿,咋了?”
隋鸢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麦教授出事了,我要去一趟久院……”
庞初初当即感到不太对劲,立刻拽住她的手,“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的,简默云在医院……”
“还是陪你吧……我去叫司机啊!”
待她们抵达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icu诊室外还有其他病人的家属在守着,大家熙熙攘攘地围着半圈,不管是年轻的男女,还是中年夫妇,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添着几分哀愁。
隋鸢忽然感同身受,都说人类的情感不能相通,但有时候悲欢又如此地相似。
她找了一个护士询问麦哲兹的病情,得知她除了下颌骨折,还有股骨、脚踝等地方也有骨折,好在伤员的生命体征平稳下来。
于是,两人找了个地方坐着,派出所前来了解情况的民警得知她们认识麦哲兹,也过来找人。
一位小警察得知隋鸢是她的学生,而麦哲兹孑然一身,身边也没有更亲的家属,所以就把情况都对她说了。
“这位女士是从二楼摔下来,我们做了现场勘查,还有找她公司的人做了一些了解,目前看来很可能是她自己不当心摔的。你老师有焦虑症知道吗?我们在她的办公室发现了专门吃这方面毛病的药。”
隋鸢刚想回答,被一个人突然打断了:“她病了多久?”
庄霁楠满面愁容地赶过来,与隋鸢错开一步,站在他们面前。
“这个我们还不清楚。”小警察看了看她,“先等病人醒吧。”
庄霁楠努力回想这些日子的细节,她去过麦哲兹的家中,记得依稀在书房的角落看到过一本《rves》。
当时她觉得奇怪,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去深究,现在想起来这本书是精神焦虑症的自救指南,作者是一位英国精神分析学家。
隋鸢冷漠地望着庄霁楠,面容流露几分疏离,像一轮清幽的冷月,“你真的能对自己的良心发誓,这件事和你无关?”
庄霁楠脸色也是极差,被她这么一问,眼眶里顿时盈满泪光,又狠狠咬牙,“我为什么要害麦姨?我和你一样不敢相信!”
她的情绪也同样混乱,两人暂时都没有吵架的心思,坐在这里不知要等多久,但也执意等下去。
庞初初揽着隋鸢的肩膀,坚定地站在她边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人没事,不然真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了吧。”
她的话明嘲暗讽,庄霁楠也没接茬,只是没有任何感情地笑了笑。
最近她到处出差,为了公司的事奔走,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并不好,得知麦哲兹出事的消息,更加脸色神色苍白,头晕目眩差点也倒下来。
隋鸢看了一眼她的样子,那种虚弱不像装的,就没有咄咄相逼。
整台手术,简默云的手法一如既往地行云流水,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病人初步的下颚重塑完成了,等到病情稍许稳定,他们团队会再实施二期手术。
简医生站了整整一天,别说喝口茶,连洗手间都没去过。
等到稍作休息,他即刻给隋鸢打电话,得知她在icu,就套了件新的白大褂赶过来。
简默云知道她当下的情绪很糟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庄霁楠:“麦教授还得住院观察十几天,这样才能确保没有生命危险。”
隋鸢神情仍有几分急促,“……所以她是因为心理疾病才突然自杀的?”
庄霁楠扯着自己背包的肩带,亦是神思恍惚,“我是收到他们公司的人给我的消息,才赶过来的。”
简默云侧下头,靠近隋鸢几分,声音略微往下沉,“这些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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