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作为一个战争史讲师,我自己也感到了失职与惭愧——曾经我没日没夜地翻阅着当时留下的文字资料、影像资料、整理着我自己的回忆,依旧根本无法分析出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是的,十年前的战争,与我曾和你们探讨过的过去的历史中的一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都不一样。它甚至没有爆发的理由。就这样发生了,并且或许也因为没有理由、或是因为理由是令人匪夷所思地琐碎,它只延续了一年就结束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基因炸弹实际上极有可能是叛乱者投放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开战的借口,还有——若是真要说有什么一石二鸟的理由,也只能是猜测:打响战争、并且逼迫我们迁居到地下的首恶,或许,他是仇恨着所有人——尽可能地让辐射污染症传播,再逼迫没有携带这种病毒的所有人迁入地下苟延残喘才是他的意图。我都忍不住要欢呼了——他一定想不到仅仅一年我们就建成了地下都市,从逼仄的掩体里走了出来。”
“现在,让我们回到通过生物技术来促使人类的新一次进化的话题上来。对人类的基因改造是个很复杂的话题——我想把它留到下一次再讲。克隆技术却是出奇简单的话题。”
“我似乎有些跑题了。这宛如‘两分钟仇恨’一般的话题到此为止。回过头来说说基因炸弹。嗯……说实在话,其实从生物的角度来考量,它根本不可能将人类改造成现在在宣传片中提到的那种喜欢啃食生肉、茹毛饮血、如同远古的猿人一般除去进食本能以外毫无任何智力的生物。当然,宣传片也并不曾这么说——但我感到你们似乎对于辐射污染症的感染者有着这样的偏见。”
“克隆技术的早期时代就像你们在国中和高中的课本上看到的内容一样简单而富有lún_lǐ。但lún_lǐ毕竟是在科学的发展进程里被渐渐舍弃的东西。总之,在战前,克隆人确实被制造出来了。但除去在那时依旧没有被解决的某种无法追溯来源、使得这些克隆人在加速成长到刚刚成年就避免不了死亡的致病基因,由于我先前提到的无法被移植记忆和本体大脑中的任何东西,人类还是造不出和本体毫无区别的克隆人。至少就思维方式和性格而言……所有在那时造出的克隆人都与本体极为迥异。可以说是除了**之外,没有任何与本体的关联性。”
“基因炸弹带来的主要效果是神经的坏死。说得再确切一些,运动神经元。”
“这样的克隆人同时也引起了人们对于大脑和记忆的兴趣。于是对于记忆的研究的预算数字又更被加大。”
“这样的坏死带来的直接结果是从轻到重都存在的。轻一些的只是双腿的麻痹,即使是双腿瘫痪也不算严重的类型;严重者表现形式与渐冻人差不太多;最为惨烈的自然是连呼吸的肌肉都麻痹、萎缩,窒息致死。通常来说只被影响了上运动神经元的alpa、综合型这两种由于下运动神经元也被一同侵蚀,生存的可能显得更为严酷。”
“但无论如何,克隆人从未以真正的人的形式被对待过。曾有这样一个案例——六十岁的男性用去世的妻子留下的发丝,让培养中心培植出了克隆体。但这克隆人的性格却让他几乎厌烦——完全不是原本的妻子的品行,太过顽劣了。不到三年就培养出的克隆人,你能指望她的阅历能带来四十岁的沉稳吗?他很快厌烦了这个克隆人,将她又送往了安乐死中心。”
“而所谓的变种人,如我所说,是不会因为基因炸弹而产生的。一定是有别的工具让他们变异了。但——出于大家都明白的思想品格上对你我的要求——我必须向你们重申,变种人不是人。”
“克隆人就是这样既为人又非人的存在。似乎还是因为良心的感召一般,克隆人又被再一次禁止了。比二十世纪时更加严厉的制裁。如果在那种程度的制裁之下,你们之中还存在着某个新制造的克隆人的话,我想我会很惊讶的。”
“变种人不是人。”许多学生深有同感似的点点头。他们害怕极了宣传片中的那种形象。
“克隆人……非人?”星瓒喃喃自语。
仿佛某根心弦被狠狠拨动了一般,她在心中大声呼喊着那不合理。但她终究没说出口,庆幸着已经被禁止的技术不再存在,希望着真的已经没有克隆人存在于世。她甚至觉得他们在开始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注定以非人的姿态消亡的悲剧。
但是——疑问充满了月河香也的心头。
为何会存在变种人呢?既然不是因战争而存在,那么就是有人刻意在促使一部分人变为如此没有尊严的模样——
只要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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