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万幸,更别论她现在还在病中。
阿朱急得团团转,朝王夫人说道:“舅太太,不知者不罪,两位客人不是故意的,高抬贵手!”
王夫人:“那就男的砍了双腿,女的若是愿意自打嘴巴一千下,那我便饶了她。”
阿朱和阿碧面面相觑,自打嘴巴一千下,还不如去当花奴给山茶花施肥呢。
千岁忧却十分镇定,她当包围着她和段誉的几个女子是空气,朝王夫人露出一个笑容,又十分无奈的声音说道:“我若是自打嘴巴一千下,那岂不是要毁容?夫人的心肠好生歹毒。”
王夫人:“那你做是不做?”
千岁忧:“我又没说错,为何要自打嘴巴?倒是夫人自己,是不是心虚了呢?”
王夫人:“我心虚什么?”
“夫人心虚什么,自个儿心中不清楚么?我问夫人,若是你的丈夫尚在人世,他在外面有了旁的情人,难道你就该被杀死成全他和外面的情人吗?”
王夫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夫人若是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又有何资格去逼人杀妻?你有本事逼人杀妻,你怎么没本事杀了那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千岁忧说着,轻叹了一声,摇头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夫人,你说是吗?”
王夫人被她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目看向她。
少女迎着王夫人愤怒的眼神,调皮地朝她眨眼,意有所指地问道:“还是说,夫人心中有难言的痛苦,非要做这些逼人杀妻娶妾的事情,才能令你心中的痛苦减少一些?”
王夫人,闺名李青萝。
这个名字千岁忧又怎么会忘记呢?
这个中年美妇可不是什么简单之人,她是逍遥派李秋水的女儿,少女之时曾与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有过一段情。
忘了说,段誉的爹,就是大理国的镇南王段正淳。
人在江湖混,只有怂人才讲究什么忍声吞气,准守规则。
什么韬光养晦、别去招惹麻烦那也是不成立的。
江湖上那么多英雄好汉,哪个是因为韬光养晦远离麻烦而出名的?
这是个武力至上的世界,谁有真本事,谁就名扬江湖。
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远离麻烦又能名扬江湖呢?
千岁忧下山之后,已经思索了无数遍这个问题。
然后无解。
既然无解,那就随心所欲吧。
千岁忧看向王夫人,说道:“夫人,迁怒无补于事,逼人杀妻娶妾更是荒谬。若说正妻该死,那外面的女人明知男人家中有妻子,偏要对他芳心暗许,难道便不该死?还有那男人,家有妻子偏要招蜂引蝶,他既对不起妻子也对不起情人,更该死。这三人中,最不该死的便是妻子了。”
段誉听了千岁忧的话,忍不住喝彩,“岁忧妹妹说的好!”
王夫人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做了个手势,几名青衣女子便训练有素地出手,也不怕将小船弄翻。
千岁忧见状,嘻嘻一笑。只见她身体往后一仰,双手张开,袖中顿时飞出两条红纱,红纱的末端系着两个铃铛。
铃铛和利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女红色的身影在船上凌空而起,其中一条红纱将段誉的身体卷了起来,带着他飞到了旁边的岸上。
千岁忧的脸上仍是带着盈盈笑意,她朝王夫人笑着说道:“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夫人真的好野蛮啊,方才几个姐姐的利剑可快把我吓死了,如今心都还噗通乱跳呢。”
段誉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岁忧妹妹,只有死人的心才不会噗通乱跳。”
少女脸上的笑容十分既甜又美,在王夫人看来好像是蓄意挑衅一般。
王夫人顿时觉得段誉和千岁忧刚才是故意无视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来人,把这无礼的两人拿下!”
在大船上的青衣女子倾巢而出,千岁忧笑着将段誉往阿朱和阿碧的方向一推,红色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飞向王夫人所在的小船上。
王夫人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不想当花奴,那就当鱼食。”
她手中利剑毫不留情地朝千岁忧劈去,千岁忧皓腕微动,右手红纱已经缠住了王夫人手中利剑。
王夫人手中利剑转动,正欲将少女的红纱削为碎片,谁知那红纱却不是普通的红纱,刀剑不入,削铁如泥的利剑拿红纱毫无办法。
阿朱和阿碧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顿时蒙了。
顷刻之间,千岁忧人已经到了王夫人的船上,一只手卡在王夫人的喉咙。
晨曦之下,少女的容颜美的令人移不开眼,她笑眯眯地跟王夫人说道:“像我这么聪明又可爱的人,出来行走江湖没有两下子可怎么行呢?夫人,你家学渊博,可自己却这般不济,这不行啊,日后若是有人要加害于你,你可怎么办呢?”
青衣女子见到王夫人轻而易举地被千岁忧制服,不约而同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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