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宁曼听见了,当场站起来走到那女人身前骂:“这是我点的东西,自己来晚了还要拍,路上遇到幻影你是不是也要凑上去拍啊?”
“你说谁呢!”
那女孩与宁曼差不多大,被这话气的发抖,半天支吾不出个字来。
“谭老师!”她委屈得像是要告老师。
宁言赶紧走过去看。
只见谭柘从洗手间出来,无视争吵的两人和服务员,拿起桌上的论文打印稿,翻开认认真真地往下看,不时圈出一段。
“谭柘,好巧啊。”
宁曼顿时石化,嗓音温柔不少:“事情是这样的,我点的东西,她抢过去拍照。大家都是学生,都要讲文明素质,这样也太过分了。”
那女孩一听,狐疑地打量宁曼几眼。不像脸熟,但这姿态亲近也不像是师生。
难道是谈恋爱?怎么可能!谭老师是他们系的高山,决不可攀,更不会搞师生恋!
“你谁啊你,是我们金融系的吗?我在嘉大没见过你啊!”
瞬间矮了一头的宁曼哑了声。她看向仍在看论文的男人:“谭柘,你学生欺负人。”
“嗯。你自己端过去。”
谭柘静静地翻过一页,语气冷然,像是游离天外不食烟火的长者:“这就是一份垃圾,不可回收垃圾,拿回去重做。”
说完直接放回桌上,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我学校还有事要忙,再见。”
女孩一下哭了。宁言还是懵的。
宁曼也傻了。谭柘让她自己端回去?然后……就这样,潇潇洒洒地走了?走了!
不说帮她把事情解决吧,看见她也该坐下来聊几句,或者帮她结个账表示殷勤热络!
“谭柘,我们分手!”宁曼大约从谭柘丢论文的潇洒动作里学会了果决,追上去喊:“分手!我们不合适!”
那道挺拔的背影一顿,转过身,面色仍旧俊逸冷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宁曼觉得自惭形秽。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哦,分手。”谭柘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回复:“我们有在一起过吗?不过是令尊有意点谱。”
“哇!”宁曼也要哭了。但还好,她身边还有宁言,握紧了妹妹的手汲取安慰。
“可你也说你父母很满意……”
“嗯,只要我愿意娶,娶谁他们都会满意。”谭柘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宁曼小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父母为我婚事操心了很久,你突然说要
分手。他们已经准备好拜访宁家了。”
尾音略低,显出几分逼仄的威压。
宁曼如芒在背,她觉得完了,惹到谭柘真的是自寻死路。
在完全不适合谈正事的咖啡厅,这种突然的临时场合。宁曼反手将宁言推了出去:“你不是就要找个人结婚吗?我妹妹不也可以?”
“哈?”
宁言呆呆地眨眼睛。
谭柘轻轻地笑了一下,处变不惊地应声:“可以。过几日我父母会上门提亲,还请准备配合。”
在一句话没说的情况下,宁言,成了谭柘的相亲对象。
而且宁曼还对她千恩万谢,无比愧疚地合手道歉:“对不起啊,姐姐把你卖了。不过你才十八岁,二十岁才能结婚呢,这两年里他肯定也等不及
了,肯定会先提分手的啦。”
“我倒是没事啦……”
“哦,就是你那个叫祝晔书的小男友那边。”
“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宁言羞愤难当。
在宁曼眼里,这就是为了她放弃自己青涩美好的初恋,被她牺牲恋情的小可怜。
她这个姐姐也太坏了。宁曼抱住宁言:“太好了,还好有你。”
“没事的。”宁言心里有一点心虚,鼻子也有些酸:“我们是姐妹嘛。”
回到家,宁曼与许仪娴说了咖啡厅里的事。许仪娴差点没把宁曼打断腿。
“她才十八岁啊!你让她和谭柘处对象?这是人话吗?”
许仪娴觉得自己的女儿被糟蹋了,心里难受得不行,死死护住宁言:“你自己做错的事,你自己去道歉解决!”
“还不是你!”宁曼也知道自己有错,咕哝说:“现在社会很开放,差十岁怎么了?新闻上差四五十岁的不都有?”
“所以那是新闻!丑闻!丢不丢人!”许仪娴掏出手机:“我这就让你爸爸回来,这事没法说了!”
能请出父亲,那真是天大的事了。
宁言拽拽许仪娴的手:“没事的,妈妈,我觉得他挺好的。”
“你还那么小,你懂什么啊!被骗了卖了都不知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谈恋爱,妈妈得好好替你把关……”
“你把关,不就挑中了谭柘吗?”宁曼忍不住开口。
一下变成僵局。
许仪娴越想越慌,谭柘的电话却是来了。
定的日子正好是出高考成绩的那天。他倒是有心,借了个给宁言庆祝的由头。
看,这个男人多么古板,做什么事都要一板一眼有个由头,绝不会谈情说爱。
宁曼怀疑谭柘这人是不是来找他们索债的。他一个嘉大的老师,挑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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