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滞,花想容终于放下比米酒还要粘稠的思念,让阙浪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阙浪靠了过来,伸出手想解开她的衣裳,此时,窗户边却不适时宜的出现了一声咳嗽声。
原来,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周自横暗地里上奏朝廷,申请调拨了一批有一定武功基础的女武官,以加强防范力度,这批女武官就在冷院里上上下下地巡逻,若发现有什么状况,就即刻制止,情况严重时会上报。
阙浪叹了口气,这种意念式的感情让他觉得非常压抑,以他的性格,他怎么能让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但这种情况来看,想要进一步发展是不可能的,只能先着眼于眼前。于是,两人互诉衷肠,虽十日未见,却感觉有十年之遥,两人又聊起了江南,聊起了扬州,也许江南不再是阙浪记忆中的模样,却是花想容心中的永远之国。
太久了,扬州,我已找不到你,你也一定认不出我了,我再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子,我会在记忆中把你的一砖、一瓦、一桥、一桨,在风过花落间,捧入水波流转。
两人无法再突破最后一层防线,只能聊,用意念及言语,就这样过了一夜,腊月十四早上,阙浪穿戴整齐,走出冷院,却见周自横正要进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略显尴尬,两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周自横已猜出阙浪昨晚肯定是在冷院过夜,阙浪也猜出周自横正要来值守,阙浪嘴角一扬,给他一个浅浅的笑,这下倒让周自横出乎意料,于是,他也跟着笑了一下,即使这个笑容有点紧绷。
按理说,阙浪与周自横上次交手后,就不该再来冷院,这样除尴尬外,还有可能让两人想起前隙,再起冲突,但是阙浪并不管这些,郑以为已经给了他非常精辟的分析,周自横已经收了黑钱,肯定不想暴露,若给阙浪坏脸色看,一旦把他惹急了,把这事抖出来,对他官宦生涯肯定不好,而阙浪进来是有付钱的,有付钱,就是客人,周自横就必须接待,即使心里非常不乐意。
阙浪这一笑,同时也是自己在冷院的通行证,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冷院,又碰到了周自横,周自横碰到他,反而自己先来个尴尬的微笑,阙浪照例付了一千两,照例点了花想容。
花想容今天的病情已好了很多,毕竟心病也是诱因之一,两人仍然继续昨晚的内容,如此,腊月十五、十六、十七,阙浪已经连续五个晚上在冷院过了,他已付出了五千两,却没有与花想容有再次的肌肤之亲。令花想容欲火中烧,而阙浪觉不值得,银钱这般花法,并未得到什么。
于是,两人就开始商量,看要如何才能既省钱,又能得到实惠。两人分析,冷院每到晚上就戒备森严,而在白天就很松散,没什么戒备,若能在白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幽会,肯定是非常合适的,阙浪侦察了四周的地形,发现窗外正好有一棵树。
尽管是严冬,尽管白雪皑皑,尽管树叶落尽,但只要树还存在,就是希望。
腊月十八的早上,阙浪走出冷院,到附近食了早膳,悄悄的绕到了冷院的后面,找到了那棵树,爬上去,朝着窗户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俩的暗号,花想容随即打开窗户,阙浪一跃而入。两人一碰面,即褪去衣裳,尽情缠绵,已有十五天没有触碰了,两人甚是尽兴。
冷院在白天的戒备的确很松弛,那几名女武官并没有来巡逻,两人就一直在一起,直到午膳时刻将至,花想容才催促他跳窗而走,午膳后他又来了,一直到晚膳将至,阙浪方又离开。
至于晚上的时间,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花一千两银子进来互诉衷肠,另一种就是不来,除此之外,绝无第三种可能。这天晚上,阙浪又花了一千两,银钱已告急,今晚再这么花一下就所剩无几,他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向郑以为借钱,虽然他知道郑以为肯定会借给他。长安的客栈甚贵,即使有钱,还不一定住得到,临近年关,价钱还得往上涨,他还得留一点以备食宿,所以他假说晚上要办事,就连续几天都是白天来,晚上不来。
到了腊月二十三,阙浪在吃过午膳后就身无分文了,整个下午他都呆在冷院与花想容幽会,并告诉她,说有要紧事要办,这几日可能都不会来了,花想容虽不悦,也只能如此。
晚膳之前,阙浪又从冷院出去了,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两旁的酒肆,小吃摊飘来阵阵香味,惹得他口水直流,肚子在咕咕地叫着,但是没办法,他没钱,最直接的问题是今晚他已住不起客栈了。前几日,他住过七日开,住过香积寺,但现在再去麻烦他们,已然不妥,阙浪思量,城里无去处,那城郊呢,要是碰上个好人家,让他能避风避雪,再给口饭吃,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于是,他往城郊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阙浪忽然发现脚下鬼火四起,阙浪借助鬼火一看,竟然是一处乱坟冈,举目望去,一塚一塚的坟墓,密密麻麻的,鬼火就是从这些坟墓里窜出来的,阴森森的,在红蓝闪烁的鬼火间,前方竟然凭空出现了几层绿光,阙浪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被绿光包围,阙浪心中有点发怵,紧紧握住手中剑。
突然间,天空出现了一声狼叫,顿时,群狼大嚎,原来这层层绿光就是狼群的眼睛,狼群从四面八方向他发起了总攻,为首的一只向他扑来,阙浪看准了就是一剑,刺到喉咙,那匹狼呜咽一下,应声而倒,但转眼间,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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