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是阳光明媚,可就似乎是一转眼的功夫,整个天地间就变得苍茫压抑了起来。
雷电轰鸣,大雨倾盆。
天气往往有时候和人的命运有极其类似的地方,很少有人能揣测到下一刻,下一秒,会突然发生些什么。但有些时候,往往就是因为这种未知,生活才显得格外精彩。
浓稠的雨幕格挡了视线,十几米外的事物根本看不清楚,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街道上很少再看到行人。李青帝就在这种环境下,无视瓢泼的大雨,一个人安静的行走。
他不是玄幻小说中能够发出真气将一切格挡在周身之外的那种高人,世界这么大,他走南闯北,各色各样在常人眼中足以颠覆他们认知观的高手见过不少,但还真没有遇到那种能御剑飞行能一股真气护体便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人物,现实终归不是魔幻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再如何强大,归根结底,终究还是需要吃饭需要睡觉的**凡胎。
身上的衣服没有意外的全部被雨水淋湿,但李青帝没有感觉一点不适,反而从头到位感觉到一阵清爽的感觉。
舒坦。
他心性的确比一般人坚韧,但是也不是斩尽五情六欲的大圣人。在赤玺会所被一个全身上下近乎于完美的娘们给肆意讥讽了一通,要说没有火气,那只是自欺欺人。要不然也不会将支票甩在宋洛神的面前,也不会会所门口悍然出手将宋洛神的保镖卫队摧残的七零八落。
他不会对女人出手,但主子犯得的错,当手下的就理应为其承担。一番酣畅漓淋的发泄过后,他胸中的戾气倒是驱除了不少,再加上这大雨的洗涤,现在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干干净净,而倒在赤玺会所门前的那些保镖就遭了秧。其中运气好点伤势最轻的,只怕也得躺在病床上几个月下不了地。宋家族自声名鹊起的几十年来,或许这是第一次遭受外人的如此挑衅,也是第一次承受如此大的损失。至于今天过后会不会引起宋家族反应更为激烈的报复,李青帝不想去多想。
自他选择将支票摔在宋洛神的面前猖狂的扬言这是那晚的酬劳要宋大小姐永远记住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起,他和宋家的这个结,只怕是再难以解开了。
既然注定没有避免的成为敌人,那仇恨的深浅程度,真的无关紧要。
宋家的确巍峨庞大,在许多人眼里也许是他们想想都觉得遥不可及的庞然大物,但在李青帝的眼中,诺大的宋家,不过是一座被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建筑物罢了。看起来气派辉煌,但如果垮塌起来,也往往会快得不及掩耳。
在波澜壮阔的十几年里,李青帝除了学会杀人,还渐渐明悟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人往往能依仗的不是金钱、不是权力,不是亲人,不是朋友,在生死危亡的关头,你会发现,你真正能信奉的,只有你自己。
一个人,总要有信仰,才能朝前奋进,当信仰牢不可破,人便无坚不摧。
宋家选择信奉权力和财富,而他,则选择信奉自己手中的刀,信奉自己!
磅礴的大雨下,两道明亮的光束穿过浓稠的雨幕照射到李青帝身上,几秒钟后,一辆玛莎拉蒂不前不后的稳稳停在了李青帝身边。
车灯闪烁,纯白色的车身在雨中形成一种异常灼目的画面。
李青帝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回头,眼神平淡,看着这辆突然而至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跑车,脸色波澜不起。
玛莎拉蒂的车前窗缓缓下落,一张在订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绝色容颜出现在李青帝面前,曹子衿看着李青帝,眼神古怪,嘴角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容置疑的喊了一声:“喂,上车。”
李青帝眉头皱了一下,原地沉默几秒,然后果真就不顾自己一身雨水钻进车,没半点客套和矜持。被雨水淋了半天,他现在的想法也异常豁达。反正刚才在赤玺会所被宋洛神里里外外否定了一次,现在如果身边这个跟宋洛神比肩齐名的娘们也打住来侮辱他这个李家私生子来满足她们女人那种高高在上的虚荣感,他也选择认了,就当是免费坐车的车钱。
曹子衿脸上荡漾着清浅的笑意,这样的女人,就算达不到略施粉黛就可倾国倾城的境界,起码也有七八分祸国殃民的水准了,尤其是她一笑起来,脸颊右侧有一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在这个风雨呼啸不绝的场景中,绝对是一抹足以沁透人心的动人温暖。
她善解人意的从车里掏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李青帝,然后自顾自开车。
李青帝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来,不急不缓的将头发擦干,然后将已经被打湿的毛巾很不客气的重新递给曹子衿,很自然模样很理所应当的道了句:“京都大酒店。”
曹子衿一愣,完全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居然会吐出这么一句有趣的话来,真把她当作免费服务的专车司机了?
她瞥了李青帝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眼眸似笑非笑:“刚才我都看到了。”
她本以为李青帝会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但李青帝的反应却出乎她的预料,连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是很平淡的“嗯”了一声。
“喂,你这样会让人家很没有成就感的!”曹子衿精致的瑶鼻皱了皱,带着点小嗔怒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李青帝轻轻笑了笑,倒没有自己身边这个长相妖孽的娘们现在只是和自己第二次见面的觉悟,平淡却不容置疑的道:“那家赤玺会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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