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加身的乔竹酒,配上他那副无论烈日如何暴晒也仍旧水灵白嫩的肌肤,年纪轻轻,便已初具脱俗之姿。
老钱曾和祁凡真说过,他的这位少爷,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不会平凡。
黑斑大红衣加身的杜莎走在乔竹酒身侧,管彬似乎也不再反感此事,牵着买来的马车在前方开路,老钱背负他那个走到哪都不忘背在身上的包裹笑眯眯跟在最后,浑浊的双眼在乔竹酒和杜莎身上摇摆不定,时不时抿嘴一笑,没有小媳妇娇羞般的诱人情景,却饱含寻常老人没有的可爱有趣。
走时,杜莎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挂在乔竹酒脸上,后者明明有所感应,却不好意思跟自己心宜的这位小姐姐对视,心情好多了的他又开始恢复了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提着重剑的那只手左右犹疑,总想着再碰碰杜莎的小手,感受一下之前他没心情去感受的柔软触感。
奈何以往在晋城楼子里手握千万峰的乔竹酒,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胆尽管自己给自己百般打气,也仍不敢迈出那第一步。
杜莎仿佛也忘记了自己之前主动握住乔竹酒掌心的事情,她现在只是单纯的觉得乔竹酒很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
尤其是乔竹酒那对晶亮的眸子,最为令杜莎难移其目,过去没和乔竹酒有交集的时候,如果旁人跟她说有人的眼睛像夜里的星星般闪耀,哪怕是在太阳的衬托下也依然不减明亮,她肯定是一千个不相信的。
但如今,当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这么一双眸子后,便开始有点好笑的认为,假如她把乔竹酒的眼睛形容给君蛇斋的师兄们听,估计他们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吧。
“杜姑娘,你”
乔竹酒终于被杜莎盯得受不了了,扭过头来,对上她那张妖媚众生的容貌,语带询问之意吐出几个字来。
杜莎咯咯一笑,脸上不仅没有生出娇羞红晕,反而小跑两步,走到乔竹酒身前,倒退走着,毫不吝啬赞赏之词说道:“乔公子,你真的很好看呢!”
管彬闻听此话,回首扫了杜莎和乔竹酒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却很快收敛了起来,转过头去继续赶路。
而乔竹酒则是被杜莎“调戏”的移开视线,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磕磕巴巴反问道:“有有吗?”
杜莎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应道:“真的很好看,还有你这对眼睛,特别特别的亮,如果你像你爹更多一些,那你爹一定是个fēng_liú天下的奇男子。”
说完,杜莎沉吟一阵,装出一副“嫉妒”的表情,言语幽怨追述道:“要是你像你娘的话,那你娘一定是比我还要好看千倍万倍的美人了”
杜莎以自己为标杆,由此相衬乔竹酒娘亲池宝娇的姿容,这并非她过于自信,而是她的确有着这个资本。
听得此言的乔竹酒连忙回目,看着杜莎纠正道:“才不是!你你和我娘都是天底下极美的女人。”
杜莎歪了歪头,笑意里带着坏坏的韵味,不放过乔竹酒的追问道:“那我和你娘到底谁更美呢?”说着,杜莎撩了撩自己的满头青丝,朝阳在她发丝间穿过,射到乔竹酒俊俏的脸上,那一抹风情,简直比上百坛冬炉酒更加醉人。
乔竹酒吭哧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杜莎娇笑不断,和前者先后停步一瞬,踮脚用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个笨蛋,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你娘现在又不在旁边,你说我好看我还能去找你娘把这话重复一遍好生炫耀炫耀吗?”
美人的委屈,令乔竹酒举足无措,遇到杜莎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因为自幼他那老爹就告诉他,这方天下,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银,基本上就不会存在你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后来,在一次次印证下,乔竹酒发现乔知深教他的这个道理,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可讲,不过到了当下,他忽然觉得,有些东西就算能用钱买到,他也不愿意去买。
即便他想得到的这个女人总拿他调笑取乐,他也沉醉其中,不愿自拔,也不愿别人帮他拔。
“善财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杜莎点到即止,话锋一转,谈起了正事,虽然她知道此时再提善财帮,可能会重新勾起乔竹酒伤心的情绪,不过在她看来,如果一个男人没法正视自己不愿正视的问题,那么这个男人将永远无法站到别人站不到的高度上俯视他人。
乔竹酒没让杜莎失望,他脸上和杜莎嬉闹的神色消减大半,却也不至于再次陷入沉默寡言、心思繁重的境地。“就像你说的那样,替村里的百姓们报仇。”
杜莎不言,少顷过后,她小声建议道:“其实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君蛇斋所处的邱城就在元州和乌州接壤之地,所以善财帮的名号,我也听我爹讲过,那是一个江湖里很强很强的势力,想攒足实力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能会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而且,你保护陶安村村民,只是因为当初你身为青苍派弟子所需要做的分内事,如今你脱离了青苍派,又杀了十六名善财帮帮众,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乔竹酒听完杜莎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既然说了要给他们报仇,那我就不会管对方是善财帮还是恶财帮。”
“大不了,以后我就在乌州所有善财帮的地盘游荡,一日杀一人,十几二十年都杀不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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