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跟花如雪离开后,花想容感叹道:“还以为大姐嫁的好,如今看来过的也不容易。”
“姐姐,怎么了?”花想云不解的问。
“你没发现大姐脸上又红又肿么?”
“啊?”花想云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怎么会?”她真没发现,见大姐难得回来,她光顾着高兴聊天了。
“怕是被人打的。”花想容说道:“也不知哪个狗日的王八蛋,对着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都下的去手,真是,日了狗了。”
花想容光是想想,心都疼了!
当然,前提是她看得顺眼的美人,像花锦瑟跟花月冉这种,就是打成猪头,她眼都不会眨一下,还要拍手叫一声:活该。
花想云这会也没有心思去觉得花想容的话是有多么不像个姑娘说的,整个人都沉浸在花如雪被打的事情当中。
这时,兰姨说道:“大小姐的性子随了二姨娘,都是温和的,不争不抢,也不知会不会受罪?”
如若不然,当初夫人也不会选她去伺候老爷,谁都想要荣华富贵,二姨娘有心往上爬没有错,之后做了姨娘也一直都是规矩本份,哪怕是有了身孕,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打夫人去了之后,二姨娘跟大小姐只要方便,便也会照顾六小姐。
只是大小姐嫁了出去,三小姐再有本事也不能伸手管到大姐家里去,过日子还是只能靠大小姐自己。
兰姨只能在心里祈祷花如雪好。
秋日的阳光淡淡的从白棉窗纸里透进来,薄薄的似一层轻薄的琉璃纱,软而轻绵,花想云坐在塌上绣花,朵朵梅花在她的手下似活了一般,她打算给姐姐做里衣,一针一线尽是对花想容的亲昵之情。花想容坐在一旁看书,这是她从于大夫那里抢来的,讲述了正史上不曾记载的野史趣事,屋子里一派安宁祥和。
这时,盼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息着道:“三小姐,六小姐,出事了,有人上门向六小姐求亲来了,说是跟六小姐情投意合。”
盼儿的眼中有着兴奋,也有着忐忑,若是三小姐的计划没有出错,这会口口声声跟六小姐情投意合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所谓订情信物应该是属于五小姐的东西。
花想容立即放下书,拉起花想云:“这人打脸都打上门了,咱们得去看看”
花想云忙不跌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暗道,姐姐你确定不是去看热闹?
不过姐姐布的局,她也紧张梦荷究竟有没有好好配合。
还没到门口,远远的便听到大门处一片吵闹,其中最突出的,就要数花锦瑟的声音了,那声音中透着一丝激动,听来真是叫人恶心极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六妹妹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会与你这样的人私订终身。”她就怕别人听不懂似的,把事情挑的明明的。
靖远侯府虽然不是在热闹的街道上,但左右都是府邸,前面的街道虽然不是主街,但也有人经过,花锦瑟又故意把人堵在门口,这会早已围了不少的人。
明明这种有伤侯府颜面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时间应该把人带进府里,关上门自己处理,可花锦瑟倒好,就怕别人不知道花想云跟男人有私情,就这么在大门口闹了起来。
花想容到的时候,大门口只有花锦瑟,柳氏还没有出来,想来是故意的,若她在这里还任由花锦瑟这么大肆宣闹而不管,老夫人指不定要发怒,可如今让花锦瑟在这里,到时候就算老夫人怪罪,柳氏还能说是因为花锦瑟护妹心切,才会一时失了方寸。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失误是难免的,何况还是因为关心妹妹的原因。
更何况,叫这么多人看到真正跟人私通的人是花想云,那其他小姐的清白也能证实了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用一个花想云来换,相信老夫人就算生气,也会理解的。
说不定到时候跟韩国公府的婚事也就不会动摇了。
花锦瑟的身旁,还围着不少丫环跟婆子,大门外,一名青色长衫的男子的局促的站在那里,皮肤微白,长像清俊,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只是细瞧之下,便能发现他目光时不时的往府里望去,闪烁着贪婪而又兴奋的光芒。
“小生自是没有胡说,我与六小姐相识已久,早已互订终身了。”那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诌着。
“喔?是吗?既然互订终身,总该有订情信物吧,要知道损坏侯府小姐的名声,下场可是死罪。”花想容双手环胸,慢慢的走到门口,眼神犀利,声音如冰。
男子抬头看去,眼底瞬间划过一抹惊艳,呆呆的看着花想容,久久回不了神。
美,真美!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也不过如此,若是能娶到她就好了。
花锦瑟既然要败坏花想云的名声,自然是叫男子看过花想云的画像的,所以这会男人自是知道就算花想容开口质问,也不是他所以娶的姑娘。
不过想到那画像上人的美人,男子心里也很快满足了,虽然不及这位小姐美艳,但那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又是侯府嫡出小姐,若真能娶她为妻,他哪里还要寒窗苦读考功名这么辛苦,这么强大的岳家简直让他少奋斗了几十年。
不,确切的说是他这辈子都不用再奋斗了。
男子做着美梦,完全想不到若是他诬陷成功,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留他性命的。
“是啊,你口口声声说跟我六妹相好,可总得拿出叫我们相信的证据来,否则你随意败坏侯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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