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宁并不知道对方当时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听到了也并不感觉诧异,“过奖了,其实我一直过着安逸的生活,并不曾真的担当过什么。”
“不,能支持自己的男人许身使命,本身就是担当。”
“这是应该的,再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霍去病被这句话逗笑了,“好吧好吧,跟了我只能算是小事,难道你非要亲自去匈奴和亲才能算是大事吗?”
两个人一起笑了一会儿,霍去病接着说道,“不过若是真的摊上了这些‘大事’,我相信你也一定会不辱使命、无愧家国,你不但有这个才华,更有这个心量。”
听到这里,素宁的眼中不禁泛起了一层水雾,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给这句话挑了一个刺:“无愧家国?家国这个词,未免有点太儒家了吧?”
确实,“家国”是儒家的传人们爱用的说法,以道家的境界,一般都会说“天下苍生”,而冷静理性的兵家们,则一向都是直接说“国”,不会用“家国”这么有感**彩的说法。
但是霍去病还是坚持道:“儒家就儒家吧!反正我就是喜欢说家国!”
想想也是,儒家主要是面向社会管理者阶层的,霍去病身为公卿,是典型地在体制之内实现自身理想,选择儒家价值观合乎他的身份。再说了,“匈奴未灭,无以家为”,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心中的家国之念一定是很重很重的,又何必非要让他换别的说法呢?
因此素宁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用家国吧。不辱使命、无愧家国,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做到吗?”
对方十分笃定地答道:“当然,我知道你通达稳正、有才而不露、心如松柏之坚。而且我一直有种感觉,我不是今生才认识你的,我们肯定早就见过,我感觉对你非常熟悉。”
“真的吗?”
“记得我在祁连山里的一处雪峰之前,曾经有过一种感觉,好像忽然见到了你一样!后来你也说过,那个地方的风光似乎非常熟悉。有可能我们曾经在那一带见过吧,你说呢?”
素宁没法回答了,这个说法确实有点玄,不过,确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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