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巛。乾巛有文,故上衣玄,下裳黄。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缋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章施于五色作服——《后汉书》
村子后面的熊山,树木遮蔽了苍白的月光,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看上如一只巨兽那漆黑可怕的大口,欲要吞噬进入熊山的一切生灵,将他们的躯体永远埋在山中。熊啼紧紧握住手中那唯一的光亮,这火光带给了他的希望和自信,有着这火光,他将不畏惧一切,就算森林中存在凶狠的狼,他也可以凭借这微弱的火,驱散它们,将它们赶走。
一阵夜风吹过,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摆,如同火之精灵站在木头上,在风中起舞。已经是深秋了,这夜风没有以往的寒冷,而隐约带着一丝热气,好像站在火炉边传来一样。熊啼看了看熊山,在风吹过之后,四周逐渐开始热了起来。
还没有走几步的的熊啼就惊恐的看着熊山,整个熊山冒出了诡异而绚丽的红光,如朝霞点缀,或者黄昏晚霞渲染一般,他看着整个熊山越来越红,红的好似一个太阳一样,疯狂的向四处散发着热量,在高温下,熊啼身上的简陋的布衣被汗水打湿,他长大了嘴,大声的呼吸,他无法逃跑,一股奇特的压力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双眼开始出现了重影,眼前的熊山变成了两座,熊山的树木也好像燃烧起来,升腾的火让四周更加炎热,熊啼水润的肌肤在这高温下迅速干枯,一身白皙的皮肤变成深黄色,他本人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再次来到了剑师铸剑的那个屋子,那个充满着火和热的房间,在那里房间,能将僵硬的矿石变成溶液。如今他就如同那送进熔炉的矿石,默默承受着高温的历练,等待化为溶液的时候。
“罢了,遇上就是有缘。”充满磁性的声音隐约在耳边说着,熊啼感到自己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带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这个感觉他依稀记得是自己幼时躺在母亲怀抱中一样,在这个温暖中,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到了日中的时候了,耀眼的日光肆意来到人间,这是它们最后的狂欢,到了冬季,他们就要收敛光芒,悄悄的躲在乌云之后,看着雪替代它们们,来到这时间。万里晴空如洗,没有任何白云遮蔽,入眼就是如碧落宝石的蓝天,风再次出现,这次它们带来的不是死亡的音讯,而是四周野花的芳香,是生的美好。
闻着花香,熊啼再次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好像劳累多时的人终于得到了解脱,他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他宁愿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噩梦,自己在模糊中见到熊山燃烧只是一个梦。想到梦,他看了看四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身边睡着一个好似山雀小鸟,这个小鸟毛色枯黄,羽毛凌乱不堪,好像和其他鸟类打架之后,这乱糟糟的羽毛好像一团杂草,让人不禁想去弄顺,抚平它。熊啼悄悄的蹲下山,将小鸟抱在怀中,他害怕将这个可怜的小东西惊醒,轻手轻脚的,好像捧着一块珍贵的玉石一样。
疲倦的小鸟在他抱起的那瞬间,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了,熊啼轻轻的用手沾着口水,帮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将羽毛理顺,他对着小鸟静静的说着:“可怜的小家伙,你和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但我有村里的长辈照顾,而你却独自一人,真是可怜。”
睡在他怀中的小鸟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哼唧一声,赞同熊啼的话,熊啼照顾这个小东西的同时,也望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地方他很熟悉,这里离他们村有三里路,他身后那颗梧桐树,是村里的神物,每年巫师就要带着他和村里人,举行那古朴而又神圣的仪式,祈祷着神灵的庇佑,让他们不再多灾多难,能安稳的渡过一生。
熊啼打量着身边这株高耸如云的梧桐树,年幼的他相信,在梧桐树上,一定生活着伟大的神,熊山村的人在他们庇佑下,才能正常的生活,若是没有了树上的生灵,熊山村将失去一切。
他抬起头,望着这高耸的梧桐树,他瞳孔不断收缩,他看到一片火红,如火烧云一样绚丽的红从树上降落下来,他连忙后退了几步,因为昨天的事,他对着红有一种惧怕,害怕自己再次进入到熔炉,受那高温的折磨,在火烧云落下之后,他才看清楚是这不是云,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人,一个长者红色头发的男人,与全身红不相称的是那白皙的脸,白色的脸在红色的映衬下,又一种奇特的魔力,他的嘴好像能工巧匠雕琢而成,有着难以言说的线条美和阳刚美。
星目微闭,眉角隐藏这邪气,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浊世公子,他的红衣如火,无风自动,如那永不甘寂寞的火一样,散发着浑身那蓬勃的生机。熊啼看着他,知道昨天救了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对着这个人行礼说:“天神大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男子八字眉一挑,熊啼感觉到有一只手扶着他,让他慢慢的站起身来,那个男子冷漠的说:“我不是天神。”简短的话,于男子身上散发的火热的生机不同,他说话冷如寒冰。
“那么大人你一定是云师了。”熊啼猜测着,有着奇特力量的只有巫师和云师,熊山村的巫师告诉过他,无论任何巫师都必须穿着巫衣,就算尊贵如侍奉天子的太卜也不能违背。听到云师这个两个字,男子用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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