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诗在欧阳煦的门下学艺三年。欧阳煦自从成为悦诗的师傅后,性情大转,每次习武学笛时,他总是一副肃穆冷淡的表情,对悦诗的要求很严格,学得好是理所当然,连一句赞赏、一抹笑容都没有;学得不好,便是一顿责罚,两人的状态从之前的无所不谈但现在的无话可说。
悦诗因欧阳煦判若两人的变化感到沮丧压抑。
三年后,欧阳煦自认为已经将其毕生所学的东西都教授于她了,便将其赶下山。
新春伊始、万物复兴,白雪皑皑、寒梅相送。
临近离别,悦诗开始逃避欧阳煦,两人见面,安静得诡异,比陌生人还生疏几分。
悦诗站在红梅灿绽的梅林中,白雪飘飘、衣袂翩跹,雪花独落肩头,红梅峭立枝头。微微抬头看着一朵朵娇艳如血的红梅,心里盈满不舍的情绪,与君终须一别,可何时才能相逢,无奈他们缘悭分浅
如若她不来,他不下山,此刻便是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出山后,她便和其他女子一样,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她的生活与他毫无瓜葛。
欧阳煦看着悦诗孤清瘦削的背影,想占为己有的想法顿时油然而生,无奈他只能在深山老林里孤独终老,许不了她任何幸福。
“不冷吗?”欧阳煦走到她的旁边站着,看着遥远的天空,声音空洞疲乏。
悦诗偏头看向欧阳煦俊秀的侧颜,就是这张绝美面孔的主人让自己的芳心大乱、流连忘返的。
“师傅,我明天就要下山了!”悦诗无奈地轻声道,从她拜他为师开始,他便让她改口,从‘欧阳煦’变为‘师傅’,这不仅仅是一个角色的转变,更是缘分的终止。
“嗯!”
“师傅~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一辈子吗?”悦诗吸吸被冻冷的鼻子,不舍地说。
“嗯!”
“师傅,我不想下山!”悦诗望着欧阳煦的侧颜,固执地说。
“这里不属于你。这里的生活也不是你应该有的。”
“有师傅在的地方就是蓁儿想呆的地方。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师傅在,我都愿意跟随!”悦诗坚定不移地说。
“蓁儿,你除了我,你还有你的家人。我除了你,我也有我的家人。我们并不是彼此的唯一,缺少了谁,我们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我的生活缺少了你,并没有什么不妥。”欧阳煦面无表情地看着悦诗,一字一顿地说。
欧阳煦的话字字珠玑,一字字地砸向悦诗饱受摧残的心,悦诗红着眼眶地摇摇头,“不,师傅就是我的唯一,没了师傅,我生不如死!”
欧阳煦,我爱你,爱已经深入骨髓,难以剔除,你怎么能说你不是我的唯一呢!
我对养父母是感恩和愧疚,可对你是满满的爱和在意,孰轻孰重,你以为我拎不清、看不透吗?
三年了,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守着你的承诺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们的‘师徒情缘’,难道我对你的爱还不足以让你打破那些世俗条条框框的束缚吗?
难道我对你的爱只能如此委曲求全?我们的爱只能败给世俗礼教吗?
欧阳煦将视线缓缓地落在悦诗身上,冷淡的表情浮现了一丝疼惜,她对他的爱,他怎么会不知?而他对她的爱,她又知道多少?
三年,她真的会以为他的爱会输给一个毒誓、止于‘师徒’之缘吗?
只是,他有他的无奈罢了。
倘若可以,他也想抛开世俗的羁绊,和他最爱的蓁儿孤独终老。但他不可以,他没勇气选择蓁儿而让整个家族灭亡
“蓁儿,倘若你寻得良人,为师愿意送你出嫁!”
悦诗眼眶湿润,紧咬冰冷的薄唇,怒号,“我不要!”
声音之决绝,在空寂的山峰中回响,一遍遍地敲击着欧阳煦摇摆不定的心
“蓁儿”
“所嫁之人非你,我愿孤独终老!”语毕,眼里蓄满的泪水承受不住重量,一滴滴往下坠。
欧阳煦的心疼得不能呼吸,狠心地转过身不去看她。
悦诗的心一沉,或许因为寒风凛冽,或许因为欧阳煦的绝情冷漠,悦诗的身体如被置如冰窖中,冷得瑟瑟发抖她极其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
止不住内心所趋,悦诗上前一步,站在欧阳煦的面前,含着泪的眼睛盯着欧阳煦,咬着嘴唇,心一横,躲进他温暖而又宽阔的怀抱里。
欧阳煦身体莫名地一僵,低头看着悦诗的秀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悦诗压抑住哽咽的声音道,“欧阳煦,我爱你!拜师学艺,不过是陪在你身边的借口,我从未当你是我师傅!若是哪天你想通了,别忘了下山来找我。我等你,多久都等!”
“你若不来,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语毕,悦诗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转身离去。
突然温暖起来的怀抱因为悦诗的离开而落寞,欧阳煦眼疾手快地拉过悦诗,将其紧紧地抱在怀里,冰冷的嘴唇贴在悦诗的耳边重复道,“蓁儿,等我,等我”
听到这句话后,悦诗感动得哭了。欧阳煦在乎她!这对她来说,便是一种满足,所以,她愿意等,多久都会等
她不会在乎世俗礼教,她只在乎他!
悦诗偏头看向欧阳煦,薄而冰冷的嘴唇触碰到他瘦削的下巴后,两人都红了脸颊
尴尬了须臾,欧阳煦微微欠身,低头吻上悦诗柔软冰冷的双唇。
悦诗先是一愣,随即暖暖一笑,回应着他
翌日,悦诗打点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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