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琴已通神性,非尘世之力可毁之。”
此时,三把飞镖分别飞向无法、无天、阙浪,三人机警,纷纷避开,再一次,四把飞镖飞向了王维,王维是读书人,不懂武功,三人急忙奔向王维,无法接了两把,无天也接了两把,阙浪则飞身将王维推开。
只见季寞什鸠克从天而降,掷下一颗黑丸,顿时烟雾弥漫,众人皆看不清楚,等到烟雾散尽,季寞什鸠克早已携琴而去。
无法神色凝重,自知事态重大,无天与王维都不敢吱声,倒是阙浪反来安慰他。
“大师不必过虑,在下刚才故意以《十面埋伏》试之,仍不见琴有杀气,可推测,此琴虽是好琴,倒不一定就是印度七弦琴。”
无法叹道:“唉,可能另有机关,那季寞什鸠克是天竺人,自然懂得如何调琴。”
再呆下去只是无趣,王维与阙浪随之告辞,两人分道扬镳。
阙浪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郑以为,两人还有约,算起来,他已失约十日了。于是,他又走向七日开,七日开的规矩就是一年只开七日,现七日已过,七日开也跟往年一样,关门谢客。
天空又下起了雪,腊月十三离过年已经很近了,大街上挂红灯笼的、贴春联的也多了起来,一片红红的,在夜里更显得温馨,走到七日开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却见一人戴着斗笠立在门口,走近一看,正是郑以为,阙浪就怀着歉意向他施礼。
郑以为并未抬头:“阙兄,我已等你十日。”
阙浪甚是愧疚,就向他解释:
“郑大官人,小弟这几日……”
郑以为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必再说,阙浪失约自然有原由,说与不说,终究于事无补。”
“也是,失约即是失约,多说无益。”阙浪也承认。
“那我们开始吧。”
郑以为撤下斗笠丢了过来,阙浪拔剑剖为两半,郑以为从腰间抽出软剑,乘势进攻,两人在雪地里打斗,阙浪这几日未曾活动筋骨,又有三日的良好休息,打起来甚是舒展,郑以为等了阙浪十日,心中有气,出招霸道。
两人剑花狂舞,还是跟以前一样,打得难分难解,一些夜行人驻足观看,经过几次对决,互相有一定的了解,再这么见招拆招下去,也只是轻车熟路,打着打着,阙浪心里有了想法,上次在曲江被公孙大娘逼迫,非要传授给他新创的剑法,也就是“苍穹玉女剑”,而与裴将军的对决中,她使的就是这套剑法,阙浪看她使了一遍,尚有些记忆,若现在使出,或许能出奇制胜。
那日,公孙大娘只顾着与裴旻比剑,来不及对阙浪传授心法口诀,而阙浪也显然没有领悟到此套剑法的精髓,完全照搬她的招式,一招一式较死板,一把剑被他使得颇为笨拙,不仅毫无威力,反而东施效颦,郑以为看出了几个破绽,准备一剑击之,却不巧正好踩到一个冰片,脚底打滑,减缓了速度,阙浪也趁此机会往后跃去,逃过这一劫。
两人都暂且停下,阙浪心里深知,这次运气颇佳,否则早就败给了郑以为,不能再靠这套“苍穹玉女剑”,要赢下这场比剑,还得另辟蹊径,他想起那也偷师了裴旻的“裴将军满堂势”,他亲眼见识了这招的威力,自己虽然只学个皮毛,但一旦剑法正确,即使只使出极小的功力,也可一招制敌。
心里打定主意,于是,他虚晃一剑,突然间使出了“裴将军满堂势”,一时间,气势如虹。对面的郑以为也出了绝招,奇怪的是,两人的招式竟然一模一样,竟然都是“裴将军满堂势”,此招是杀招,即便两人仅仅都只有裴将军的一成功力,仍然是杀招。
两人只是比武,相互间并无深仇大恨,完全没必要伤及性命,故两人在出招后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收招,但收招又要讲时机,若一方收晚了,则收早的那一方必定丧命,即使两人同时收招,也会高速相撞,两人都会受到很重的内伤,双方都想到这点,故在收招时又有所保留,在这种情况下,其结果极有可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眼见一场悲剧已无法避免,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个身影飞了过来,各自踢了两人一脚,两人顺势滚到一旁,险情化解,抬头一看,竟然是裴旻和公孙大娘。
原来,这几日裴将军在郑以为处养伤,恢复得很好,裴将军为感谢他,就亲授了一些剑法,其中包括他的绝招“裴建军满堂势”,当然,郑以为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这次两人比剑,郑以为就使出绝招想制服阙浪,碰巧的是,两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使出同一招式。
裴将军面带忿色,对着两人说:
“汝等只学个皮毛,就逞匹夫之勇,简直是拿性命当儿戏。”
裴将军说得动了气,竟咳嗽了起来,毕竟身体还尚未完全恢复,郑以为见状,连忙将其扶入府中修养。
阙浪向公孙大娘请教了“苍穹玉女剑”,并将刚才的形势说给其听,公孙大娘说道:
“此套剑法乃本人所创,乃西冷剑派的绝学,本人使之,颇为顺手,若不是遇上将军,本人敢说,定可天下无敌!”
公孙大娘的这句话有吹捧裴将军之意,她瞄了一下裴旻,发现他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她继续对剑法进行讲解,两个重点,无非是“苍穹”和“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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